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依依抓著手機，一臉錯愕地看向江律。

“那個混蛋那麼對寧惜，你難道要放過他？”

“這是我的事。”江律沉著臉，“總之……不許報警。”

左依依手抓住寧惜的胳膊，舉到半空。

“你看看那個混蛋做了什麼，難道……他不應該付出代價嗎？”

江律擰著眉，垂在側的兩手握拳。

“總之，我說不許就是不許！”

“你沒有資格替寧惜做這個決定！”左依依拉住寧惜的胳膊，“走，小惜……我陪你去警局，我一定要幫你討回這個公道，讓那個人渣到法律的制裁。”

寧惜下意識地回胳膊，“我……我不想去。”

左依依怔住，“小惜，你……”

“夠了！”江律怒喝一聲，打斷左依依，“如果你是作為朋友來探惜惜，我很歡迎，如果沒有其他事……許沉，送客！”

左依依轉過臉，瞪著他。

“你憑什麼？”

“就憑……我是老公！“

“你……”左依依審視地注視江律片刻，“你是害怕，這件事傳出去，會丟你的臉是嗎？”

江律沒出聲。

“混蛋！”左依依紅著眼圈怒罵出聲，“傷害的是小惜，你還要讓忍氣吞聲，你們這些男人……全他媽是王八蛋！”

“左小姐。”許沉站在江律后，輕聲開口，“我送您出去吧！”

“用不著你送，姑自己有會走。”抓過桌上的包，左依依轉過，看向寧惜，“小惜，如果你現在決定跟我走，我保證……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

寧惜站在床邊，垂著臉。

“對不起，依依……我……我不能和你走。”

“好，很好！”

一把將江律推開，左依依大步沖出房門。

許沉跟過來，一路追進電梯

間。

在電梯門閉之前，站到左依依面前。

“你來干什麼？”左依依冷冷斜他一眼，“想要替你的主子威脅我？”

“我沒有那個意思。”許沉的目落在孩子通紅的眼睛，“我也是學法律出，我理解你的心，我也知道，你是在維護寧惜小姐的利益，但是……許多事沒有那麼簡單！”

“那法律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我們這些律師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左依依抬著臉，瞪著了，“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人，才會讓壞人更加猖狂。”

“那你想過沒有，如果報警，結果會怎麼樣？”

“結果會是壞人得到懲罰，法律給害者一個公道！”

“那寧惜小姐呢？”許沉語氣凝重，“你想過……要面對什麼嗎？”

左依依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是律師，又是孩子。

當然最清楚，這種案子對生的傷害有多大。

不想讓許沉看到自己的眼淚，左依依低下頭。

“我們可以申請不公開審理，盡可能地把事的影響降到最低。”

“你太天真了，對方的律師可不會這麼想。”

“所以呢？”左依依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領，“我們這些人，哪怕是被欺負，被強迫……也要忍氣吞聲，打斷牙往肚子里咽嗎？”

“我并不是那個意思，有些時候，有些事，并不是非黑即白這麼簡單……”

看到左依依臉上的淚痕，許沉不由地皺眉。

“你……哭了？”

“誰哭了？”

左依依松開他，抹一把臉，拉開背包去翻紙巾。

翻了半天，沒翻出來，只能用手指在臉上抹一把。

原本化得很致的妝，瞬間了小花臉。

許沉看在眼里，有點哭笑不得。

人真是麻煩！

心里吐槽一句，到底還是紳士的出手帕遞過去。

視線落在左依依滿是淚水的眼睛，會著的心，許沉也下語氣。

“如果你現在已經冷靜下來，那我拜托你，用你的大腦好好想一想，別當只沖的小菜鳥！”

奪過他的手帕，左依依不客氣地眼睛，擼一把鼻涕。

“那我也提醒你，不要當一個，只知道聽話，連正義都忘了的狗子。”

”你罵誰是狗子？”

“就是你！”

“你！”

許沉氣的握拳。

“怎麼，想打人啊？”左依依著，向他靠近一步,“我告訴你，這里可有監控，你敢我一下，我立刻告你！”

電梯原本就空間不大。

這一站，都快到許沉上。

只是憤怒之下，左依依自己也沒注意到。

“你……”

許沉子一。

要是對方是男人，他非揍一頓不可。

兩個人原本之間的距離，瞬間變零。

覺到口異樣，許沉一怔，下意識地看一眼的口。

海城氣溫比燕京要暖和些，因為是來看朋友，左依依穿的就是一件裝。

注意到他的目，左依依低頭掃一眼自己的口。

“臭流氓，往哪看呢！”

許沉也注意到自己看了不該看的，

將目移開，掩飾的撇撇。

“飛機場有什麼好看的？”

左依依氣得一。

“你眼睛有問題，這是飛機場嗎？”

生怕二人又撞在一起，許沉下意識地后退一步。

恰好電梯到達一樓分開，后一空，他子一晃，及時抓住電梯門才沒有摔倒。

“白癡小菜鳥！”

“狗子狗子狗子……”

左依依連珠炮地回他一句，一把將他推開，沖出電梯，還嫌不解氣。

轉過，將手中的手帕團，用力砸到許沉上。

許沉下意識地接住，想到剛剛還過鼻涕，忙著松開手指。

用手著手帕一角，一臉嫌棄地提在手里。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難纏的人？

看到男人皺著眉，著手帕的稽表。

左依依愣了愣，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

狗子，氣死你！

冷哼一聲，轉走向酒店出口。

”喂！”許沉拎著手帕追過來，“說了這麼多，你到底聽進去沒有？”

現在，他最擔心的就是左依依沖之下真的報警，到時候江律的計劃可就全打了。

“要你管。”

向許沉翻眼吐舌地做個鬼臉，左依依轉走出酒店大門，坐進剛好送客人停在門口的出租車后座。

“開車！”

“喂，小菜鳥，你給我站住！”

許沉追了幾步，到底是兩條追不上四個子，氣吁吁地扶著腰停下腳步。

坐在后座上，看著后面氣吁吁停下來的許沉，左依依冷哼一聲，將后背靠上椅座。

“活該，誰你說我是飛機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