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的話最是讓人覺得真實。
沒想到玄王殿下竟這樣在意他這位王妃。
葉含煙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轉頭一臉委屈的看向宮夫人。
宮夫人哪能坐視不管,葉含煙代表的可是葉家的麵子,如今了委屈,那便是整個葉家了委屈。
“左不過王爺不在府上,王妃怎樣哄騙我們兩個,我們也是不知曉的。”
宮夫人扁了扁,君凝還沒委屈呢,倒像是了多大委屈似的。
君凝倒也不能貿然與生氣,眼下時局,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得罪了宮舍人的夫人。
就在君凝沉之際,一道淡漠的聲音打破了即將沉到穀底的氣氛。
“夫人有什麽話不如與本王當麵說。”
“!”宮夫人和葉含煙立時起,轉頭去。
“王爺今日回來的怎麽這樣早,我以為你還要一會兒才能回來。”
這般說著,君凝自然而然走上前,替蕭墨淵褪去了披在上的大氅,隨手到了滄影手中。
“本來是更早些回來的,隻是在街上看到了這個,想著你會喜歡,便耽擱了些時辰,給你買回來些。”
這般說著,蕭墨淵變戲法似的從懷裏出了一個油紙袋子。
“嗯?”
君凝好奇接過,在蕭墨淵滿含笑意的眸中打開了袋子,在看清裏麵的東西後,頓時兩眼放。
“杏糖?”
“嗯。”
“蕭墨淵,你真好。”
君凝開心的像是孩子般,一下撲到了蕭墨淵懷裏,男人被溫香玉撞了個滿懷,眸底溫更甚,幾乎要泛出來。
兩人這般旁若無人的樣子,看的宮夫人一陣牙酸。
難不方才君凝說的都是真的,當真是王爺不願意納妾?
宮夫人實在不敢相信,家老爺也寵,可他還是納了兩房妾室。
葉含煙想的卻不是這些,生在雍州葉家,生來便被母親教導,出嫁從夫,男子為天,故而像是今日君凝這般直呼夫君名諱的事,換做是,則是萬萬不敢這樣做的。
“隻要阿凝喜歡,即便是天上的星星,本王也要想法給你摘下來,若是阿凝不喜歡的……”蕭墨淵故意頓了頓,狹長的眸掃過不遠站著的宮夫人,“本王也定不會留著他於阿凝麵前礙眼。”
宮夫人神一,慌間下意識的去扶桌角,卻不小心將桌上的熱茶打翻在了桌上,新煮的茶冒著滾燙的熱氣,被打翻時不偏不倚的淌到了宮夫人手背上,燙的低呼一聲回了手,手背上已是一片通紅。
“啊,姨母,你沒事兒吧?”
葉含煙趕上前,一臉張的看著宮夫人,見自己姨母手背上被燙出了一大塊紅,更是慌張的不知該如何做才好。
眼見葉含煙眼淚都要急出來了,這時君凝忽然開口。
“滄影,去府醫來。”
“是,王妃。”
待到府醫妥帖的為宮夫人理好了傷口,府中的氣氛變得更加微妙。
宮夫人沒想到自己這樣對君凝,卻還願意為喊來府醫,麵上越發的臊。
葉含煙紅著一雙杏仁眼,時不時怯生生的看蕭墨淵一眼。
這副模樣的確分外的惹人憐,隻可惜蕭墨淵自始至終連個眼神都未曾給過。
“想來那日本王派人去傳話,宮舍人並未轉告與夫人?”
“……老爺跟我說了。”隻是以為這隻是玩笑話,始終未曾放在心上。
“那便是夫人將本王的話當做耳旁風了?”
蕭墨淵聲音和緩,似是在詢問宮夫人,可即便如此,宮夫人還是被嚇的一頭冷汗,後悔今日莽撞,來了玄王府。
如今方才知道,這夫妻兩個,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哪個都是不好惹的。
“王爺恕罪,今日是我唐突了王妃。”
事已至此,宮夫人隻能認錯。
然而這一次君凝卻並未如此前那般好說話,輕飄飄的便原諒了。
“夫人專挑了王爺不在時才來府上,想來是以為我一介子,可以任由著圓扁,如今王爺回來了,宮夫人便忽然改了之前的說辭,實是從未將本妃放在眼裏吧。”
宮夫人心裏一陣驚駭,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竟被君凝猜了七八分。
驚駭的同時,又覺得周竄起一涼氣,直抵頭頂。
“這實在是誤會,我是一時昏了頭了,才會做出這樣不好的事。”
就在這時,一小廝三兩步跑了進來,立於院中,恭敬道:
“王爺,王妃,中書舍人宮舍人在外求見。”
君凝下意識看向蕭墨淵,男人眨了眨眼睛,眸中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彩,君凝卻瞬間明白過來,中書舍人許是蕭墨淵差人喚來的。
“讓宮舍人進來。”
蕭墨淵揮了揮手,那小廝立刻跑下了堂去。
君凝不經意間看了宮夫人一眼,卻發現宮夫人臉一陣白一陣紅,雙手局促的攪在一,想必來之前定是沒讓宮舍人知道的。
半晌,麵鐵青的宮舍人風塵仆仆進了正堂。
先是滿臉愁容的瞪了宮夫人一眼,這才拱手行禮道:“下見過王爺,見過王妃。”
“宮舍人坐吧。”
蕭墨淵並未為難宮舍人,隻讓他坐下。
然而宮舍人非但沒坐下,反倒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開了袍下擺,撲通跪在了地上。
“王爺,王妃恕罪,賤一時間犯了糊塗,才會如此唐突了王妃,還請王爺,王妃看在下這張老臉的份兒上,容我將帶回去。”
“王妃放心,下回去後一定會好好的管教賤,決不讓您白白遭了唐突。”
“老爺,你這是幹什麽……”
宮夫人簡直不敢相信一向八麵逢源的老爺竟會一句話不提的便跪在了玄王麵前,一個勁兒的認錯。
玄王如今卻是得了勢,可老爺位居人臣,在朝中又多有好之人,實是沒必要對玄王卑躬屈膝。
“你還不快快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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