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回,你等一下。”程問住楚回,“我沒有怪聶錦,我知道自始至終就是我欠的,是我識人不清,被假意的關懷蒙蔽了雙眼,聶錦在我家所的那些委屈和欺辱,我都會一步一步的幫討回來的。”
程問視線落在那束向日葵上麵,“我並沒有開始新的生活,我也沒朋友,這束花是要送給我媽媽的,今天的的忌日,生前最喜歡的花就是向日葵。”
“對不起。”聽到程問這樣說,楚回下意識的直接道歉,看著程問過分平靜的臉說,“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冒犯到了?”
“沒事。”程問聲音很平淡,平淡到沒有任何的緒,但他的心裏卻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又狠狠的攪了一下,先是疼痛難忍又到麻木不仁。
……
蹲在墓碑前,程問掃著上麵的落葉,掃幹淨後,他把手裏的花束放了上去。
他裏說著跟媽媽傾訴的話,雨滴什麽時候落下來的,他都不知道。
他就一直跪在墓碑前,任由大雨衝刷著自己,好像隻有這樣才能洗淨自己上的罪惡。
“程問,下這麽大的雨,你怎麽還跪在這裏?”程向東大步跑過來,把手裏的傘撐到程問到上,“快點起來,要不然會著涼生病的。”
程向東說著,把手裏的花束放到墓碑前,他帶來的是一束玫瑰花,那玫瑰花在風雨中很快變得飄搖。
程問站起來,他攥著雙手說,“爸,如果我媽這件事跟夢姨有關,你會包庇嗎?”
“不會。”程向東回答的很快很幹脆。
程問回去的當天晚上就開始發高燒,程已經回去了,他自己一個人住在那個空曠的大房子裏。
雨停了之後,窗外升起了圓圓的明月,月灑進房間,地上像是鋪了一層白霜。
程問借著皎潔的月,衝了一包退燒藥,當杯子裏的退燒藥遞到邊的時候,他停下了手上的作。
他突然想起,聶錦有一次發燒也是扛過來的。
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滋味呢?
程問很想試一試。
他放下手裏的杯子,拖著滾燙的回到了臥室。
茶幾上的那杯退燒藥,被孤零零的棄在一邊,漸漸的失去了溫度。
第二天早上,程問是被電話吵醒的,他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上疼的像是被針紮了一樣。
接通電話後,他嗓音沙啞的,“喂”了一聲。
電話那邊頓了一下說,“程總監,你還沒出門嗎?馬上要到開會的時間了。”
程問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八點半了,他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半個小時我會趕過去。”
“好的,那我重新安排一下時間。”
會議室裏,程問一直在冒著冷汗,在下他的臉愈發顯得蒼白,他抑著咳嗽,艱難的說著每一句話。
“程總監,你沒事吧?”有人擔憂的問道,“要不然我們就先到這兒?我看你的狀態真的很不好。”
“也行,你們先回去吧。”程問一臉的倦容,他的嗓子和鼻子都不是很舒服,嗓子幹燥的要冒火,一說話就磨的生疼。
不吃藥就要耽誤工作了,程問從位置上起來,朝茶水間走去,那裏有藥箱,裏麵有一些常備的藥。
剛走到茶水間的門口,程問兜裏的手機,就震了兩下。
他停下腳步掏出手機,看上麵的容。
微信的對話框裏寫著,「香菇餡的餃子要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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