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麼被騰越拽走,原地只剩下手中枯樹枝劃出來的深深印痕與靈撕心裂肺的嘶吼。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跟盛汐不共戴天!”
騰越:“知道了,我會告訴盛汐的。”
靈的嘶吼一頓,幽怨地盯著騰越。
沉默片刻,他悶悶道:“我說盛汐超棒的。”
騰越沒有反應。
靈好氣:“你倒是把這話也告訴啊!”
騰越:“……”
盛汐給你這東西留下的心理影是不是太深了點?
……
落楓宗。
看著一片狼藉,但總算歸于安寧的宗門,薛非晨長長吐出一口氣,收攏周迸發而出的靈力。
他服下一枚補靈丹,恢復干涸的靈力,查看通訊玉簡上的最新消息。
雖然雙方新仇舊怨不,但大局為重,溫哲明群發消息時,也通知了落楓宗的人。
薛非晨剛剛忙于作戰,一直到現在才有時間查看通訊玉簡。
看完溫哲明發來的各宗負責范圍圖,薛非晨回復了個“好”字,開始調人手。
“上傷勢嚴重的弟子留守宗門,盡快療傷。輕傷不影響作戰的,去紅楓城。其余沒有傷的,跟我下山。”
薛非晨簡要吩咐完,見紀蘇走向自己,囑咐他:“你留在宗門,和其余丹修一起煉丹。這次應該要不丹藥。”
紀蘇有點擔心:“我和你們一起去吧。若是有人傷,我在的話,也能及時醫治。”
“況急,估計沒時間醫治。帶上足夠丹藥更重要。師父的戰斗結束了嗎?”薛非晨問。
吳楠掉臉上的,氣吁吁地跑過來:“沒呢,他還在境中拖著幾位中邪的長老。”
薛非晨掃了眼落楓境的方向,下心中不安:“等師父出來了跟我說一聲。你留下,看著他們。”
薛非晨示意紀蘇看向不遠被綁起來的李巖睿。
紀蘇一下明白他的意思。
為了避免傷及無辜,長老們都進了落楓境,現在門中是薛非晨說了算。
薛非晨帶隊出門,落楓宗就是其余親傳弟子說了算。
李巖睿被勾起了心中惡念,一旦他掙束縛,很容易帶歪整個落楓宗。
紀蘇目送薛非晨帶人下山,深吸一口氣,轉進門。
“四師弟……”李巖睿開口,看起來與常人并無區別,但剛剛吳楠就差點死在他手上。
紀蘇朝他走去,李巖睿面喜,還要說什麼,就被紀蘇強塞一枚丹藥。
丹藥口即化,很快起效,李巖睿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昏睡過去。
一個丹修要鎮住一宗門的人,力山大。
紀蘇強忍忐忑,學著盛汐唬人時的模樣,開始安排宗門事宜。
……
宗。
潘懷神識枯竭,躺在藍華背上,覺半條命都要沒了。
天知道他們為了把沖出來的妖全都封印起來花費了多大的功夫。
“嗚嗚……”藍華小聲。
潘懷閉著眼,忍著頭痛道:“盛汐的話我聽到了,我這不是很爭氣地鎮住了宗門暴的妖們嗎?”
藍華再:“嗚嗚嗚汪!”
潘懷不敢:“你想去找盛汐?你就不怕又在挑釁天道?”
藍華的耳朵一下塌下去,腦袋鉆進潘懷下,假裝自己不存在。
胡松遠渾是地從園出來,用寶鎖上園大門。
潘懷忍著頭痛走過去:“大師兄,你不要吧?”
胡松遠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狼狽,給自己施了個清潔,眨眼污便消失無蹤:
“我沒事,這是一頭妖狂暴之下自金丹,不慎濺到的。”
潘懷心驚:“怎麼瘋到這個地步?以前中的妖再瘋狂,也沒自金丹的。”
被裹挾的妖會失去理智,就連化神期都無法掙,只能遠遠避開才能自保。
現在看園妖發狂的模樣,胡松遠懷疑的形與天道有關。
“對了,我剛剛聽到盛汐的聲音了。但不在這里……”潘懷困地說。
“我也聽到了。”胡松遠想了想,檢查起自己須彌戒里的東西,“宗門大致穩定下來了,拿上丹藥法,我們下山去平。”
……
合歡宗。
容貌出眾的合歡宗弟子們正控制著城中一批批失控的修士,讓他們把自己用捆仙鎖綁起來,服下丹藥昏睡過去。
宮思葭看完溫哲明發來的各宗負責范圍圖,招呼上師弟師妹,直接出門去干活。
……
魔界。
水驚羽避開旁之人的攻擊,很快從最開始的震驚中回神。
“天道出手了。”頤溟的聲音傳來,讓水驚羽意識到事的嚴重,趕將人打暈捆起來。
不久前頤溟代過他們,若是出現類似況,該如何理。
只是當時還沒完全跟天道撕破臉,頤溟說得較為委婉。
現在想來,頤溟那時就考慮到了會有今天這一幕。
“所有人攻擊惡念形的黑影,小心同伴心魔侵而襲!”
水驚羽大喝一聲,發出合期威,用最快的速度鎮自己這里的異變,以便早點支援別。
被頤溟纏住的呂無為注意到這一幕,非但沒有擔心,反而哈哈大笑:“沒用的,惡念是殺不完的!惡念存在每個人心中!”
“天道已經激發了所有人的惡念,時間一長,你們這些人也會被惡念控制!”
“呵,你們輸定了。”
頤溟擰眉看著笑容愈發燦爛的他,忽然意識到什麼,微微詫異:“你瘋了。”
呂無為笑得更加大聲:“哈哈哈我清醒得很!”
“你讓完整的惡念支配了自己,不是瘋了是什麼?”
頤溟之前一直以為呂無為有野心,才投靠天道。
沒想到他這副皮囊下是徹頭徹尾的瘋狂。
呂無為臉上的笑意扭曲起來:“我父母一生行善,不得好死。”
“我妻子行醫治病數十年,自己卻藥石無醫,不堪病痛折磨而死。”
“我教人鑿井引水、勘探水源,四歲的兒去放風箏,卻死在了我親手鑿出的井中。”
那是呂無為無人知曉的過往。
那是他還是凡人、還是煉氣小修士時的辛酸。
那是他上萬年都沒邁過去的砍。
他的笑容越來越扭曲,猙獰得看不出那是個笑,只剩下滲人的笑意。
“呵呵呵……”
“這世界本來就是瘋的。”
“我只是接了世界的本質。”
頤溟垂眸,不再說什麼。
他經歷過失去至親的至暗時刻,知道那是種何等的痛楚。
星輝在他手中匯集,凝聚一把劍。
頤溟握住,攻向呂無為。
呂無為不是在投靠天道之后才瘋的。
他早就瘋了。
天道只是讓他瘋得更加徹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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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六千字的大章~
本來想把相關劇都在這一章寫完的,但寫了一整天,實在是寫不了。
謝大家的支持,下一章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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