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半夜的時候他們幾個總算把香腸都給灌出來了,除了宗譽之外,宗柏和玉蓮的哈欠就沒斷過。
“你們倆趕去睡吧,剩下的我來收拾就行了。”
“我白天困還可以補覺呢。”
宗柏一聽順從的點了點頭,“行,大嫂那我們先去睡覺了。”
兩人走後,方錦繡目轉向宗譽。
“你也去睡吧,我把這兒收拾收拾就回屋。”
宗譽坐在灶膛底下燒火,灌好的香腸得煮了才能晾起來,他搖了搖頭。
“沒事,左右也不差這一會功夫。”他臉上帶著明顯的疲累。
為了早點從縣城回來,他幾乎一天一夜都沒睡,就怕家裏人會擔心。
沒想到一時累昏了頭,居然在山裏走岔了路,這才耽誤了一晚上。
但這次走錯路卻因禍得福讓他發現了個天大的收獲,宗譽覺得媳婦肯定會喜歡那個地方,因此多花了點時間把山的口做了遮蓋。
最近村裏人天天都往山上跑,那個地方離水源地不遠,宗譽不想讓別人發現。
方錦繡好說歹說都勸不他,隻好加快速度煮香腸。
等到所有香腸都掛上竹竿之後,宗譽才肯定走出廚房。
以為宗譽這麽執著的等著自己,今晚是打算回房睡了呢,分開了幾晚心裏還有點小張呢。
沒想到剛走到房門口,宗譽又不了。
“媳婦,等水渠挖好之後,我帶你去個地方。”
他一直惦記著方錦繡說想好好洗個澡的事,原本是打算等水渠挖完之後帶去趟縣城,這次去給方錦繡消除奴籍,他還打聽了縣城澡堂的洗澡價錢。
縣城也缺水,但是比他們這兒狀況稍微好點。
澡堂已經關門了,但如果願意多花一倍的錢,可以去客棧單獨開個房間洗澡。
宗譽把攢下來的狼骨狼皮都賣掉了,換了四兩三錢銀子在兜裏。
沒發現那山之前他把零頭的三錢銀子單獨留了下來,打算作為下次帶方錦繡去洗澡的花費。
現在不用藏了。
說完話他把兜裏的銀子都掏了出來遞給方錦繡。
“你哪來的銀子?”方錦繡有些吃驚。
宗譽還不知道方錦繡已經知道了他和宗柏遇見狼群的事,但他一貫又不擅長撒謊。
“在山裏撿了些東西,去縣城順便賣了。”
方錦繡一聽,哼了一聲。
“上次你手臂的抓傷,就是為了撿這些東西弄的吧?”
宗譽一愣,媳婦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是不是知道什麽了。
“別瞞著我了,宗柏那小子都告訴我了。”
“我知道你是怕自己做了危險的事讓我知道會讓我擔心,可我們是一家人,不可能永遠報喜不報憂。”
“除非你就沒打算把我當一家人看,了傷遇到危險,什麽都不打算告訴我。”
“我就是個外人唄。”
一提起這事方錦繡就有些生氣,宗譽這悶到骨子裏的子,喜事還好,他一般都不會刻意瞞著。
隻要是有危險的事,不管發生了沒發生,這人總喜歡自己擔著。
方錦繡喜歡有事兩個人一起扛,而不是單方麵被保護著,這會讓覺得自己是個包袱和累贅。
不喜歡這樣。
宗譽見媳婦生氣了,急的往前兩步。
“沒有。”
“我沒有這麽想。”
他急得要命卻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意思,話在邊就是說不順溜。
越著急越說不出來。
方錦繡見狀,忍住心,保持嚴肅,宗譽這個什麽事都喜歡自己扛的臭病一定得給他掰正過來。
“那你是怎麽想的?覺得自己是家裏的頂梁柱,理應承擔一切,傷了痛了就得忍著,我們擔心你都是多餘的是嗎?”
這個男人不會心疼自己,那就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