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完第一個樂段的前八個小節,江律轉過臉,看向寧惜的方向。
接下來,的小提琴就要跟進來了。
為了提醒,他特意加重最后一個音節。
這首曲子,寧惜不知道已經練過多遍,早已經悉到骨子里。
盡管是第一次與江律合作,心頭有點意外,的手指和大腦卻還是保持著演奏的本能。
琴弓過琴弦,小提琴的琴音,完地在鋼琴的尾音聲中切。
隨后,鋼琴聲也跟著響起來,如海風掠過海鷗的羽,自然地與小提琴的琴音織在一起。
兩種不同的樂,一高一低音部,完契合。
現場的觀眾和評委,完全被二人的音樂打,不自然地沉浸在音樂的緒中。
臺上演奏的寧惜,也已經完全忘記什麼比賽,的全部手都投在音樂中。
小提琴空靈的琴音,如海鷗一般,在海風一般的鋼琴聲中……
起伏。
翱翔。
展開羽翼,借風而行。
……
樂章進尾聲,不自地轉過臉,看向鋼琴的方向。
江律也和一樣,手指在鍵盤上飛舞,眼睛卻看著的方向。
這已經不僅僅是一場配合的演奏,更是兩個靈魂在用音樂對話。
江律的表現,遠超過之前請的小提琴手。
從來沒有與排練過的他,那麼默契地配合著的演奏。
拉過最后一個尾音,寧惜握著琴,注視著鋼琴前的男人,不自地出笑容。
掌聲,如雷鳴一般響起。
掌聲中,江律站起,牽住的手掌。
兩人一起走到演奏臺前,同時向臺下鞠躬。
所有的一切,就仿佛是已經排練過無數遍,默契到甚至不需要語言。
“哇——”主持人笑著走到臺前,“
真的非常慶幸,我們能有機會聽到這一場彩絕倫的演奏。現在,請評委打分。”
場,重新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盯著評委的方向,包括江律。
只有寧惜,沒有。
只是轉過臉,注視著邊的男人。
心頭,幾分驚訝和激,更多的是疑。
當初決定用這首曲子參賽的時候,也是特意做過一些調整。
一切小地方的節奏理,江律拿得比請的鋼琴手都要好。
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怎麼會知道改的那些小細節?
……
評委席上,評委們已經紛紛亮出分數。
“1號選手寧惜鋼琴與小提琴協奏,所有的評委都給出同一個分數……”主持人大聲宣布出最后結果,“寧惜的最后得分是100分!”
“哇!”
全場掌聲、歡迎聲再次響起。
寧惜轉過臉,有些不確定地看過去。
評委板上,鮮紅的數字,全都是100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旁的江律已經轉過,一把將抱起來。
“惜惜,贏了……我們贏了!”
上下兩場比賽,都拿到滿分。
不需要組委會排序,寧惜已經是今晚的衛冕之王!
抱著轉了幾圈,江律小心地將放回舞臺。
抬起手指,的臉。
“我知道,你一定行的!”
“好,讓我們恭喜寧
惜,恭喜所有的選手,接下來,我正式宣布今晚的比賽結果。”
主持人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表格。
“兩比賽都拿到90分的選手,共有七位,他們分別是第七名趙暢……第四名,陳晨,第三名,蔣玥,第二名,楚瑾晨,第一名……寧惜!現在請前三名獲得者上臺!”
“一會兒見!”
向寧惜輕聲一句,江律退到一邊,走到演奏臺一側。
楚瑾晨心下氣惱,卻也只能重新出微笑,與獲得第三名的選手蔣玥一起走到演奏臺上,站到寧惜側。
“按照組委會規定,前三甲選手,將獲得我們的贊助商贊助的獎金。”
主持人掃一眼手里,總導演剛剛讓工作人員塞給卡片。
“下面,有請本屆比賽國贊助商——江氏集團執行總裁江律先生上臺,為選手們頒發獎金。”
寧惜轉過臉,注視著重新走過來的江律,一臉懵圈。
怎麼……
又是他?!
臺下,觀眾席也是一片議論聲。
“他不是剛剛的鋼琴手嗎?”
“他就是江律啊,這麼帥!”
“難道要贊助比賽,這位看來也是古典音樂發燒友。”
……
理理西裝,江律走過來,站到主持人側,接過手中的話筒。
“我從四歲開始學鋼琴,一直對古典音樂有一種深深的迷。我很榮幸,有這個機會,參與到這樣的音樂盛事之中。但是……”江律掃一眼臺上的楚瑾晨,“剛剛聽到消息,有人惡意破壞比賽規則,所以在發布獎金之前,我想懇請組委會,取消2號樂手楚瑾晨的比賽資格。”
江律一句話,震驚全場。
臺下的觀眾席頓時炸了鍋。
“怎麼回事?”
“不知道。”
“不會是2號選手作弊吧?”
“音樂比賽,怎麼作弊啊!”
“誰知道怎麼回事。”
……
觀眾們議論紛紛的時候,幾位評委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主評委大衛轉過臉,看向后的助理,助理忙著小跑過去,幫他翻譯。
聽說楚瑾晨違規,大衛的表立刻嚴肅起來。
拿過話筒,他鄭重開口,“江先生,您說的是真的嗎?”
“大衛先生,您不要聽他胡說。”楚瑾晨早已經按捺不住,上前一步走到前面,“江律,你憑什麼口噴人,我一直在規規矩矩地比賽,什麼時候破壞比賽規則了?破壞規則的明明是你們,你本就不是寧惜原本請的鋼琴手,就算要取消,也應該是取消!”
江律握著話筒轉過,一對眼睛冷冷地落在楚瑾晨的臉上。
“那麼……我倒要請問楚瑾晨小姐,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寧惜原來的鋼琴手?”
“我……”楚瑾晨被他抓過,慌地咬咬下,“那是因為,剛剛在走廊的時候,寧惜親口說的鋼琴手缺席。”
“那麼……”江律冷哼,“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為什麼的鋼琴手缺席?”
楚瑾晨當然不會承認,與自己有關,只是死鴨子。
“的鋼琴手缺席,我怎麼知道?”
“姓江的!”楚媽媽也是著急地沖上舞臺,護到兒面前,“你別仗著自己有錢有勢,欺負我兒!”
“好!那我們就來看看,到底是誰欺負誰!”江律轉臉看向舞臺口,“把人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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