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舍人一臉恨鐵不鋼的表瞪著宮夫人，生怕再說什麽驚世駭俗的話出來。

宮夫人雖不理解為何自家老爺會這樣害怕一個剛得勢的王爺，卻在看向蕭墨淵時下意識的閉上了。

蕭墨淵並未回應宮舍人的話，反而轉頭看著君凝，似是在詢問的意見。

“罷了罷了，宮舍人將尊夫人帶回去吧，隻是日後還請宮夫人不要做些無用的事，本妃雖脾氣好，卻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

君凝這樣說已經給足了中書舍人麵子，不若今日換個人來，說的做的也不隻是這些了。

宮舍人陪著笑，聲稱“是”。

“含煙，跟你姨母去馬車等我。”

中書舍人起，低聲說了句，宮夫人即便再不願，也沒法駁了他的意思，隻能滿臉不解的出了府去。

“王爺，下有些話想同您說，不知……”

“去書房吧。”

“是，多謝王爺。”

中書舍人鬆下了一口氣，登時喜笑開。

……

君凝並未跟去，自然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麽，隻是中書舍人走的時候，是帶著一臉滿意的笑走的，蕭墨淵的臉也十分和緩，想來兩人相談甚歡。

“怎麽不問問我，宮舍人與我都說了什麽？”

地中央的爐子正燒著炭火，時不時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

屋，蕭墨淵與君凝兩人坐在小桌邊。

男人等了許久，卻見君凝說了許多，就是未曾問方才的事，心下沒忍住，便先問了出來。

“左不過是場上的事。”

君凝斂著眸子，懨懨的回答著，似乎對此並不興趣。

蕭墨淵卻搖了搖頭，輕笑一聲，道：“還真不是場上的事，宮舍人的嫡子前日裏也不知是中了什麽邪了，吵著鬧著非要參軍，清難斷家務事，宮舍人能在朝中有呼風喚雨之能，卻管不了自己的兒子，走投無路之下，便隻能來找本王了。”

“王爺有辦法？”

君凝疑地看了眼蕭墨淵。

宮舍人作為親生父親，尚且管不住的兒子，蕭墨淵又能有什麽好辦法。

“咳。”蕭墨淵掩咳了一聲，含糊道：“本王以前%&#*……”

“什麽？”

原諒君凝已經很認真的聽蕭墨淵說話了，可男人似乎有什麽難言之似的，將後半句話含混的放在裏，是說的支支吾吾的。

“宮舍人的兒子，以前被本王揍過一頓。”

這一次，蕭墨淵的語速無比的快。

君凝：“……”難怪，難怪宮舍人非要來找蕭墨淵呢。

君凝暗暗給蕭墨淵豎了個大拇指，宮舍人的嫡子，整個上京城，恐怕也隻有蕭墨淵敢他手了。

“所以王爺打算再打他一頓？”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君凝兀自想著。

蕭墨淵沒忍住笑出了聲，抬手了君凝的發頂，無奈道：“阿凝想什麽呢，那時本王年不更事，才會衝了些，如今自然不會那樣做了。”

“宮舍人之所以來找我，大概還有另一個原因，他這個嫡子，從前是個紈絝，幾年前被本王教訓了一頓後，忽然改邪歸正了，不但上了學堂，而且還拜了師父，日日習武，正是因為如此，宮舍人心裏一直激著本王。”

怪不得……

“所以王爺打算怎麽做？”

君凝敏銳的直覺告訴，這件事並不簡單。

男人並未搭話，反而是斂了笑容說出了另一件事。

“今日本王上朝時，總覺得父皇不大對勁兒，他似乎……在厭惡本王。”

蕭墨淵皺了皺眉，將今日在朝中發生的事細細道來。

君凝聽著聽著，也覺得不大對勁兒。

“陛下無緣無故的，為何會疏遠你？”

永初帝向來寵蕭墨淵，這才一夜的景，又怎麽會忽然疏遠了蕭墨淵。

君凝不由得往最壞的方向想，“難不陛下又被控製了？”

“不如我今日進宮去拜見陛下，也好看看陛下的況如何了。”

蕭墨淵搖了搖頭，“散朝後本王本想求見父皇，可父皇卻隻說自己乏了，讓我先回府去。”

“……”君凝抿了抿，不自覺地坐直了子，腹中也是一肚子的疑。

難不昨夜皇宮中發生了什麽他們都不知道的事？

按理說不會這樣，昨夜所有的衛軍都守在乾清宮外，按理說不會給賊人可乘之機。

“阿凝，本王如今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以防萬一，我們要早做打算。”

“宮舍人在朝中的影響力很大，自又人尊敬，若本王能通過此事讓他為玄王府效力，當是再好不過的事。”

上京城的局勢並不明朗，外敵又個個虎視眈眈，如今，蕭墨淵能做的便是將朝中勢力聚合起來，隻有朝廷固若金湯，才不會給狼子野心的賊子可乘之機。

“叩叩叩！”

敲門聲忽然響起，君凝的思緒戛然而止。

“王爺，王妃，屬下有事稟報。”

一道沉著的聲音自門外響起，是蒼流的聲音。

“進來。”

蒼流推開了門，走進屋時，麵上難掩沉重之。

“發生什麽事兒了？”

君凝有些納悶兒，到底是什麽事兒，能讓一向穩重的蒼流出這一副凝重的表。

“回王妃，西陵皇室一夜之間被人屠了個幹淨，外戚專權，如今西陵早已經不姓赫連，改姓蘭了。”

“而且……西陵現今的皇室正在通緝赫連二皇子。”

“西陵境的探來報，如今的蘭姓皇帝邊多了一個著黑、戴麵，自稱是祭司的男子，屬下聽聞消息，不敢耽擱，便立刻來報。”

君凝豁然起，“你說什麽？”

蒼流抿了抿，低著頭不敢說話了。

“怎麽可能……”孩不願相信的喃喃著，赫連卿如今重傷尚未痊愈，若是再聽到這樣的噩耗，他怎麽可能得了。

“立刻封鎖消息，無論如何，決不許現在就讓赫連卿知道。”

君凝想也不想便做出了決定。

太了解赫連卿了，他雖對那皇室沒有多眷，可那裏卻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無論如何，他從未想過要將那些人趕盡殺絕。

依照他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