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勁倏地剎住了車。
把頭盔摘了下來,偏頭就把視線徑直往溫書緲大上看。
直白又坦:“腫了?”
溫書緲:“.........”
這怎麽回?
溫書緲直接無視他這個問題,指著前邊不遠說上班的畫廊就在那兒,馬上就到了,自己走過去就行。
走過去還沒那麽疼。
謝勁沒讓。
他把溫書緲放下來,找了個位置停車,然後把打橫抱過去的。
一點兒也沒管馬路周遭來來往往的人跟視線。
畫廊過去兩家店麵有個藥店,謝勁把溫書緲放在畫廊門口,讓在這裏等他,他去買個藥。
有了上回的經驗,這次謝勁不用去問店員直接朝著私護區走,挑了個以前幫溫書緲用過的老牌子去結賬。
餘瞥見收銀臺前邊放著的那人用品包裝盒。
他跟那店員說:“再給我拿兩盒這個,一起結賬。”
家裏總共就剩下沒幾個,昨晚讓他全部用完了。
謝勁上渾然天的那子氣勁兒,總是會格外吸引人注意,尤其是他還在親自買這些東西的時候。
就特容易勾的人管不住腦袋的想非非。
這店員是個年輕的孩子,瞧著謝勁那張臉就忍不住心跳加速的:“帥哥,這都是給你自己買的啊。”
謝勁從低著頭掃碼的作朝那店員抬了下眼,散漫的扯了下:“不然呢。”
突然想到什麽,謝勁從塑料袋裏拿出買給溫書緲塗的那支藥問:“疼的厲害的話這玩意兒能多塗點兒嗎。”
“會不會有什麽副作用?”
他問的時候就沒看見店員早已經紅的要命的臉,特直白的。
他家那小乖玩意兒皮特,他輕輕一下都能紅,可真經不起那些七八糟的。
店員先是愣了一下,強行冷靜的跟他說:“能,不會。”
“這配方都是中草藥來的。”
謝勁挑了下眉,這才滿意:“行。”
店員看著他拎著袋子離開的背影終於克製不住的滿眼激的直跺腳:“啊啊啊啊啊!這個男人好他媽!居然還會問這種細節東西,真是羨慕死他朋友了嗷嗷!!!”
謝勁完全沒想到自己拿著藥隨便一問也能讓的發瘋似的嗷嗷直。
他走到畫廊門口的時候溫書緲已經先進去了,給他發了一條消息說趁老板沒在,先悄悄溜進去的去打個卡,還把在的工作位置也告訴了他。
謝勁按著說的地方去。
穿過大廳各種琳瑯滿目的畫作藝品,到盡頭拐彎就是溫書緲的創作室。
在服上穿了個圍,手裏拿著挑好的畫筆,清瘦的背脊筆直的坐在畫板前邊,一筆一筆的勾勒作畫廓。
這個樣子的突然讓謝勁想起來他們在臨海高中時,穿著寬鬆的校服,把外套係在腰上坐在場的樹蔭底下歪著頭認真描繪的夢想。
那是在他最落寞的馬路邊給了顆大白兔糖給他,還跟他說吃了糖就不會苦之後他們的第一次正麵接。
當時他正跟許涼舟他們在打籃球,不知道怎麽的那球就飛到那兒去了,還把畫板撞倒。
板麵上被摔了一層灰,髒髒的,不掉。
謝勁那句:“老子賠你”才剛說出了第一個字就被溫書緲打斷。
說:“我不接你的道歉。”
還用那雙要多純有多純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你後退一點。”
“站那兒擺個姿勢。”
“我重新再畫一個。”
謝勁當時就被這個看起來乖的要命的漂亮校花給氣笑了。
居然指著他說讓他給當人模特,還是現場的那種。
大膽到理直氣壯。
在整個學校都沒人敢這樣跟謝勁說話。
唯獨。
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謝勁還真他媽的跟被下了蠱似的,真拎著籃球頂著三十多度的大太站場上邊給當起了人模特。
足足站了他媽四個小時。
把許涼舟跟路盛眼珠子都要驚下來了。
現在想想,他沒說出口的那句“老子賠你”大概酒是因為了兩個字兒。
應該是——“把老子賠給你”。
時隔七年,看見再次拿起畫筆去描繪夢想的樣子,謝勁一下子看了迷,沒舍得走過去打擾。
直到——
“很漂亮吧。”
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年輕男人從門口走進來,還跟他說那麽一句。
“當然。”謝勁輕笑著回。
那男的手裏還捧了一束特別豔的玫瑰花。
花瓣很,看的出來是被人心等待挑選過的。
那男的應該是溫書緲的同事,進去的時候還跟溫書緲打了招呼。
瞧著關係好的。
接著。
他就把那束豔滴的玫瑰花獻寶似的捧到溫書緲麵前。
跟說他喜歡很久了,希能答應跟他往做他朋友。
溫書緲:“........”
謝勁:“?”
他抬了下眼。
他媽的笑了。
好。
當著他的麵追他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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