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暖春入帳 第191章 廂房里的輕泣聲

《暖春入帳》 第191章 廂房里的輕泣聲

封宴有點臉紅,小聲問道“聽上去真這麼假?”

“還好,就是侍衛小哥們掛燈籠手太好了,一點聲音也沒有,尋常人怎麼可能這麼利落。”顧傾看向后面的小樓,笑著說道。

燈籠能在同一時間點亮高懸,還不發出一點靜,除了他的人,還會有誰做得到。

封宴沉了一會,沉聲道“下回我編得再仔細點。”

顧傾趴在他懷里笑了半天,點頭說道“難為你的侍衛小哥們了,大半夜還要來掛燈籠。我請侍衛小哥們喝酒吧。”

“還不謝王妃。”封宴揚聲道。

“多謝王妃賜酒。”小樓的暗傳來了整齊又有力道的聲音。

沒一會兒,小酒館的大堂里就坐滿了。暗衛們總是行走于暗,便是現在,也是黑黑斗笠,帽子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

他們追隨著封宴,拿著熱,生命,青春,義無反顧地從長寒關一直到大周京城,哪怕封宴現在放下了京中的一切,到這里來陪伴顧傾,他們也默默地守護在他的邊,為他的盾,他的劍,用肩去墊起他通往王的路。

“晚上你們就先行回大營吧,大周的百姓等不得,大周國也等不起。”顧傾給封宴斟了碗酒,溫地說道“我會馬不停蹄地趕過來的,放心。”

“不行,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封宴果斷地拒絕。他不可能、也永遠不會再讓一個人走。他出去兩次,兩次都讓生死險境,這是他的罪過,所以他已經立下誓言,從今往后絕對不會讓一個人去面對。

“王妃放心吧,大營里有各位將軍。”一名暗衛站起來,朝著顧傾舉了舉酒碗“多謝王妃賜酒,祝愿王妃康健,與王爺琴瑟和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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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暗衛都站起來,齊齊舉起了酒碗。

顧傾還沒被這麼多人一起敬過酒呢,一時間激得臉都紅了,連忙也舉

起了酒碗,“敬各位英雄,多謝諸位一路來的保護。”

“喝吧。”封宴舉起酒碗朝眾人示意,仰頭一飲而盡。

一陣酒碗撞聲后,眾人又井然有順序地坐了回去。

這時方庭前來,俯到封宴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封宴眸沉了沉,朝他點了點頭。

“有事嗎?”顧傾說道“你去忙吧,我回屋去休息。”

“我稍晚就回。”封宴點頭道。

“送王妃回去。”方庭朝著后的一名侍衛打了個手勢。

封宴看著顧傾和侍衛出去,視線回到了方庭上,“確定了?”

“是。”方庭面有些沉寂,小聲說道。

“酒不可貪杯,散了吧。”封宴揮揮手,朝著眾暗衛說道。

眾暗衛起,不過眨眼功夫,便消失在了夜之中。

“你繼續說。”封宴垂了垂眸子,淡聲道。

“屬下與王妃一行人自打出城,便被追著咬。按理說這絕無可能。尤其是上山之后,山林廣闊,山路錯綜復雜,那狼就不是山中之,是聞著味才來的。我們之中一直有人在泄我們的行蹤,所以才會讓我們步步阻,被死咬不放。只是,屬下怎麼都想不到會是。”

“不要讓王妃知道,等引出后之人,到時候理干凈。”封宴皺眉,冷聲說道。

“明白。”方庭面凝重地點頭。

“若你不忍心,那本王換人去辦。”封宴清瘦

的長指握住酒杯,略略用力,酒杯里的酒水都被震得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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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庭低埋著頭,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搖了搖頭。

“軍中況如何?今日的軍報呈上來吧。”封宴看了他一眼,放緩了語氣。

方庭從懷里拿出一疊軍報,放到了封宴面前。

“封珩還沒找到玉璽,現在依然只能以勤王之名死守皇宮,封夜晁在城外攔住了勤王的那幾支兵馬,不讓他們進城,雙方現在還僵持著。他們已經收到風聲,知道王爺在藥王山了。只怕很快就會派人與王爺聯絡,拉攏王爺進自己一方的陣營。”

封宴隨手翻開一份,沉聲道“大周這樣,魏國竟沒有靜?”

“已經派探前去探察虛實了,不過長寒關有晉將軍駐守,就算京城再,只要您和晉將軍在,魏國就不敢輕舉妄。”方庭低聲道。

“王爺,京中來人了。”一名侍衛匆匆進來,捧上了一封信。

信上印著紅艷艷的珩王的印章。

封珩的作真夠快的。

方庭接過信,拆開了,捧到了封宴面前。

封宴打開信,一眼十行掃過上面的容,長眉微擰了起來。

“說什麼?”方庭問道。

“他說知道蠱師的老巢在哪里,要與本王拿玉璽去換。”封宴沉聲道。

蠱師的老巢,說不定會有他的煉蠱的藥爐,這也是最后一個能為夜姬尋到蠱食的法子。蠱師不肯開口,顧傾狀況拖不了太久。

“他怎麼確定玉璽在王爺手里?那王爺要換嗎?”方庭遲疑著問道。

“不過一塊玉石而已。”封宴點頭,“換。”

br> 那可是傳國玉璽,得玉璽者便能名正言順坐上龍椅,繼承大統,才不僅僅是一塊玉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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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的妻子命在旦夕,皇位哪有重要。

……

越來越濃,小鎮終于沉一片靜寂之中。

街上的燈籠陸續被取了下來,清淡的月照在小街的青石板路上,像落了一地的銀。小酒館里雀無聲,連馬兒都安靜地閉著眼睛臥在草堆里,著難得的寧靜。

顧傾睡不著,披出來往窗外看了一眼。

封宴與方庭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方庭找他何事。

“風涼,怎麼站在風口上。”常之瀾溫和的聲音響了起來。

顧傾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常之瀾拎著一盞小燈籠站在院子門口,正沉靜地看著

“師哥。”顧傾想了想,開門出去。

常之瀾往院中走了幾步,停在了幾步開外的地方,低聲說道“就站那兒吧。”

“師哥還要回京開書院嗎?其實你不必再為顧家做什麼事,你喜歡四走走,便去做自己的事,我這里都好,兩個妹妹也有人照顧。如果你有想去的地方,盡管去。”顧傾小聲說道。

封宴爭江山,免得刀劍影,腥風雨,常之瀾只是普通人,讓他去過安靜的日子最好。

常之瀾靜靜地看了一會,角揚了揚“人生一場,確實有聚有散。我明早就走。”

“我不是趕你走。”顧傾連忙解釋。

“我懂的,你說得對,我有自己的路要走。”常之瀾靜靜地說道。

說話間,突然間西邊的廂房里響起了一陣痛苦的輕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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