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顧家每一個人對顧家佳都很好。
父親寵溺,母親疼,兄弟們也都對家里這個唯一的孩子各種寬容忍讓。
由于顧南佳與顧東霖目前在同一個屋檐下住著,互自然比其他兩個兄弟多一點。
進門后,顧東霖看著顧南佳沒說話,眼底泛出一不易被察覺的復雜之。
還沒等顧南佳從中看出端倪,顧東霖便出一個燦爛的笑。
“姐,我來看看你手上的傷恢復得怎麼樣。”
顧南佳覺得顧東霖腦子有點不正常。
自從被姜印折磨得雙手傷,家里真正在乎的,好像只有自己的母親。
其他人除了在剛出事的時候表現過關心,基本都忘了還在養傷。
顧東霖突如其來的關心,忍不住讓懷疑對方的機。
“沒什麼好看的,已經痊愈得差不多。”
顧東霖并沒有打退堂鼓,他在顧南佳床邊坐下,佯裝溫地拉起的手腕。
“自己姐姐被人欺負,作為弟弟,我怎麼能袖手旁觀?”
顧南佳到底是一個弱子,在人高馬大的顧東霖面前,毫沒有反抗的力量。
手腕被揪過去時,顧東霖看到十手指,有七上面還包著紗布。
沒包紗布的那三,指甲還是完整的。
“東霖,你今天怎麼奇奇怪怪?”
顧南佳以極快的速度回手指。
傷口已經愈合了,只是指甲只長出了一小點部分,外觀實在難以目。
包著紗布,是為了掩飾傷口的丑陋罷了。
顧東霖出一個虛偽的笑。
“好歹大家姐弟一場,看著你被人欺負,我心里也不舒服。”
“顧家一共兄妹四人,大哥不帶我們玩,二哥懂事后就把自己關在實驗室。”
“小時候,只有我們倆個在一起相的時間是最多的。”
“所以在我的記憶中,姐姐和我天下第一好。”
眼看顧東霖將話題扯得越來越沒邊際,顧南佳秀眉微蹙,眼底也出一厭惡。
“多大的人了,說這些有的沒有干什麼?”
“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你先走吧,我睡一會兒。”
所有的人都聯系不上,顧南佳現在心煩得要死,對顧東霖也是愈發的不待見。
顧東霖不但沒走,還死皮賴臉的坐在床邊繼續拉著顧南佳憶往昔。
顧南佳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聲調也不自覺的拔高了幾分。
“東霖,如果你還把我當姐姐,馬上給我離開這里,都說了我想睡一會兒,你是一個字也聽不懂嗎?”
劈頭蓋臉被顧南佳吼一頓,顧東霖眼中閃過一心虛。33?0?5qxs?0?2.?0?4?0?2m
正要打退堂鼓時,手機傳來信息提示。
容只有短短六個字:你只有五分鐘。
這條信息的出現,嚇得顧東霖渾發抖。
他非但沒有離開這里,反而拉住顧南佳的手,野蠻地將拉下床。
“姐,我好意過來關心你,你生這麼大的氣干什麼?”
“飯菜已經準備好了,走,我帶你下樓吃早餐。”
顧南佳終于意識到顧東霖是有備而來。
“東霖,你到底中了什麼邪?怎麼變這個樣子?”
顧南佳想要甩開弟弟的手,才發現顧東霖力氣驚人的大。
這一刻,顧東霖本不在乎顧南佳死活。
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五分鐘,如果完不對方代給他的任務,他這一生就徹底毀了。
暴地將顧南佳拉到門邊,口中不停重復著:“姐,我真的是好心帶你下樓吃早餐。”
房門被他拉開了,顧東霖臉上的表也變得越來越猙獰。
顧南佳的手在門邊的位置。
“東霖,你是不是瘋了?放開我,我肚子不,不想吃飯。”
顧東霖眼神一狠,抓住門把手,對準顧南佳在門框上的手指,十分用力地將房門關上。
聲嘶力竭的尖聲破而出,顧南佳疼得連哭聲都變調了。
再看顧南佳僅剩的三沒傷的手指,被這巨大的力道生生夾斷。
發生這種可怕的變故,顧東霖非但沒管顧南佳的死活,還快速地取出手機錄下視頻。
邊錄邊說:“答應你們的事我已經做到,那件事可不可以到此為止?”
顧南佳顧不上手指的疼痛,用另一只手狠狠揪住顧東霖的領。
“你是不是瘋了,為什麼要這麼做?”
刺骨的疼痛提醒,這個弟弟真的瘋了。
面對顧南佳的尖聲質問,顧東霖回了一個不近人的冷笑。
“我為什麼這麼做,這可都要問你啊。”
從手機中調出一段錄音,正是顧南佳去帝豪1908,并拿姜印的安危白宴辰聯姻時的那段對話。
這段對話中,白宴辰拿出顧東霖當年制造連環車禍的罪證威脅顧南佳妥協放人。
顧南佳冰冷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與顧東霖那個蠢貨相比,我更期待顧白兩家宣布聯姻。”
“至于顧東霖的死活,你覺得我會在乎嗎?”
顧東霖早就知道顧南佳自私自利又冷無。
只是沒想到,當白宴辰拿他犯罪的證據做籌碼時,顧南佳竟然沒有一猶豫的讓他去死。
兩人可是流著相同的親姐弟。
可他的命和安危,在顧南佳眼里卻一文不值。
要說不恨那是騙人的。
所以當白家以他的犯罪證據做籌碼,威脅他取走顧南佳剩余的那三手指時,顧東霖忍著恐懼照做了。
不做的后果就是,五分鐘后,白家會放出他的犯罪證據。
作為那場連環車禍的主要犯事者,顧東霖直接或間接間害死了數條人命。
為了人生不被毀掉,顧家的律師團隊當初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幫他擺上的罪名。
結果重要的證據居然被白家那邊拿到了。
一旦證據被放出去,他被判坐牢是必然的,搞不好,還可能會吃花生米。
顧東霖今年才二十一歲,大好時還沒,他容忍不了自己為顧南佳和白宴辰互斗的犧牲品。
顧南佳萬沒想到,當初幾句無心之言,會為刺傷在上的利。
“顧東霖,你這個蠢貨,被人給利用了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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