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猶疑了一下,可見蕭赫俊目堅定,也沒說什麽,微微俯首,匆匆而去。
蕭赫俊看著昏暗的房子裏漸漸消散的人影,默默的坐在了樓梯上,看著房子裏一片狼藉,苦笑著搖搖頭,“真是個混蛋,這得砸掉我多錢啊。”
蕭赫俊輕歎著,話音才落,剛走了的人,卻又突然折了回來,將一張支票朝蕭赫俊遞了過來。
“先生的原話說,肯定又在背後罵我,別這麽小家子氣,賠給你就是了。”
說完,對方便匆匆而去。
蕭赫俊還沒回過神來,人便不見了,看著手裏五百萬的支票,不一聲哼笑,“有多錢啊,經得起你這麽揮霍。”
臨海的事,很快傳得沸沸揚揚,尤其是網上,第一時間渲染的十分駭人。
有人說,蕭氏集團得罪了人,才會各都發生意外,也有人說,是蕭氏為富不仁,遭到了別人的報複,尤其是蕭氏倉庫,竟然真的查出了東西。
唐陌傾捧著茶,在網上看到了蕭氏郊區倉庫被查,大批貨被沒收,各個爭相報道,好不熱鬧。
網上附帶著現場的視頻和照片,偌大的標題,格外醒目。
蕭氏郊區倉庫,經人舉報,查獲大批走私貨,相關人員已被警方帶走。
蕭氏總裁蕭世文名下酒店,會所,私人住宅,幾乎同時發生意外,相關部門已介調查。
唐陌傾翻看著一張張讓人骨悚然的照片,瞳孔地震的坐直了子。
“怎麽會,同時出事……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唐陌傾喃喃著,突然想到了什麽,看向門外。
唐陌傾從房間出來的時候,蕭南嶼正坐在餐桌邊,一邊喝咖啡,一邊翻看著一本雜誌。
樓下廚房的人也正端著飯菜送上了樓。
唐陌傾看著四五個傭,推著餐車從電梯口過來,不疑的皺了眉頭。
“什麽況?家裏什麽時候這麽多人了。”唐陌傾不解看著從自己邊經過的人,最後是阿黎,停在了唐陌傾邊。
“家裏一直有這麽多人,不過之前先生對餐點不怎麽鋪張,所以他們不住家,都是隨隨到。”
唐陌傾想起之前蕭南嶼吃泡麵,也不明白了什麽。
他確實對吃的,不怎麽介意,在這點上,倒是真不像是高高在上的有錢人。
蕭南嶼聽到了唐陌傾和阿黎的對話,不過懶得理會,見各食都擺上了桌,一一打量了一番。
“沒你們事了。”蕭南嶼朝忙完的幾個人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朝後喊了一聲,“小丫頭,過來吃飯。”
唐陌傾聽到蕭南嶼的喊聲,心裏不一,尤其是想起臨海蕭家發生的事,突然間生了幾分膽怯,步子也不由的沉了很多。
蕭南嶼見唐陌傾心神不安,如坐針氈的坐在對麵,默默將人打量了一番,“不舒服?”
唐陌傾不說話,輕輕搖著頭,看著蕭南嶼言又止,最後卻還是什麽都沒說。
“先生,劉醫生開的藥。”阿黎將分好的藥盒拿了過來,蕭南嶼輕輕悶嗯了一聲,朝阿黎揮了揮手,示意其給唐陌傾。
藥盒裏分了六個小格,每個小格子裏有一份藥,唐陌傾重重的歎了口氣,愁雲慘淡的看了看蕭南嶼,“我不要吃。”
“隻是不想替我工作而已,用不著把命都賭上。”蕭南嶼冷聲喝了一句,盛了湯送到了唐陌傾跟前。
唐陌傾忽的一怔,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麽,“沒有,你別誤會,我可不是因為不想替你工作,才不治病的,我是……”
“隨便你,你的假,我準了。”
“那蕭氏的宴會,我就不去了。”唐陌傾眼前一亮,霍得坐直了子。
蕭南嶼心裏一,定睛看著唐陌傾,“怎麽,你不想去宴會?”
“對啊,不想去。”唐陌傾有些心虛道,心裏有些慌了,可臉上卻十分篤定,“我才不要去,宴會上那麽多人,萬一被人認出我來,再把我抓回去。”
蕭南嶼眉眼一沉,想起那個老公,臉便有些難看。
“你跟那個男人……”這話說了一半,他就有些說不出來了,聽起來,就很刺耳。
唐陌傾忽的一怔,直了子,作勢道,“我跟他……很好啊,要不,你放了我,我回去跟我老公夫妻琴瑟和鳴去。”
“想死是嗎?”蕭南嶼忽的一聲厲喝,唐陌傾子不由的一,怔著臉,搖了搖頭。
對一個喜歡自己的男人,說和另一個男人琴瑟和鳴,這麽看來,是找死。
蕭南嶼見唐陌傾像犯錯了似的埋下頭,不傳來一聲輕喝,“你們很好,那晚你怎麽還會是第一次,夫妻琴瑟和鳴,你又為什麽要離婚?”
唐陌傾聽到蕭南嶼的話,臉上有些掛不住的閉了閉眼,一輕歎,底氣也沒了,子一癱坐在了椅子上,“你是在辱我嗎?”
“我是在提醒你,別跟我耍花招,我不吃你那套,我說過,有本事你就走,不過得看你走不走得掉。”
“好,那我們說點別的吧。”
“大叔,蕭家的事,是你做的吧。”唐陌傾突然調轉話題道,說完,默默了片刻,抬眼看向蕭南嶼,撞上蕭南嶼淡漠如水的臉。
一雙眸子微微泛著冷意,像是冰凍了似的,著寒氣。
“我……我不是覺得你做的錯,我是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唐陌傾連忙解釋,見蕭南嶼臉重重的沉下來,連忙端起湯碗,埋頭喝起來。
“你那麽聰明,難道不知道為什麽會發生那些事嗎?”蕭南嶼問著,可心裏明白,唐陌傾是不會知道的。
對於別人而言,南先生這麽做,沒有半點好。
可對於蕭南嶼而言,既可以攪渾蕭世文邊的水,也可以他退出國際珠寶展。
更可以讓他因為臨海的事,盡快趕回去,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自己的份。
聽到蕭南嶼這麽說,唐陌傾又認真的想了想,可結果還是什麽都沒想出來,微微搖頭到,“我不聰明,我想不出來。”
“我隻是覺得……如果隻是商場的競爭的話,沒必要這麽大靜,但如果你跟蕭家有私仇的話,那就當我什麽都沒說。”
蕭南嶼眉眼微垂的陷了沉思,眸子裏頓然生出幾分厲,喃喃自語著什麽,“確實有私仇,必須要報的私仇。”
唐陌傾看著蕭南嶼,聽著這番話,心裏沉甸甸的,不由的想到了自己。
私仇?難道說大叔跟蕭家不隻是有商場之爭,還有私人恩怨?
完了,這下完了,不但不能說,還不能被他查到自己是蕭家的兒媳婦。
這家夥這麽多疑,萬一知道自己是蕭世文安排到蕭家,一定會懷疑自己是蕭家的人,是蕭世文派來算計他的?
唐陌傾啊,唐陌傾,你命可真不好。
心裏波瀾洶湧,唐陌傾一時間有些惶惶無措。
倒是蕭南嶼回過神來,見唐陌傾心神不定,以為是嚇著了。
“你不用怕,我既然敢這麽做,自然想好怎麽應付,不該你管你的事,你心就好。”蕭南嶼輕喝了一聲,將藥盒朝唐陌傾推了推,“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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