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大聰明舉刀向君凝衝過來時,蕭墨淵並未幫忙,滄影等人也一副看傻子一樣的表看著那衝過去的人,甚至在心中為他暗暗默哀。
那大手卻不這麽認為,反倒是以為自己將要立功。
鋒利的大刀迎麵向著君凝脖頸落去,那人本意是要挾持君凝。
然而還沒等刀落下,眨眼的功夫,君凝已經消失在原地。
背後被人輕拍一下,那大聰明心中一驚,意識到危險時已經晚了。
隻見君凝抬手住他的手腕,生生地將打手手中的大刀調轉了個方向。
打手驚恐地發現,那刀此刻正對著自己的肚子,然而無論他怎麽用力,那柄刀就像是被施了妖一般,一寸寸朝著他的肚子刺去……
“啊!”
打手哀嚎一聲,預料中的疼痛卻並未響起,他傻傻的睜開眼睛,下一刻就被人奪了刀,自背後一腳踹趴在了地上。
君凝抬腳踏在了打手背上,這一腳險些將他肚子裏的隔夜飯都踩出來。
“噗唔!”
“諸位,想想你們的妻子孩子,賈府大勢已去,你們若還做無用的抵抗,最後痛苦的隻會是你們的親人朋友,眼見便到年關,你們也不想讓自己的孩子親眼看著你們被送上斷頭臺吧?”
“放下你們手中的武,乖乖投降,本妃向你們保證,會善待你們的家人。”
君凝的話不輕不重,卻直人心窩子。
這些打手之所以跟著賈員外,不就是因為賈員外有錢有勢,依附上他,家中吃穿不愁,可如今賈員外倒臺,他們飯碗都快沒了,還聽什麽話!
慢慢地,有人聽話地放下了武,乖乖跪在了地上。
賈員外眼睛充,雙目赤紅,如同困般,做著最後的掙紮。
“起來,你們都給本員外起來啊!”
“在騙你們!”
然而這時候沒人聽他的,樹倒猢猻散,本就是為了一口吃的才效命於他,如今不但吃的沒了,他們都快死了,誰還願意聽他的。
最後賈員外被兩個黑人暴地摁在了地上。
即便這樣,他還在做著無謂的掙紮。
“帶走。”
賈員外被押解回京,翌日早朝,蕭墨淵即刻將此事上奏。
永初帝雖“看不上”蕭墨淵,但此事事關百姓,皇帝聽後大怒。
即刻命令蕭信澤聯合大理寺徹查此事,又命人即刻離京,趕往瓊州,徹查桓王。
親耳聽到父皇將這事兒最後落在了蕭信澤上,到手的功勞被奪走,蕭墨淵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
父皇不知在打著什麽算盤,近日對蕭信澤格外的偏寵。
玄王府。
江煊急得來回踱步,直到蕭墨淵開口讓他站住,江煊才終於忍不住了。
“四哥,賈員外還有靈霧山腳下的事可都是您親自解決的,可如今這功勞都落在了那小人得誌的蕭信澤上,你就一點不著急?”
蕭墨淵非但不急,甚至悠閑的喝著君凝親手泡的茶。
“有什麽好急的。”
“四嫂,你看看四哥!”
江煊晃著,一顆心都快扭麻花了。
陸今安坐在亭中的圍欄上,一手撐著下,全心的在發呆。
君凝娓娓道來,“賈府已除,那些逍遙法外的土匪們也都已經盡數伏法,靈霧山腳下的百姓再也不用欺負,遭霸淩,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於剩下的事,給誰理都是一樣的。”
蕭信澤這個人雖然心狠手辣了些,但這些百姓與他無冤無仇,如今他又被封為了皇太子,這件事可算是他初為皇儲做的第一件事,如果這件事做得漂亮了,對他有利無害。
兩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隻剩江煊一個人站在原地,無語凝噎。
就在這時,一小廝走了進來。
“稟王爺,王妃,府外有一自稱是長留村人的劉姓男子求見,他說是特地來向王爺賠罪的。”
“嗯?”蕭墨淵麵疑,思忖片刻,才從記憶中找出來了對上號的人來。
來人應當是先前那要刺殺他的劉姓獄卒。
蕭墨淵並未追究他刺殺之事,好在那些逃出去的犯人也都被文璟帶人快速抓回,並未在上京城中掀起什麽風浪,劉獄卒雖丟了獄卒這份差事,但好在保住了命,這件事便告一段落。
捉了一陣,蕭墨淵擺了擺手,道:“讓他走吧,就說本王已經不怪他了。”
“是,王爺。”
那小廝依言下了堂去,江煊左看看,又看看,忽然覺得四哥有哪裏變得不一樣了。
不可否認,以前四哥也是個很好的人,但若是有人敢惹到他,四哥才不會管其中是否有,一律先揍舒服了再說,如今卻不一樣了,四哥也來越有人味兒了。
四嫂沒過門前,四哥可不是這樣的。
江煊不有些慨。
“臭小子,想什麽呢。”
後腦勺忽然挨了一掌,這悉的力道讓江煊回了神。
他嘿嘿一笑,向後看去,樂嗬道:“要不說還得是四嫂英明神武,短短幾個月,就讓四哥多了不的人味兒。”
“臭小子,你說什麽呢。”
蕭墨淵笑罵著,作勢要揍他,江煊眼疾手快,料到要挨打,說完就彈出去了老遠,直跑到了陸今安後躲起來,這才罷休。
被他這麽一鬧,陸今安的思緒也被徹底打斷。
他左右看了看,隨後毫無負擔的起,完全不給江煊躲在他後的機會。
“喂,你別走啊,還是不是兄弟了。”
“是。”
陸今安渾上下,也隻有上說的是。
君凝靜靜的看著這三個兄弟,即便他們不是親兄弟,卻出奇的好,甚至比尋常人家的親兄弟還要好。
這廂鬧夠了,蕭墨淵從懷裏拿出兩本賬目,分別到了兩人手中。
“這是這些年賈員外與各州郡員行賄易男的記錄。”
隨著賬目被翻開,兩人臉上的笑也漸漸淡了下去。
“這麽重要的賬目,陛下知道嗎?”陸今安問。
君凝搖了搖頭,“正是因為陛下不知道,我和王爺才想將這份賬目給你。”
“王妃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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