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宗柏還一直追著宗玉蓮在問,“玉蓮,你什麽時候跟嫂子關係變得這麽好了?”
“我們白日不在家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
宗柏看到方錦繡手臂了傷,心裏多有些猜測。
一直追著問不過是想打破砂鍋問到底,想知道所有的前因後果。
早在兄弟倆回家之前,方錦繡就囑咐過宗玉蓮,最好別把傷的原因告訴他們。
宗玉蓮這會對方錦繡是言聽計從,答應了不說那就是不說。
比蚌殼還要嚴實。
“誒呀二哥!你煩不煩,嫂子是不小心傷到的,你就別問了。”
說完抱著碗轉去了廚房,宗柏不依不饒的追了上去。
方錦繡送蘇玉生來到院門口,叮囑他。
“明日蘇公子隻能一人往返這段山路了,你自己多加小心。”
蘇玉生點了點頭,“錦繡姑娘放心,我的人守在山腳下,沒有我的命令,他們不會走的。”
“有他們接應我不會有危險。”
他從懷裏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方錦繡。
“這個是宗玉蓮的賣契,要記得拿去衙門消掉奴籍的份,否則那丫頭一輩子也別想嫁個良民。”
良民是不會娶一個奴籍份的子。
方錦繡把賣契接過來看了一眼,想起自己也有這麽一張紙,雖然穆氏早就還給了。
“原來還要去府消除奴籍。”
蘇玉生嗯了一聲,猶豫了一下問出了自己一直放在心裏的疑。
“錦繡姑娘,你,你懷如此高超的醫,怎會嫁來這樣一戶人家?”
“是否遭到了強迫和威脅?如果是,在下可助你一臂之力,離苦海。”
方錦繡一愣,還沒來得及反駁,忽然邊一道勁風刮過,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看到蘇玉生被宗譽一拳揍倒在地。
重重咳嗽了兩聲,角都打出來了。
趕忙上去拉住宗譽,“等會,你先別打人。”
“是他誤會了,我正要解釋,宗譽,你先冷靜一點。”
宗譽冷這一張可怖的臉,拳頭的比石頭還,最終還是在方錦繡的勸說下放下了拳頭。
“冷靜冷靜,蘇玉生他還是病患呢,你別跟他一般計較。”
把人打出病來,到頭來倒黴的還是他們家。
人家可說了,山腳下還有他的家仆和護衛沒走呢。
宗譽見方錦繡如此維護這人,心裏別提多難。
但他就是個斂話不多的子,即便真有什麽心事,也是藏在心深,從不會讓任何人看出他弱的一麵。
更何況他也不想在方錦繡麵前丟臉。
剛才那一拳,已經是他慌了神,沒抑製住心的衝。
如此暴戾醜陋嫉妒的一麵,怎麽能讓看見。
方錦繡見宗譽臉很冷,一直輕聲安著他。
當初他一拳打死一頭上百斤野豬的場麵仿佛還曆曆在目,說真的宗譽的力量絕對是兩輩子加一起見過的男人裏,最牛的存在。
十個蘇玉生加一起也經不住他打吧。
宗譽放下手,一言不發的回去了,往宗柏屋裏一鑽就再也沒出來了。
方錦繡一愣,總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麽,但又沒什麽頭緒。
把蘇玉生拉了起來,口氣沒有剛才那麽和,冷了幾分。
“抱歉了蘇公子,我夫君不是有意要傷你的。”
“有件事我想我有必要跟你澄清一下,我是心甘願留在宗家過日子的,沒人比強迫我,更沒有人能威脅到我。”
“若我真的想離開,你覺得以宗家人的子,他們會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留我嗎?”
話說的很鋒利很直白,帶著明顯不爽的緒。
蘇玉生愣了一下,都是明白人,苦笑了一下。
“是我小人之心了,抱歉。”
“改日我一定向宗兄弟好好解釋一下。”
方錦繡打斷了他,“不必,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
“蘇公子還是趕回去休息吧,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