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見到那人時,君凝麵訝異之。
這個時辰,蕭墨淵不是被皇帝去書房了嗎,怎麽會在這時候出現在這裏?
驚訝的不僅是君凝,燕莊妃與蕭雲桀也同樣驚訝。
玄王近年來從不出風頭,平日裏也都是不聲不響的,今日怎會貿然闖到毓秀宮來。
“臣見過燕莊妃娘娘。”蕭墨淵在滄影的攙扶下過門檻,對燕莊妃行了一禮。
燕莊妃本想發難,這會兒見他如此,倒也不好發作了。
“玄王何故來本宮這裏?”
“娘娘莫見怪,我子不爽利,許久未曾進宮請安,今日父皇見我,便讓我記得毓秀宮請安。”
“擇日不如撞日,臣許久未見娘娘,今日便來了。”
蕭墨淵從容應答著,言詞中幾分真假暫且不論,卻聽他忽的話鋒一轉,“隻是今日不巧了,竟聽到五弟如此教唆我的王妃。”
燕莊妃也是麵人,不知道蕭墨淵站在門外究竟聽去了多。
不論往日如何,如今君凝到底要為人家的王妃,與玄王到底是不占理的。
燕莊妃正想該作何解釋,蕭雲桀卻已大步流星站在蕭墨淵麵前。
“皇兄現在便喚王妃是不是為時過早?聖旨未下,君凝就還不是你的王妃!”
相比於蕭雲桀見人就咬的樣子,蕭墨淵卻始終從容不迫。
“父皇金口玉言,聖旨隻是早晚之事,五弟既得妻妾,還要糾纏於我的人,當真以為我玄王府好欺負?”
蕭雲桀因為蕭墨淵的這番話心中驚疑不定,不,這不可能,他怎麽會在已經是個廢的蕭墨淵上到迫。
他不願意承認這樣的事實,這讓他更加惱怒。
“蕭墨淵,你說的冠冕堂皇,那我問你,你知道阿凝的喜惡嗎?你了解的過去嗎?”
蕭雲桀著心口,近乎炫耀道:“我告訴你,這些我都知道,我才是這世上最了解的人!”
麵對如此挑釁,蕭墨淵不怒反笑,語氣平穩道:“五弟與阿凝自小相識,自然對了解頗多,來日方長,我與阿凝日後共居一室,自然會慢慢了解的喜惡。”
“對了,五弟日後還是不要喚阿凝了,如此親昵的稱呼自你口中說出,本王實在不喜歡。”
“你!”
蕭雲桀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氣的理智全無,越發的口無遮攔。
“蕭墨淵!你一個毀了容的瞎子,你還真以為自己能和我搶?”
“啪!”
清脆的掌聲自大殿響起。
眾人都沒反應過來時,君凝已經站在蕭墨淵和蕭雲桀兩人之間,收回了有些發麻的右手。
蕭雲桀角滲出一跡,整張臉都被打得歪向了一邊,臉上指痕清晰可見。
“你,你竟然打我?”
他呆愣著轉回頭,不敢相信君凝會為了一個男人打他。
君凝揚起臉,不躲不避的直視著蕭雲桀,那雙豔的眼眸中除了冷漠以外再沒有半愫。
這樣冷漠甚至裹脅著恨意的眼神是蕭雲桀從未見過的,他的心髒一陣繃。
“玄王是你的兄長,你不敬兄長,打你一掌已經算輕的!”
蕭墨淵就算毀了容,瞎了眼睛,可他剛剛分明是在幫。
君凝不知道蕭墨淵方才所言是真是假,他既然幫了,便不能讓蕭墨淵白白到欺辱。
蕭雲桀眼中閃過一抹痛苦。
“君凝,到底為什麽,別跟我說你喜歡他,你們隻見過一麵,我不相信隻是一麵之緣,你就會為了他這樣對我!”
蕭雲桀抬手,想去抓君凝的手,卻被君凝靈巧地躲開了。
“一定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原因,對不對,阿凝,你一定是有什麽難言之,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好不好?”
“阿凝,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可能喜歡他……”
蕭雲桀卑微地懇求著君凝,說到最後聲音近乎哽咽。
君凝狠狠皺眉,這個被他親手斷送了命的人還沒哭呢,他一個大男人哭什麽哭!
實在不想被蕭雲桀糾纏,君凝心下一橫,轉,踮起腳尖。
蕭墨淵隻察覺到有人靠近,接著便是一雙手攀附在了自己的肩上,在他還未完全反應過來時,上已經落下了一吻。
的瓣溫熱又莽撞,即便一及分,蕭墨淵的心髒還是狠狠的了一下。
“現在你看清楚了?”
君凝站在蕭墨淵前,對蕭雲桀的態度淡漠至極。
親眼看著自己自小便喜歡的子吻上了別的男人,蕭雲桀踉蹌的後退數步,臉忽青忽白。
“不,不會的,怎麽可能……”
見兒子如此模樣,燕莊妃一臉的恨鐵不鋼。
“君凝,本宮還在這兒,大庭廣眾之下,你如此模樣,何統!”
燕莊妃想要替兒子扳回一城,自然要在君凝上找不痛快了。
隻是這如意算盤被蕭墨淵四兩撥千斤的駁了回去。
“娘娘與其說阿凝的不是,不若先管教好自己的兒子,父皇親口同意的婚事,且今日我尚且在這裏,他就敢如此放肆妄言,若是哪日他沒了約束,難不要將這天捅破了嗎?”
“玄王,你在本宮如何管教兒子嗎?”
燕莊妃最忌諱的便是有人敢在麵前放肆,自小錦玉食,宮後又深得皇帝寵,何時被一個小輩這樣教訓過?
“良藥苦口,臣隻是實話實說,娘娘若因此怪罪,臣也隻能著了。”
“娘娘若是沒有旁的事,臣便帶著阿凝先行離開了。”
蕭墨淵微微彎腰,對燕莊妃行了一禮。
很有男子會如此親昵的喚阿凝,上一世蕭雲桀這樣喚時,還覺得親昵,如今蕭墨淵一口一個阿凝的著,聽著竟比蕭雲桀順耳多了。
蕭墨淵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要打要罰就快點兒,不然就讓我們走。
燕莊妃氣歸氣,可若要真的打罰了蕭墨淵,還是心有忌憚,不敢手的。
幾年前,蕭墨淵剛剛傷那會兒,便發生過諸如此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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