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喝嗎?”
姜嶠抖開霍奚舟的手,悶悶地回答,“侯爺自己喝吧。”
霍奚舟不再逗,收回手。
姜嶠伏在自己的膝蓋上,過躍的火看向那沉靜的幽潭,略微有些恍惚。
“有心事?”
霍奚舟的聲音自后傳來。
姜嶠正有些暈乎乎的,被他這麼一問,下意識就將自己的心事口而出,“侯爺覺得,笙娘如何?”
后倏然一靜。
姜嶠也并未指霍奚舟給他什麼回應,自顧自往下說道,“這一日接下來,我發現其實是個心思單純的娘。”
半晌,聽到霍奚舟冷嗤了一聲,顯然是不贊同的話。
姜嶠仍耐心地說道,“侯爺怕是因為鐘離慕楚,所以才對有些偏見。若侯爺愿意親近,或許就會發現,其實也像朝月公主一般溫和善良,還有些自己的好……”
話說到一半,的胳膊忽然被一只手攥住,用力一拉,整個人就失控地朝后再去,還未說完的話到了邊,只留下一聲驚呼。
眼前天旋地轉,姜嶠嚇得閉上了眼,仰面倒下,后腦勺卻并未傳來著地的沖擊,而是被一只手掌托住,又緩緩放下。
姜嶠睜眼,一轉臉,臉頰就蹭上了的玄布料,目也剛剛好與霍奚舟對上。
此刻,那張俊無儔的面龐上盡是冷之,眉眼間也帶著一冷然和凌厲。
姜嶠清醒了幾分,這才意識到自己躺在了霍奚舟的上,剛想掙扎著起,卻又被他單手摁了回去。
“若我愿意親近……”
霍奚舟垂眼,那雙漆黑暗眸里閃過一薄怒,“許云皎,你想將我推給旁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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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迷局
被他那樣的目盯著, 姜嶠心口一,眼睫了,心虛地解釋道, “我只是見在鐘離慕楚邊有些可憐,想起了從前的自己……所以想讓侯爺也幫幫, 助逃離苦海……沒有別的意思。”
自然是有的,可見霍奚舟這幅惱火的樣子, 現在顯然不能承認。
姜嶠猶豫了片刻, 扶上霍奚舟扣在自己肩上的手,輕聲嗔道,“侯爺嚇到我了……”
霍奚舟仍是冷著臉,可眼底的不悅卻已經淡了下去。
“你倒是樂善好施。”他梳理著姜嶠的鬢發,卻被那發纏繞住了指尖, “與其有時間替別人擔心, 不如心心自己。”
姜嶠略微放松了下來,就這麼躺在霍奚舟懷里, 仰著頭不解地看他,“心什麼?”
“回建鄴后, 我們便要婚。你γιんυā不如想想, 那日要穿什麼樣式的婚服。”
霍奚舟淡淡地說道,仿佛在說一件最尋常不過的事。
姜嶠神微愕, 一時啞然。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一個笙娘在邊, 霍奚舟要娶的心思,怎麼倒是一日比一日堅定了?這倒是有些麻煩……
“現在想這些, 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姜嶠小聲道。
“不早。回去之后, 我會讓他們選最近的黃道吉日, 在年底前完婚。”
“為何如此著急?”
盡管知道這樁婚事不可能存在,姜嶠仍是被霍奚舟的話驚到了。
霍奚舟定定地看過來,神變得意味深長,嗓音也低了些,“你還想讓我等多久?”
四目相對,姜嶠怔了怔,只聽得自己的心跳聲如擂鼓般。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我的意思是,廢帝還沒有下落……侯爺就那麼確信能在年底前將他捉住麼?”
提及廢帝,霍奚舟眉眼間的緒淡了下去,挲在姜嶠鬢邊的手指也頓了頓,“殘兵余孽,撐不了多久。”
姜嶠沉默片刻,只覺得醉意越來越上頭,瞇著眼向霍奚舟,問道,“若是活捉了廢帝,侯爺打算如何置他?”
霍奚舟神微沉,眸底閃過一戾,仿佛又變回了那個煞氣深重的殺神,“自是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姜嶠暗自打了個寒,臉上的燒熱卻越來越明顯,聲音也飄忽起來,“確實,為了晉陵軍的三千將士和霍二娘子,也為了朝月公主,侯爺自是不能放過姜嶠的……可侯爺就沒有想過,若那些事不是姜嶠做的呢?若罪魁禍首另有其人呢?”
“什麼昏話?”
霍奚舟蹙眉看過來,目及姜嶠面上的醉意,他愣了愣,這才再次舒展了眉頭,“原來是醉話。”
“我可沒醉。”
姜嶠著他,瞇眼笑了起來,可眼底卻沒有毫笑意。忽地坐起,朝他撲了過來。
霍奚舟抬手擁住,卻被撞得往后一退,后背重重抵在了樹干上。
姜嶠雙手攀著他的肩,一言不發地盯著霍奚舟,眼尾都染著紅暈,臉上緋紅如桃盛開,是霍奚舟從未見過的嫵。
霍奚舟的呼吸重了幾分,剛想低頭湊向那抹櫻,臉頰卻忽然被姜嶠的一雙手捧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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