姜嶠轉頭看了一眼同樣彎腰嘔吐的楚芳菲,腦袋又再次作痛。
兩人吐了好一會,幾乎是互相攙扶著走到一旁,席地而坐,背靠著樹干休息。
姜嶠閉著眼,虛弱地了幾口氣,“你家的馬我不用了,還給你,你莫要跟著我了,如何?”
楚芳菲卻沒再糾結這個問題,也氣吁吁地說道,“現在已經不是一匹馬的問題了,你,你深更半夜盜馬趕路,一聽到我要送你去府,便跑得這麼快……我現在,十分懷疑,你,你是不是還過更要的東西,在府有前科,又或者說,你本就是個逃犯!”
姜嶠子一僵,睜開眼,停頓了片刻才啞著嗓子反駁道,“就算是普通百姓,也沒有愿意去府的……我深更半夜趕路,你又何嘗不是?把自己隨行的家仆全都藥倒,哪家的好娘能做出這種事?”
許是沒力氣懶得爭執了,也可能是心虛,總之兩人都閉上了,四周陷一片死寂。
正是一夜中最難熬的時刻,姜嶠的睡意涌了上來,眼皮越來越重,眼前的景象也暗了下去。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被一陣異吵醒,立刻警惕地睜開眼。
沉重的馬蹄聲漸近,滾滾車在地上碾出道道痕跡,拖著大大小小貨箱的車馬從不遠駛來。
姜嶠剛松了口氣,后的楚芳菲卻驚醒了,慌失措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是不是我阿父帶人追過來了?”
姜嶠又疲倦地閉上眼,“是商隊。”
“哦。”
楚芳菲也松了口氣,卻也沒繼續坐下來,而是一邊著逐漸亮起的天,一邊隨手拍了拍姜嶠的肩膀,“歇夠了嗎?走了。”
“……”
姜嶠角微微搐,一時竟不知還能再說些什麼,干脆閉上眼繼續裝死。
商隊從們面前經過,駛前方的山路,人和車馬都沒了峰巒疊嶂的暗影中。
楚芳菲又朝那寂靜得連只飛鳥都沒有的路口看了一眼,心中莫名生出些不安,于是推搡姜嶠的力氣更大了些。
突然,楚芳菲的作頓住,猛地轉頭看向那山谷,“什麼聲音?”
姜嶠一愣,也睜開眼。
馬蹄聲,驚聲,混雜著刀劍砍殺聲從前方傳來。姜嶠和楚芳菲對視了一眼,皆變了臉。
“是山匪。”
楚芳菲開口道。
姜嶠蹙眉,只覺得這次出逃前占卜的大兇卦象還真是準得很,一路上果然是兇險波折。
正想著,一旁的楚芳菲竟是已經翻上馬,“鐺”一下出了掛在馬側的長劍。
“你干什麼?”
姜嶠一怔,抬手攔住楚芳菲。
楚芳菲勒韁繩,“當然是去救人啊!”
“……你瘋了?”
姜嶠不可置信地,“你聽不出里面有多山匪嗎?你一個人闖進去能救什麼人,分明就是送命!”
“那能怎麼辦?此偏僻,等兵趕來什麼都晚了。難道要我在這兒眼睜睜看著他們殺人劫財?”
楚芳菲著急地斥了一句,“閃開,要躲你自己躲,別攔著我救人!”
語畢,楚芳菲一揚鞭,重重地上馬,毫不猶豫地從姜嶠邊躍了過去。
姜嶠僵立在原地,看著楚芳菲策馬的影沒影中,咬牙道,“真是個瘋子……”
楚芳菲單槍匹馬闖進山谷時,場面已是一塌糊涂。商隊里拿著兵刃的人多數已被山匪刀砍死,除了寥寥幾人還在頑強抵抗,便只剩下嚇得癱倒在地、連站都站不起來的隨行子。
山匪們自發分為兩撥,一撥將裝著貨箱的車拉走,一撥則理商隊剩下的人。
楚芳菲直接揮著劍殺了過去,正打算將子擄走的山匪一時不備,被一劍斃命。
“站起來,跑啊!”
楚芳菲朝地上瑟瑟發抖的人吼了一句。
原本打算束手就擒的人們被一嗓子吼醒,跌跌撞撞地朝山谷外跑去,楚芳菲騎在馬上護送著他們,又力死了兩三個追趕過來的山匪。
起初倒還游刃有余,然而待剩下的山匪們回過神,全部朝楚芳菲涌過來時,便有些力不從心了。
馬被山匪擲過來的刀刃劃傷,猝然發出痛苦的嘶鳴,一下將楚芳菲甩了下來。
楚芳菲墜馬,重重地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甚至清楚地聽到了自己里有骨頭斷裂的聲響,雪上加霜的是,的劍也在墜馬時落到了夠不著的地方。
眼看著兇神惡煞的山匪們已經舉著刀沖了過來,楚芳菲眸微。
“轟隆——”
突然,一聲驚雷在山谷中炸開。
頃刻間,天驟暗,詭異的濃云翻涌而來,在山谷上空聚集,形了一個巨大的旋渦。
山匪們紛紛被震住,驚詫地抬頭。
下一刻,山谷口忽地揚起陣陣沙塵,隨之而來的竟是勢不可擋的馬蹄聲和呼喝聲,如此浩大的聲勢,儼然是千軍萬馬沖鋒陷陣的前兆!
“兵來了!快跑!”
山匪們終于反應過來,再也顧不得擄人,甚至連還沒運走的貨也不要了,飛快地上馬逃竄離開。
楚芳菲強忍疼痛扶著手臂從地上站了起來,轉眼看向口,眉眼間閃過一狐疑。
怎麼可能?救兵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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