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郅珩揚起幾分得意的淺笑,以高高在上,無比坦然從容的姿態朝他走了過去。
“厲銘淵,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厲九爺,是我,如果沒有我,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麽厲九爺。”
“厲郅珩也是我,如果沒有我的出現,這世上也就沒了厲郅珩,更沒了厲氏。”
“可如果沒有我,你不會更好,你會依然是如此的不堪,不是我奪走了你的一切,是那些……本來就屬於我,包括……向知晚……”
“無論是十幾年前的陸晚希,還是十幾年後的向知晚,的始終都是我,即便忘了一切,即便,有無數次重來的相遇,依然會選擇我,而不是你。”
“你就像個垃圾一樣,始終都是那個被拋棄的人……”
厲郅珩一步步朝厲銘淵了過去,眸中藏著的殺氣,但被輕蔑不屑的目所掩蓋。
殺人誅心,厲銘淵麵對厲郅珩的步步,字字誅心,惶惶怒惱中,瞬間暴走,一把揪住了他的襟,緒失控。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我聽膩了,你殺不了我。”厲郅珩冷哼了一聲,抓住厲銘淵的手,猛地將其推了一把。
厲銘淵腳不便,一個踉蹌,便跌在了地上,倒是厲郅珩凜然而立,站在他麵前,俯視著看他,嘖嘖搖頭:“嘖嘖……你能殺得了我嗎?我給你機會,你都未必中用。”
“厲郅珩,你瘋了嗎?你別忘了我是誰?”
“我知道你是誰,但你不知道……我是誰?”
厲銘淵眉頭一皺,一臉震驚的看著他:“你……你究竟是誰?”
“誰知道呢,也許有一天,這會是一個驚喜……”
“驚喜?你會是什麽東西……你不過是被我踩在腳下,卑賤的人。”
厲郅珩冷哼了一聲,搖頭道:“是嗎,可時移事移,今非昔比了……”
“從十二歲開始,我開始接非人的訓練,從早到晚,每天的休息時間,不超過四個小時,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我要在冰天雪地裏跪到半夜,而你就坐在門廳前看著。”
“我要在滂沱的大雨裏挨打,你卻在仰頭笑著。”
“我要挨凍,接強化訓練,能訓練,卻還要被你折磨,超過三天,滴水未進。”
“我一的傷,有一半都是出自你的手,想想當時,你多麽風無限啊,可現在,不一樣了……”
厲郅珩輕聲一笑,附蹲在厲銘淵麵前,揚起勝利的笑意:“我就在這,你能奈我如何……”
眼看著厲銘淵被氣的臉慘白,暴怒而起,厲郅珩卻淡淡然的扯過外套,揚長而去。
“混蛋,你給我站住,我要殺了你……厲郅珩,你給我站住……我一定要殺了你……”
咆哮的聲音從後傳來,厲郅珩的臉也漸漸沉了下來。
回到七號別墅的時候,阿七還等在門廳前,聽到厲郅珩去悅世莊園,和厲銘淵說的話之後,不立刻僵住了腳步,停在了大廳裏。
“爺,您……您幹嘛故意激怒他啊……這不是自找麻煩嗎?”阿七一臉不安的看著厲郅珩。
厲郅珩看著阿七張兮兮的樣子,看了一眼樓上,轉朝門口踱了幾步:“我很看你有張擔心這個樣子的時候。”
“過幾天,咱們就要去歐洲了,向丫頭一個人在國,這個時候激怒厲銘淵……萬一他找向丫頭麻煩怎麽辦?”
“是啊,過幾天,咱們都要走,厲婷婷和暮宸要進組拍戲,姑媽要和厲銘淵去青山島,偌大個帝海,就隻有丫頭一個人了,所以……”
“時不我待,我要在這幾天之,將厲銘淵的勢力連拔起。”
“海洋館的事,厲郅炎的事,還有今天向知茵的那番話,都讓我覺得不安,厲銘淵雖然走了,可他的勢力還在,暗不知道藏了多人,如果我們走了,丫頭一個人在國,恐怕無法招架這些勢力。”
“我要把那些人連拔起……以除後患。”
阿七忽的一怔,定睛看著厲郅珩,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爺是想用自己當餌,厲銘淵對您手?可是厲銘淵的勢力都是厲國縱容他收斂的,就算我們除了這次,難保之後不會生發芽……”
厲郅珩看了看阿七,輕輕暗暗歎了口氣:“生活本就是這樣的,總是不斷的有新的難題和磋磨,一帆風順的故事,寫小說,都沒人看……”
厲郅珩若有所思的喃喃著,繼而朝阿七示意:“我斷定,他一定會有所作,你我們的人切監視厲銘淵和娜的一舉一。
“另外,通知歐洲那邊,我推遲兩天過去,但不會耽誤董事局會議。”
“是,爺,我知道了。”
洗了澡,換了服,厲郅珩小心翼翼的上了床,看著旁邊睡的向知晚,眼眸間浮現出幾分不安和擔心。
“今天我激怒了他,不知道,他會不會對你手,不過我會派人時時刻刻保護你的……”
厲郅珩輕輕過向知晚額間的發,剛剛才躺下,向知晚便一個翻,啪的一掌打在了他上,迷迷糊糊的鑽進了他懷裏,著他半個子,彈不得。
不由的一聲輕笑,小心扯過被子幫蓋好,輕輕摟住了。
翌日一早,向知晚睡眼惺忪的起的時候,厲郅珩已經不在旁邊了。
向知晚了個懶腰,敲著腦袋,忽的想起了什麽,驟然睜圓了眼睛。
酒量不好,分分鍾就會醉。
醉了也就醉了,可怕的是,每次都不會斷片,記得清清楚楚的。
向知晚啊,向知晚,你又調戲厲郅珩……
說話間,向知晚豁然反應過來,環視著周遭,霍得跳下了床,正要往外麵走的時候,厲郅珩的聲音出現在了後。
“站住。”
向知晚子一,像是被點了一樣,僵在了門口,滿眼賠笑的轉看他:“早,早上好……你起來了啊……”
厲郅珩從臉上出幾分笑意,隨即忽的消失不見:“不好,晚上不好,早上也不好……”
“喝酒,耍酒瘋,調戲我,還不負責……”說著,厲郅珩從更間的方向出來,向知晚這才發現,厲郅珩手裏拿著一條皮帶,折了折,一副要的架勢,傳來刺耳的聲音。
向知晚吞咽著口水,不朝一旁躲了躲,連連退了兩步:“那個……我提醒你,這……這可是家暴,家暴犯法的。”
“你跟我說這個……有用嗎?”厲郅珩不不過來,臉上噙著笑意,卻是皮笑不笑,讓人起皮疙瘩,不寒而栗。
“跟慕宸熠喝酒是吧……跳舞是吧,手拉著手耍酒瘋是吧……”
“向知晚,是誰跟我保證的,說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向知晚一聲歎息,一臉懊惱無奈的跪在了床上,著耳朵埋下了頭:“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後不喝酒了,尤其是跟別的男人喝酒。”
“我以後也不調戲你了,尤其是在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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