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律，我……”傅錦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對不起。”

“對不起，呵！”江律松開傅錦年的領，“從今天開始，我和你們傅家兄妹，再沒有任何關系。”

轉，江律大步走向廳門。

“江律哥！”傅錦希追過來，“就為了一個寧惜，你就這麼絕嗎？”

江律轉過臉，冷冷地注視著。

“傅錦希我告訴你，在我眼里，你連寧惜的一頭發都比不上。”

轉，他重重地摔上門離開。

“江律！”

傅錦年追到門口，只看到轟鳴著離開的汽車。

長嘆口氣，他轉過。

看到捂著臉蹲在地上的傅錦希，傅錦年忙著跑回來，扶住。

“錦希，你……”

“哥！”傅錦希抬起通紅的眼睛，“我真的……這麼不堪嗎？”

“不是的，錦希，不是的……”傅錦年臂擁住，“我的錦希是天底下最好的孩，沒有人比得上！”

……

……

越洋飛機上。

寧惜接過空姐遞過來的飛機餐，嗅到食的味道，胃里又是一陣控制不住的翻騰。

將食收好，皺著眉站起來到洗手間。

干嘔幾次，也沒吐出什麼東西。

直起時，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知道自己又有點低糖，寧惜用手扶住把手，定定心神，捧起冷水洗一把臉。

借著冷水的刺激，恢復一點神，拉開洗手間的門。

剛剛邁出門口，又是一陣頭暈，子一晃，人就向地面摔過去。

“小心！”一只手掌，從后過來扶住，“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

br> 寧惜轉過臉，想要向對方道聲謝，剛剛直起，眼前一黑，人就失去知覺。

“小姐！”

扶住的男人忙著上前一步，扶住。

等到寧惜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多小時之后。

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正躺要頭等艙舒適的床上。

寧惜一驚，慌地坐直。

一只手掌過來，扶住的肩膀。

“你剛剛低糖休克，我已經幫你補過糖，不過現在你應該還有點大腦缺氧，最好是躺一會兒，再慢慢起來，要不然還會頭暈的。”

悅耳的男中音，說的是中文。

寧惜重新躺回枕頭，目落在對方的臉。

眼前的男人，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上干干凈凈一件白襯衫，細碎的短發下是一張帶著微笑的俊臉。

猜到是對方幫忙，寧惜激地向對方一笑。

“謝謝你。”

年輕男人笑起來，語氣溫。

“聽你的口音應該是燕京人嗎，大家都是老鄉，不用這麼客氣的。”

“不好意思啊，占你的座位這麼久。”寧惜撐著手臂坐起，“我先回自己的位子了。”

“這就是你的位子。”年輕男人笑著說明，“我幫你升了艙，你的行李也讓空乘一起拿過來了。”

“這……這怎麼好意思？”寧惜看看左右，拿過自己的背包，“多錢，我還您。”

“沒花錢，是用里程換的。”男

人向眨眨眼睛，“反正這麼多里程我也用不完，航空公司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寧惜被他逗得扯了扯角，“我寧惜，請問您貴姓。”

“我知道，剛剛幫你升航的時候看到的。”男人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程斐然，大好前程的程，績斐然的斐然，可惜……名字很好，我是學渣。”

寧惜也被他逗笑了，“您可真幽默，能夠做醫生的人，怎麼可能是學渣？”

程斐然輕輕揚眉，“你怎麼知道我是醫生？”

“‘低糖休克’、‘補糖’……這些都是專業語，不學醫的人是不會這樣說的。”

“這麼說，我暴了？”程裴然抬手了鼻子，“果然，職業病很嚴重。”

寧惜笑了笑，“不過，這是我的幸運，剛好在飛機上遇到醫生。”

“那倒是真的。”程斐然的表嚴肅起來，“這個我可要批評你，像你應該的習慣低糖患者，發現不舒服應該隨時補糖才行，你的醫生沒叮囑過你嗎？”

“不是醫生的錯。”寧惜垂下睫，“上飛機匆忙，忘了帶糖。”

“那……”程斐然拿過杯上的熱巧克力，“飛機上免費的，不喝白不喝！”

“謝謝！”

寧惜接過熱巧克力，送到邊淺啜一口。

注視著杯子里的巧克力，不自覺地想到，承諾會每天給煮巧克力的江律。

齒間，巧克力的濃香化開。

卻并不覺得甜，反而喝出幾分苦。

程斐然觀察一下的表。

“還頭暈？”

寧惜輕輕搖頭。

“那麼一定是有心事。”程斐然笑著抬抬下，“把這一杯巧克力大口喝完，巧克力里的糖和可可脂、咖啡因都會刺激人的多胺分泌，會讓人心愉快起來。”

寧惜不想再繼續想自己的糟心事

“您這是出差還是旅行？”

“都不算，事實上我是準備去聽音樂會，明天下午維也納黃金廳有一場不錯的音樂會。”

“坐幾個小時的飛機，就因為一場音樂會，沒想到程醫生還是古典音樂發燒友。”

“絕對不是。”程斐然輕笑，“這只是借口，最重要的是逃避相親。你呢，我看到你有一只小提琴，不會是去開音樂會吧？”

“只是參加一個比賽。”

“比賽？”程斐然仔細看兩眼，“難怪我看你這麼眼，名字也，今年帕格尼尼國賽區冠軍……就是你對不對？”

寧惜笑了笑，算是默認。

因為有程斐然在，接下來的旅程，不再只是孤一人。

程斐然雖然不承認自己是發燒友，談起古典音樂，卻是頭頭是道。

兩人一路從音樂會，聊到比賽，再聊到喜歡的小提琴音樂家，很是投機。

不知不覺，就消耗掉剩下幾個小時時間。

兩人訂下的酒店距離不太遠，干脆一起乘出租車趕到市區。

下車的時候，程斐然還特意幫寧惜提下行李。

寧惜欠對方一個人，心里過意不去。

“如果程醫生有時間的話，明天我請您吃頓飯吧？”

程斐然沒有拒絕，主遞給一張名片。

“反正我除了音樂會，沒有別的安排，歡迎隨時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