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錦繡拍了拍的手安道,“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宗虎哥有事的。”
“他也是為了幫我找宗譽才在山上被野豬撞了一下。”
“說起來,是我有些對不住他。”
“於於理,我都不會不管他。”
“我今晚來就是來看看他傷咋樣了,雖然白天在山上給他理了一下傷口,但是傷要換藥。”
“隻是我沒想到,宗虎哥回了家腦袋還能再被撞一下,這才是他一直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
王燕兒有些急切,“那可咋辦?錦繡你有法子能讓他醒過來嗎?”
方錦繡點點頭,“能。”
拿出針包,讓王燕兒配合著扶起宗虎,在他腦袋上施針刺激位,沒一會宗虎的手指有了反應。
接著咳嗽了兩聲。
“醒了醒了!宗虎哥,你怎麽樣?”王燕兒急忙把人放下,圍著他一刻也不肯離開。
見宗虎睜眼了,方錦繡收起針包。
本來就沒多大事,腦子的有點淤,不過還好,連續施針三次就能消除塊。
“燕兒?你,你怎麽哭了?”
宗虎掙紮著要起,覺渾都不舒服。
看到方錦繡也在時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弟妹怎麽也在?這裏是我們家啊。”
“宗虎哥,你先別急著說話。”
“我也不能久留,就長話短說了。”
“我今晚是翻牆進來找你們的,兩件事,第一件,來看看你的傷給你換個藥。”
“第二件,你們怕是不知道,爺和大伯大伯娘他們認為是我害的你了重傷,找我要五十兩銀子作為賠償,給你治病。”
“鐵柱送你回來,燕兒姐隻是為了說了兩句公道話,便被扇了一耳,鐵柱看不下去替出頭說了兩句話,又被扣上一頂勾搭外男的帽子。”
“燕兒姐險些去跳河。”
“原本給銀子讓你找大夫治傷這事我是同意的,但是他們要死燕兒姐,我不能坐視不管。”
“你自己的爺爹娘是什麽子想必你比誰都清楚,今日之事為了這麽點小事他們就能隨隨便便扣這麽大一頂帽子在燕兒姐頭上。”
“子名節有多重要他們會不知道嗎?”
“我來就是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分家出來單過。”
“要是願意,我就幫你們一把,要是不願意,那就當我今晚沒來過。”
“明日我把銀子往這裏一送,以後你們也不要再和我們家往來了。”
“別怪我無,我隻想安安穩穩過日子,消不起你們家這個無底。”
如果宗虎不願意帶著王燕兒分家出來,那真就別怪和他們劃清界限了,誰的好心也不能泛濫了當路邊的雜草使啊。
至於那五十兩銀子,就當是給宗虎傷的賠償了,但是以後,就真的沒以後了。
王燕兒聽到分家兩個字,心髒瞬間張的怦怦跳。
手指都不自覺的了角。
哪個媳婦不想分家單過,誰願意天伺候婆家的一大家子人,伺候就算了,還要氣被欺負。
被婆婆磋磨。
今晚還差點被婆婆搶走孩子。
王燕兒無比期盼的盯著宗虎,等著他的決定。
宗虎心很掙紮,一邊是養大他的爺父母,一邊是自己的妻兒。
說實話,他不知道該怎麽做決定。
他是真心喜歡燕兒的,不想跟分開,也不相信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
但是爺打小就跟他說,他是家裏的長孫,肩上擔著支撐起宗家的責任。
他爹不靠譜,二叔消失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三叔膽小怕事,除了幹活幾乎挑不起大量來。
爺爺說過,將來宗家的一切都會到他手裏,也隻能靠他延續香火。
宗虎也沒辦法丟下爺爹娘不管,就這麽分出去過自己的小日子。
“虎哥,你,你是不是不願意?”王燕兒難掩失的斂下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