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郅珩的聲音篤定,也讓電話這頭的向知晚心裏像是吞了一樣,心也不由的定了下來。
“我知道,這事本來就不大,他不過就是想鬧大了,連累你不能出席董事局會議而已……”
“我不想你因為我誤了大事,這樣,對我們都沒好。”
“他就是想讓我們背上個罪名而已。”
厲郅珩輕輕歎了口氣,端著手機在窗邊踱步:“我現在要是在國就好了,這點小事,不用你出麵。”
“厲郅炎是想拖我下水,是我連累了你。”厲郅珩聲音低沉,聽得出來,都是自責。
向知晚笑了笑,突然就想起了厲郅珩的話:“你每次都喜歡說,我們是一的,怎麽隻往我上用,不往你上用呢?”
“話說,你究竟是怎麽知道的,耳報神啊……”
“這怎麽能瞞得住呢,你在商場跟人吵一架,我可能不知道,有人要害我老婆,我當然知道了。”
向知晚聞聲,眉梢揚起笑意,心裏也不暖暖的。
“你放心吧,我搞得定,你也不能一直在我邊,我總要麵對問題的,真的不行了,你再出手。”
“好吧,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掛了電話,厲郅珩攥著手機站在窗邊,心裏惴惴不安,想的全是國的事。
厲郅川遞過一杯酒來的時候,便似乎意識了什麽,輕笑著坐在了一旁:“你給厲華打個電話不就行了,那老頭還是很信任你的,對你尊敬的很,這事隻要他不作為,厲郅炎就折騰不出什麽來。”
“可要是他真的聽了厲郅炎的話,鬧到了董事會,再鬧到警局,恐怕於你,於那丫頭的名聲都不好……”
“再過分點,一旦在網上發酵,恐怕分分鍾就傳到了這邊……”
厲郅珩眉頭鎖,默默了片刻,轉頭看了看厲郅川,輕輕搖頭道:“我不會縱容事發展到那種地步的。”
“厲郅炎是想我回去,這恐怕隻是第一步,我就怕他犯蠢,再鬧出什麽事來。”
“說……可以搞得定,且讓折騰吧,如果實在不行,我再出麵,也不是溫室裏的花朵,也不能永遠做小白兔。”
厲郅珩收起手機,端起了桌上的酒杯,一顆心也似乎收進了肚子裏。
下午三點,向知晚和阿肆去了厲華家,到的時候,才發現厲郅炎也在,同在的還有董事會的另外一個人,不姓厲,可也是年過花甲的長輩,也是董事會的老員了。
一進門,向知晚就被廳裏黑的保鏢,還有沙發上的三個人所震撼到了,齊刷刷投來的目,讓心裏發虛,這種場麵,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而且這些人,並不是人之間吵鬧兩句的人。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向知晚朝廳裏迎了過去,朝厲華微微俯首到:“厲伯伯。”
“我們好像沒見過,當初七叔被置的時候,我都沒在,你怎麽知道,我是厲華。”
年過六十了吧,頭發花白,但穿著整齊,氣勢不凡。
向知晚微微笑了笑到:“您坐在主人的位置上,加上您的穿著更像是在自己的家裏。”
厲華輕輕點著頭,朝向知晚示意介紹到:“這位是厲氏董事會董事,徐卿,他的姐姐便是厲家老祖宗的第二任太太。”
向知晚怔了怔,心裏打鼓。
厲家老祖宗,厲郅珩的爺爺,他爺爺娶的第二任太太?厲郅珩的是三太太,那這個也算是吧。
的弟弟,該什麽?舅爺?
厲家,果真是複雜。
雖然心裏打鼓,可臉上還是從容的很,隻是稍稍猶豫了片刻,便急忙問候:“您好。”
“坐吧,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徐卿倒是不像是計較的人,甚至不在乎向知晚還沒弄清楚該怎麽稱呼。
向知晚規矩的坐在了不遠的沙發上,傭立刻送上了一杯茶。
“給倒咖啡,年輕人喝咖啡。”
向知晚見狀,忙附和著到:“不用了,我喝茶的,此清高世莫知,一品香茗,何以珍貴。”
厲華角揚起幾分笑意,看著向知晚的眼神,也不由的了些:“你很讀詩書?”
“以前閑著沒事,偶爾看看而已。”
“現在的年輕人,不是喝酒,就是喝咖啡,有人喜歡喝茶了……”
向知晚微微笑了笑,點頭到:“確實,平日裏我和其他人一樣,喝咖啡,喝飲品,隻是偶爾喝茶,茶的文化深遠,可追溯幾千年的曆史,如果隻是隨便喝喝,怕糟蹋了東西。”
厲華輕輕點著頭,附和著笑道:“你倒是實話實說呢。”
“厲伯伯……您忘了今天是幹什麽了?”厲郅炎在一旁低聲提醒著,厲華也不立時反映過裏啊,輕輕點著頭,歎了口氣到:“是啊,我都忘了,今天是說安雅的事。”
“這安雅雖然還沒有正式嫁進來,但是和郅炎的婚事也是都定了的,也算是厲家的人。”
“這檔子事,究竟是什麽真相,你能不能說清楚,郅炎和安雅指控你傷人,導致安雅流產,如果你不能為自己自證清白的話,恐怕是要鬧到警局的。”
“這事一旦鬧到了警局,董事會,,也包括歐洲那邊恐怕就都知道了。”
向知晚輕輕歎了口氣,繼而角揚起幾分淺笑,朝厲郅炎看了過去:“炎,你說我傷了安雅,證據呢?”
“安雅就是證據,當事人的證詞還不夠嗎?”
“不夠,我知道你鬧出這麽一場戲,是為什麽,你是希把我丟進警局,鬧得不可開,迫九爺回國,從而讓他背上為人出逃的罪名,也讓我背上紅禍水的罪名。”
“我更知道,你記恨我開始算計了七叔,也記恨九爺置了七叔,七叔被關起來之後,你一個養子的份,便在厲家無容,所以才十分怨恨我們,步步相,設計陷害。”
厲郅珩氣惱至極,紅了眼,扯著脖子衝向知晚辯駁著:“向知晚,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了,你在這裏信口雌黃,你以為我是個養子,就能肆意汙蔑我嗎?”
“我陷害你,對我有什麽好嗎?”
“有沒有好我不知道,可是對我們沒有好,人一旦被仇恨蒙蔽,就會做出很多蠢事來,而且你也未必沒有好,隻是我們暫時不知道而已。”
“胡說八道。”
向知晚輕聲一笑,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頭。
“安雅指控我在昨天傍晚五六點的時候,在醫院停車場傷了,可是除了的證詞,沒有任何人可以證明我在那,空口白牙,就要誣陷我害了安雅嗎?”
“好,就算你說安雅的證詞不夠,那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們栽贓陷害嗎?”厲郅炎揚起幾分得意,篤定了向知晚查不出什麽來,監控沒有,病曆檔案沒有,自己同樣是空頭白牙。
向知晚心裏也不由的生了幾分惱意,可是下一刻,阿肆便朝向知晚迎了過去,朝其耳邊低聲說了兩句。
向知晚眼中有了抬眼看向厲郅炎輕聲到:“還真讓你說對了,證據,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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