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和苗苗對視了一眼,目詭異。
王哲蠢蠢,苗苗眼睛跟筋似的使勁瞪他, 再瞪他!王哲怕苗苗眼珠子瞪出來,到底讓給瞪得閉上了。
只自己笑。
李老師一大早就到班里,提醒同學們SAT截止改期日期,有要改期的一定要在截止日前改。
班里有個別人十月份考過了, 但大多數人是首考,大家都有點興,下了課三五群的討論去考試的事。
原嫣跟王哲說:“咱們統計一下,給同一個考點的同學組織起來,大家酒店一起訂,相互照應一下。”
王哲哪壺不開提哪壺,笑得曖昧極了:“這種事不該和丞哥商量嗎?我只是學習委員啊。”
這混球!原嫣眼神飄忽了一下。這不是早上剛被顧丞揪了錯嗎,現在有點氣短,不太好給顧丞派活啊。更何況早上那個事……莫名原嫣就突然有點沒法面對顧丞了。
好在現在又有了正大明的理由,原嫣轉,卻發現顧丞的位子空空的。
“顧丞呢?”問。
“剛才好像出去了。”王哲說。
才說到顧丞,顧丞就從后門進來了。
“你杯子。”他把原嫣的杯子往跟前一。
原嫣接住,杯子熱熱的。
“給你洗了。”顧丞云淡風輕地說,沒有一秒,破了功,亡羊補牢似的補充說,“用開水燙了。”
原嫣哦了一聲,住臉頰上的熱度,問:“顧丞,十月份那次SAT你考了嗎?”
顧丞不甚興趣地說:“沒有,我考這次的。”
像顧丞這種績優秀的,很多都是選擇十月就去考了。原嫣沒去,是因為當時緒很不好。爸媽也說不著急,緩一緩再去考,怕第一次考得太差,以后再考也影響。
顧丞會跟大家一起等到十二月才首考,原嫣有點意外,也有點高興。
“你去哪個考場?”眼睛亮亮地問。
顧丞凝視了漂亮的杏眼一會兒,才說:“跟你們一起的。”他剛才就聽見們嘰嘰喳喳的談論了。張鶴妍幾個跟他和王哲一樣選的日本考場,巧原嫣也是。大家可以一起了。
原嫣聽了就笑了。顧丞喜歡原嫣笑,總讓人看了心愉快。
他角微微翹起。
王哲把他閃閃發的頭顱了過來,震驚地問:“什麼?丞哥,你不跟我一起啊?重輕友啊!”
顧丞無語:“你知道‘們’這個字是什麼意思嗎?”
“知道。”王哲賤賤地說,“意思就是原嫣、汪菲、張鶴妍、苗苗和你。”
真貧真賤。一天不貧就會死星人。
苗苗聽見轉過頭來問:“王哲你不是和我們一起日本的嗎?”
“當然了!”王哲立刻轉了風向,“你們幾個生哪行啊!總得有男生才安全點,我去給你當護花使者!”
原嫣立刻提醒他:“了一個‘們’啊!”
“你‘們’!‘們’!”王哲臉上也有點燒,嬉皮笑臉的假裝不在意。
苗苗躊躇了一下,弱弱地問:“那個,你們的意思是……我們自己去嗎?”
原嫣好奇問:“不然?”
苗苗期期艾艾地說:“那個,我爸媽……說要陪著一起去的,你們爸媽……不陪嗎?”
原嫣/王哲/顧丞/張鶴妍:“……”
大家一起扶額。
汪菲無奈地說:“我早跟你說,肯定會被大家笑話的。”
苗苗臉有點紅,說:“可是最近的考場也是香港,何況咱們選的是日本。我雖然去過香港,但都是和我爸媽一起的,去國外也都是和我爸媽一起的……”
原嫣好笑:“你跟著我們,就不用了。我十四歲就自己跑遍歐洲啦。”
張鶴妍也說:“我初中時候去東南亞,都是和閨一起的,沒大人。”
“你們可真厲害。”苗苗嘆氣,“從小我爸媽都恨不得把我拴在腰帶上,要不是我們縣里真的沒什麼好學校,我大概都不會來市里。”
這是教育理念的差異。有的父母推著孩子去飛翔,哪怕他們一開始跌得頭破流,最后大多都能展翅高飛。有的父母卻要一輩子栓著孩子,孩子三十歲四十歲了,在爹媽眼里依然還是“孩子”。
王哲笑瞇瞇地說:“改天讓我跟叔叔阿姨談談,他們這樣不行,姑娘家大了遲早要離開家的,這樣不放心哪行呢。再說了,以前你不認識我,現在你不是認識我了,以后我照顧……罩著你,去哪不啊?”
這話說得,夠骨的了。原嫣幾個人齊刷刷的都把頭別過去,了上皮疙瘩。
奈何苗苗本不接招——和王哲思維就不在一個桌面上,本接不著。糾結了片刻,一拍桌子:“我必須得跟我爸媽談談了,我都這麼大了,不能再把我當小孩看了!”
王哲出了一無奈的神。
原嫣們都不同他。王哲實在太賤招了,們對他的一點同之心,只要想起他干的那些賤嗦嗦的破事就煙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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