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二妹和三妹妹出來了，慢慢挪到顧傾面前，一左一右地牽住的手，好奇地看向齊青和齊素。

“們的怎麼了？”齊青抓著馬鞭，輕輕地拍了一下二妹妹的子。

“年前摔過。”顧傾說道。

“小可憐，姐姐帶你去喝米酒，醉了就不疼了。”齊青彎下腰，著三妹妹的臉兒笑瞇瞇地說道。

“哇，我還是小姑娘呢，小姑娘喝米酒，姐姐會打我的。”三妹妹瞪了瞪眼睛，慌忙看向顧傾“不是我要喝的哦，是要請我喝的。”

“你這麼怕你姐姐啊？”

“不止我怕姐姐啊，姐夫，大姐夫，還有大姐、瀾哥哥都怕姐姐。”三妹妹扳著手指數。

“宴王妃溫得像月亮一樣，你們為什麼怕？”齊青震驚地問道。

“你很快就會怕啦。”三妹妹嘖嘖幾聲，同地拍著齊青的手說道“到時候你可別哭，我是不會救你的，畢竟我最怕。”

顧傾輕輕地了三妹妹的頭頂，溫地說道“不要說話，嚇到齊小姐。”

“你看，這麼溫！我聽到說話，都怕風把給刮走了。”齊青立刻說道。

“你等著！”三妹妹走到常之瀾面前，搖著他的袖子說道“瀾哥哥，你怕不怕姐姐？”

“早點回去吧。”常之瀾垂著眸子，低聲說道“今天的課業要做完，不得懶。”

“我有事要與師哥談。”顧傾牽著二妹妹過去，小聲說道“先在書院坐坐吧。”

齊青這時才看向常之瀾，歪著頭認真看了他好一會，臉突然就紅了，馬鞭在上敲了幾下，側過去拉齊素“我們回去吧。”

“不喝酒

了？”齊素奇怪地問“我都和家里說過了。”

“不喝了。”齊青又瞄一眼常之瀾，臉更紅了，“要回去做課業，明兒王妃要看的。”

“奇怪，你剛剛明明說要把王妃灌醉了，明天就不會收我們課業。”齊素更奇怪了，一個時辰前還求爹爹告地纏著一起等王妃，現在突然變卦了。

“我沒說過，走吧走吧。”齊青生拉拽地把齊素拉走了。

“這位齊小姐是不是生病了，臉比天上的晚霞還要紅。”三妹妹看著齊青的背影，好奇地說道。

顧傾看看常之瀾，抿微笑“只怕是看到天上的晚霞了。”

三妹妹不懂，仰著小腦袋在天上找晚霞“哪有晚霞，天黑還早著呢，日頭還在上面掛著呢。”

“進去吧。”常之瀾牽住三妹妹的手，帶往書院里走。

書院里新栽了好些桑樹，碧油油的立在圍墻邊。桑樹下放了幾排木架，疊著大籮，已經做好了養蠶織繭的準備。

“你們兩個在這里玩，我和師哥說點事。”顧傾松開妹妹的手，叮囑了一番，跟著常之瀾進了書房。

“坐吧。”常之瀾倒了碗茶放到面前，退開了好些步，遠遠地坐下。

顧傾見他避嫌得明顯，有些尷尬地說道“師哥，你別這樣。”

“應該的。”常之瀾笑笑，捧起茶碗，垂著眸子喝茶

“今日進宮去當夫子，可還習慣。這些小姐們沒欺負你吧？”

“你也看到了，其實都是好的家小姐，有些任一點，都還好的。”顧傾起走到他面前，猶豫了一下，挽起袖子讓他看“你看這個。”

常之瀾怔了一下，耳下立馬又紅了，張地說道“看、看什麼？”

“我的管。”顧傾指尖摁在那點瑩綠上，輕聲道“師哥幫我紋個蝴蝶或者花兒，把這個遮一下可好？”

“這是什麼東西？為何要遮？”常之瀾飛快抬眸，驚訝地看著顧傾。

“我不能說，還請師哥幫忙。”顧傾輕聲道。

常之瀾凝視了一會，起說道“我去拿料，給你紋一枚人痣，痣是可以后天長的，不會引人懷疑。”

顧傾連忙點頭“謝謝師哥。”

常之瀾很快就拿來了金針和胭脂，在手下墊了方帕子，細心地給的腕上點了枚紅痣。

“師哥，秦歸明手上有這東西嗎？”顧傾看著他埋頭落針，輕聲問道。

“我沒注意，怎麼？這是他弄的？”常之瀾皺眉，不悅地問道“他又去糾纏你？”

“在宮中遇到了，他看到腕上的這點瑩綠，表不太對，好像知道這是什麼。”顧傾說道。

“傾，這是中毒嗎？”常之瀾忍不住問道。

顧傾怕他擔心，于是搖頭“不算。”

“到底是什麼？”常之瀾憂心忡忡地說道“你在宴王邊，是不是有危險？”

“師哥放心，我沒事的。宴王

與我很好，若有危險，他會保護我的。”顧傾連忙說道。

常之瀾嘆了口氣，沉默地開始收拾金針。

“今日能不能沾水？”顧化抬起手腕，看著腕上那點朱紅，輕聲問道。

“是。”常之瀾拿起一只酒壺，用帕子沾了烈酒，輕輕地到的腕上“你如今在漩渦之中，萬事要百般小心。若是哪一日厭煩了，我帶你們姐妹走。”

“好。”顧傾點頭。

“哪來這麼多厭煩。”封宴的聲音從窗外傳了進來。

顧傾轉頭看去，封宴正面無表地看著二人。

嘖，醋壇子要徹底翻了。

顧傾回手，整理好鐲子和袖，起出門。

“宴王殿下。”常之瀾站起來，不卑不地朝封宴行了個禮。

“回吧。”封宴冷冷地掃了一眼常之瀾，朝顧傾出手。

方庭已經帶著一名侍衛過來了，一人抱起一個小妹，快步往書院外走去。

上了馬車，封宴那一冷的醋勁仍未散去，坐在一邊，理也不理顧傾。

“真生氣？”顧傾湊過去逗他。

“怎麼，本王還不能生氣了？”封宴質問道。

“沒有，不是，可以。”顧傾一地立起手指，直到三手指都豎到他的面前，他才惱火地一把攥住的小手，掏出帕子在手上狠狠了幾把。

“我昨兒才說過的話，你今日就跑過來見他，還讓他拉你的手。顧傾，我是太縱著你了，如今騎我脖子上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