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聶元問聶錦這次能待幾天。

聶錦說，“教授隻給我五天的假，回去之後還要去一趟馬賽。”

“那這五天你要怎麽安排？”

“我要去一趟大興善寺。”

“大興善寺？那是在哪兒？”聶元說，“你去那裏幹嘛？”

“在西安，去幫凱立教授還願。”聶錦想起那天凱立教授拜托的事。

凱立教授之前在西安待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的兒子一直很虛弱，四治療都沒有效果，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大興善寺為兒子請了一個健康願，沒想到在那之後的兒子就漸漸的好了起來。

所以凱立教授一直認為中國是一個很神，能為了帶來好運的國家，這也是為什麽帶學生總會選擇中國學生的原因。

“西安啊，那遠的，你對那裏人生地不的。”聶元說著，看了一眼前麵開車的程問，“不如，讓小程陪你去吧，這樣我還放心一些。”

聶錦同樣朝程問看了一眼，看到程問修長的手指的攥著方向盤，他沒有說話，視線一直注視著前方。

見聶錦沒有直接回答，程問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跳個不停，他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但握住方向盤的手已經攥出了青筋脈絡。

聶錦玩笑著說，“你就這麽相信小程嗎？路途遙遠，我們孤男寡的你真的放心啊？”

“確實不放心。”聶元說完，朝程問喊了一聲，“小程，在路上你要是了委屈，就多擔待著點啊，錦兒是孩子，你多讓讓。”

“什麽呀？爸，合著你這話的意思是擔心程問唄，你是擔心我會欺負他嗎？哪有你這樣的？胳膊肘往外拐！”

聶錦扭頭視線看向窗外，不去理聶元。

聶元笑著說，“小程他不是外人，他是什麽樣的人爸爸心裏最清楚。”

回到家，聶元就進了廚房，程問過去幫忙，卻被推了出來，“你跟錦兒很久沒見了，出去跟聊聊天吧。”

程問回到客廳的時候，聶錦正在打電話。

言語間能聽得出是正在跟楚回打電話。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聶錦才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程問問，“想喝點什麽？我去幫你倒。”

“給我倒杯溫水吧。”

“好。”程問轉去倒了一杯溫水過來。

聶錦接過水，喝了一口之後說，“朋友了？”

“什麽？”程問沒反應過來。

聶錦朝他的左手抬了抬下，視線落在無名指的戒指上。

程問抬起手，目也看向手上的那枚戒指，他右手轉著戒指，看聶錦一臉平靜的神，張了張，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不管說什麽，都像是在蓋彌彰。

“你不想說就算了。”聶錦又喝了兩口水，“剛才我爸說讓你陪我去大興善寺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自己去就可以。”

“我跟你一起去。”程問說的異常堅定，“你定好時間告訴我。”

程問頓了一下又說，“我看最近幾天天氣不好，如果訂不上機票，我開車跟你一起去。”

“到時候再說吧。”聶錦閑聊著問，“離開學校出來工作覺怎麽樣？還適應嗎？”

“好的，聶叔叔對我很照顧，你呢？在學校那邊怎麽樣？”

“還行吧，就是太忙了，每天都覺時間不夠用的，像個陀螺一樣。”

一陣鈴聲響起，程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程向東打來的，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對聶錦說，“我爸打來的電話，我去接一下。”

“嗯，你去接吧。”

走到臺，程問接起了電話。

“爸。”

程向東說，“你現在在哪兒？什麽時候能回來一趟？”

“還在外麵，怎麽了？”

“清允從醫院裏回來了，你夢姨想跟你聊一聊。”

程問知道江如夢要跟他聊什麽，他在心裏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先讓等著吧，我忙完了就回去，我正好也有話要跟說。”

掛了電話，程問在臺上站了一會兒，他想是時候收網了，魚兒離開水應該蹦噠不了幾時了。

程問從臺上出來，回到的客廳卻看見聶錦已經趴在沙發上睡著了，他想拿了毯子過來，又怕睡得不舒服，最後直接把人抱到了房間裏。

把人放到床上之後，程問彎著腰雙手撐在床麵上，看著下的人，看了半晌後，那隻抬起想的手，最終停在半空中，之後那隻手虛握拳，一寸一寸的收了回去。

跟聶元道別之後，程問直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