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那個軍倒是聰明機靈,這麽一會兒功夫,連著如何回去差都已經想好了。
蕭墨淵頗為讚許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回去吧,替本王向你們大統領帶好。”
“是,王爺!”
玄王府,書房。
“阿凝,此事來的蹊蹺,父皇絕不可能下這樣的旨意,更不可能如此聽信燕莊妃的話。”
“不行,本王要進宮看一看!”
“蕭墨淵,你冷靜點兒。”君凝抬手按住了蕭墨淵的肩膀,將他重新安置回了楠木椅上,滿臉的不讚同,“你忘了剛剛那兩個衛軍說什麽了,宮中戒備森嚴,陛下又誰也不見,現在進宮,不但見不到陛下,甚至連你自己也要到連累。”
又何嚐不知道蕭墨淵心中焦急,但眼下形式,可不是他們焦急的時候,若事真如高公公所說,那此刻陛下或許已經被燕莊妃所迷掌控,換個角度想一想,或許現在闔宮上下最安全的人便是陛下。
燕莊妃若想讓蕭雲桀登上皇位,還不被群臣反駁彈劾,那便勢必要得到陛下的親筆傳位詔書,不過如今燕莊妃卻沒讓陛下親手寫下傳位詔書,反而是傳來一道讓蕭墨淵貶為妾,另娶伽羅公主的旨意,想必定然是被什麽人或事阻撓了。
“德妃娘娘。”(“德妃娘娘。”)
兩人幾乎同時說出了同一個名字。
蕭墨淵玫的瓣幾乎抿了一條線,君凝也狠狠攥了攥拳頭。
上一世德妃連同母族盡數被燕莊妃母子所殺,重來一世,君凝想,這一世至能保住德妃生命無虞,可未曾想到,因為這一次重生,導致許多事偏離了原來的軌跡,有些事並未發生,而有些事卻無可避免的提前發生了。
難不一切當真是有命數的嗎,即便已經重生,有些事難不還是無法改變原本的命局嗎,君凝用舌頭狠狠抵了抵後槽牙,偏偏不信這個邪,既然重活一世,定然便能改變上一世的結局。
“燕莊妃既然想辱我,沒達到目的前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想,定然還會假借陛下的名義派人前來。”
這樣一會兒功夫,蕭墨淵也跟著冷靜下來,隻是往日裏淡漠沉靜的眸底已然醞釀起一場風暴,沒人知道這場風暴會在何時釋放,又有哪些人會葬其中。
“高公公今日未曾回宮複命,燕莊妃不會放過這麽一個對玄王府發難的絕佳時機。”
蕭墨淵端起青瓷杯,一飲而盡。
翌日。
果然如兩人所料,五更天時,玄王府府門被扣響。
君凝與蕭墨淵早已起,如今穿戴齊整坐在正院首位,冷眼看著來此的幾副生麵孔。
他們既不是宮中軍,也不是陛下邊近侍。
至於這些人從哪兒來,恐怕隻有燕莊妃心裏清楚。
“玄王殿下,昨日高公公前來傳旨,至今未歸,陛下差我等來問詢,王爺可否給個說法?”
幾人麵上恭敬,言語間卻滿是質詢的意味。
君凝安然坐在蕭墨淵邊,在蕭墨淵開口前安心做一個端莊的王妃。
男人手肘擱在桌上,一手撐著下,模樣懶散,完全未將幾個人放在眼裏。
“就憑你們,也想聽本王的解釋?”
如此張狂的話,自蕭墨淵口中吐出,卻分毫不顯得他狂傲自大、目中無人,反而讓人覺得他本該如此。
為首那人被懟的臉一變,間一哽。
“王爺,我等是奉皇命前來,還請您不要讓我們為難。”
“嗬。”蕭墨淵低低一笑,“爾等不過是父皇邊的狗,還真拿當令箭,以為自己一張一閉便可以隨意指使本王了?”
“你!”
其中一人終於沉不住氣,抬手便要指著蕭墨淵的鼻子。
然而他這手還未抬起來,尖銳的破空聲傳來,一支弩箭著他的耳朵過,直奔那人將要抬起的手,弩箭穿掌心,釘地麵,帶著那人也不得不跟著跪在了地上。
都說十指連心,那人五指不控製的大力張開,一張臉上冷汗涔涔,忍不住暗罵了句什麽。
君凝未聽清那人在說什麽,蕭墨淵卻聽的一清二楚。
這句話……他再清楚不過。
這是一句罵人的話,卻非邶國語言,而是天漓語。
這些人是天漓之人!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樣的想法一出,蕭墨淵心下一凜,不好的預自心髒起,無限蔓延,直傳到四肢百骸,這一刻,蕭墨淵隻覺得渾的都漸漸被凍住,天漓的人,還是下手了,可為什麽他們不對自己下手,卻要對父皇下手。
君凝也敏銳的察覺到了蕭墨淵的不對勁兒,抬手安似的拍了拍蕭墨淵的背。
的掌心輕在背上,莫名的讓蕭墨淵那顆已經沉穀底的心拉了回來,
是了,還有阿凝,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向天漓妥協。
“今日這一箭隻當是讓你長個教訓,記住自己的份,如若再有下次,這一箭穿的便是爾等的腦袋。”
“還不快滾!”
幾人咬了咬牙,見蕭墨淵真格的,卻是不敢久留,說了兩句無甚用的話就灰溜溜的離開了王府。
“王爺。”
君凝方要開口問,蕭墨淵已經知道要問什麽了。
“他們是天漓人,本王確定。”
男人麵凝重。
“……”
君凝抬手了額頭,聽到天漓這兩個字,就知道準沒好事兒。
天漓不但胃口大,膽子也越發的大了。
若他們再不阻止,假以時日,天漓定會一步步地掌控整個皇室,到那時,不用費一兵一卒,整個邶國將變天漓的附庸國,任人宰割。
君凝眼珠轉了轉,忽然想到了什麽。
“王爺,我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一試。”
蕭墨淵淺淡的眸子微,在問出口的前一刻,腦海中忽然閃過什麽畫麵。
“不行。”
男人搖頭,拒絕的十分幹脆。
君凝:“……”這不是還沒說是什麽辦法呢。
“蕭墨淵,你總要讓我把話說完再做定奪吧。”
君凝拽了拽蕭墨淵的袖,試圖用和的語氣讓蕭墨淵鬆口,顯然,效果微乎其微,男人似乎鐵了心了不答應君凝,不管說什麽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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