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敵人了穀底,形消失在大霧中時。
君凝抬起右手,輕輕揮了兩下,鍾離幽帶著幾十輕聲緩步,著崖壁悄無聲息的跟在了這群人後。
數息後,昏暗的峽穀中傳來刀兵相接的聲音,塵土飛揚,掩住了驚恐的哀嚎聲。
霧塵埃中,巨石擋住了前方的路,也截斷了敵人逃跑的路,反應不及的敵人被鍾離幽等人三下五除二迅速製服。
那副將仰麵躺在地上,看著滿地的稻草人,又忍不住吐了一口。
“你們……耍詐……”
鍾離幽甩了甩劍尖上的,“帶走。”
“王妃,這人死鴨子,什麽也不願意說。”
當鍾離幽將那副將連帶著幾個士兵帶到君凝麵前時,敵人還氣得很。
“玄王妃,耍詐算什麽本事,有種你和我們將軍單挑啊!”
杜一腳踹在那人心口上,直將他踹的又吐出一口鮮來,要不是有士兵左右架著他,如今他恐怕已經倒飛出去了。
“我看你當真是昏了頭了。”
“快說,你家將軍是誰,又是誰派你們來的?”
這副將也怪倒黴的,杜本就心不爽,他還非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真是夠無畏的。
“呸!”
副將吐出了一口沫子,梗著脖子,擺明了是不願意說了。
君凝抬眸向峽穀兩邊的崖壁,如今他們不知道敵人到底有多,更不清楚這些人的實力,自然不是最好的辦法,那些人若是遲遲不見這些人回去複命,一定會料到下方況有變。
思及此,君凝攔住了杜。
“王妃。”
“既然他們不願說,那就殺了吧。”
敵人沒想到君凝不按套路出牌,眼見刀尖送到了眼前,終於有人抵不住慫了。
“王妃,我說,我願意說!”
“你閉”。
寒閃過,下一刻,那副將人頭落地,溫熱的鮮灑了他後的敵兵一臉。
副將的頭顱骨碌碌的順著黃沙滾到敵兵腳下,臉上的表甚至還是剛剛那一副憤然的模樣,有的士兵頓時被嚇得尿了子。
“你接著說。”
“是,是。”那士兵咽了一口吐沫,心髒幾乎要蹦出來,“我,我們是青州軍,武將軍麾下的士兵,此,此番是,是奉命前來,捉拿,捉拿您回去的。”
“青州?”君凝眸微頓,“你家將軍是奉誰的命令?”
“這……王妃饒命,屬下就是個小小的士兵,將軍讓我們幹什麽,我們就幹什麽,哪能知道那樣的大事啊。”
眼見那士兵都快哭出來了,君凝揮了揮手,倒也相信他是什麽都不知道了。
隻是青州……謝矜玥的母族謝氏一族可不就是在青州的。
若這件事當真跟謝家有關係,那就不得不重新掂量掂量了。
“你們這次帶了多人來?”
“五……五……”
“你可想好了,若是敢騙我們,小心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你的副將軍。”
那士兵嚇得一哆嗦,當即改口道:“一千五百人,武將軍這次帶了一千五百人,剩下的八千人還在後麵,約著明日辰時才能到這兒。”
君凝神一,看來這背後的人為了抓當真是下了本了。
隻是這背後的人到底是隻有謝家,還是有蕭信澤命令呢。
“杜,鍾離。”
“屬下在。”
“你們回去各點五百人,你帶著人去……”
君凝低了聲音,但仍舊有條不紊,不見一的慌。
狼蛛峽是他們此行的必經之路,如今敵人居於高,以低打高顯然是行不通的,為今之計,隻有盡可能的引敵人自己下來,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在天亮之前盡快通過狼蛛俠,不被敵人的援軍包了餃子。
峽穀之上,武將軍等了半晌也沒等到副將回來複命,他即便再遲鈍,也嗅出了一不對勁兒的味道來。
“多長時間了?下麵還沒有靜?”
“回將軍,已經有一炷香的時間了,若是算著,副將軍早就該回來了。”
“要不屬下下去看看?”
武將軍抬手了自己的假鼻子,犛牛般的眼睛滴溜溜轉了兩圈。
“不必了,玄王妃這是已經發現本將軍了。”
“將軍的意思是……玄王妃現在沒事兒?可是這怎麽可能,他們分明已經被石……”
“玄王妃雖然是個娃娃,但還是有兩分本事的,要真的被石砸的爬都爬不起來了,那本將軍才要覺得震驚呢,這樣也好,就讓我會會這個娃娃。”
“弓箭手,準備!”
一聲令下,懸崖上的弓箭手立刻拉開了弓箭,沾滿了火油的箭尖被點燃。
“放!”
火箭劃過夜空,麻麻的箭雨向峽穀之下疾而來。
頃刻間照亮了黑漆漆滿是煙塵的穀底。
當武將軍終於看清了穀底的狀況後,他瞬間後悔了。
黑沉沉的穀底本沒有君凝等人的蹤跡,反而是幾個穿著並州軍軍裝的士兵,正在地上竄。
“停!”
即便武將軍已經急下令,但空中的箭矢可不會聽他的指揮,沒一會兒,冒著火的箭頭穿並州軍士兵的,武將軍目眥裂,隻能看著一個個並州軍的將士倒下。
自然,他並不是心疼這些將士們的命,但讓這些士兵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出的箭矢殺掉了自己邊的兄弟,這比殺了他們還難。
君凝這一招無異於殺人誅心。
“所有人都給我聽著,你們昔日的同袍都是被玄王妃殺的,活捉玄王妃,本將軍要讓償命!”
言罷,武將軍拎著弓箭,腳踩崖壁,一躍而下。
並州軍的將士們瞬間如打了一般,一個個舉起刀劍,大喊著衝了穀底。
殊不知,他們如此行徑,正中君凝下懷。
“鍾離,那邊就給你們了。”
“王妃放心,天亮之前,屬下等一定辦到。”
狼蛛俠中,君凝一人一馬,後跟著上千輕騎,負手而立,靜靜的等待著武將軍的到來。
隻聽得砰的一聲,一道形重重落下,力道之大,甚至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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