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回去之後穆氏他們見到手裏的東西,居然什麽都沒問。
還心的問,“錦繡,你是不是要準備給蘇公子診治了?”
“我們要不要回避?”
穆氏麵有些擔心的說,“你要是信得過我們還是讓我們留下來吧,我怕他突然又發瘋再傷了你。”
宗玉蓮雖然沒說話,但卻點了點頭,就連還帶著孩子有諸多不便的王燕兒都滿臉擔憂。
方錦繡握著手裏的銀針,心裏有些難。
婆婆如此信任我,而我卻有一堆事瞞著們。
可空間是活在這世上唯一保命的手段,而且連自己都解釋不了為什麽會有這個東西出現。
要別人怎麽相信呢?
最終按下了心裏的雜念,決定還是先救人,這些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來宗家一共也沒幾天,總不能剛來就把自己的老底全部揭給人家知道。
宗家人對好,那就加倍還回去好了,也沒有必要非得暴自己的吧。
穆氏沒問,方錦繡便也當做不知道,點點頭拿出針袋,出裏麵的銀針開始給蘇玉生下針。
臨近傍晚的時候王燕兒回去了,再不回去柳氏該發現不在家了。
蘇玉生睡了很長的一覺,醒來後看著木頭的房頂,一時間還有些回不過神。
卻意外地發現輕鬆了許多,以往一直縈繞在他裏那沉重的覺竟消失不見了。
他一下坐起來,低頭檢查了一下全上下,除了後腦勺疼的厲害,並無明顯的傷痕。
再走出房門一看外麵,目就是方錦繡坐在躺椅上閉目養神,而宗玉蓮居然在一旁給扇風的畫麵?
關鍵是宗玉蓮還一副小心翼翼的神。
蘇玉生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還以為是自己花了眼。
就算他和宗家的人打道不多,也知道宗玉蓮和這個大嫂極其反對,兩人勢同水火,連和睦相都做不到。
更別提像這樣伏低做小的給打扇納涼了。
他了眼,發現不是幻覺,便抬腳走了過去。
方錦繡聽到了靜,掀開了眼皮,“喲,蘇公子醒了。”
作勢要起,宗玉蓮立馬放下扇子去扶,裏還碎碎念著。
“嫂子你小心點,我扶你我扶你,別到傷口了。”
說完還回頭狠狠瞪了眼蘇玉生,那表就跟和他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
蘇玉生頭皮發麻,“瘋人,你還敢這麽看著我?”
宗玉蓮剛要上去和他吵架,方錦繡隻是一抬手,“玉蓮,算啦。”
就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宗玉蓮居然就把火氣憋了回去,重新站到邊,表要多乖順有多乖順,和剛才兇狠瞪人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蘇玉生覺得不可思議,看向方錦繡,想了半天也隻想出了一種可能。
“你對下蠱了?”
方錦繡舉起包紮的跟棒槌一樣的手臂到他麵前,“用不著下蠱,玉蓮的改變還得多虧蘇公子這一口。”
見蘇玉生一臉的迷茫,沒好氣的問,“蘇公子該不會睡了一覺起來什麽都忘了吧?”
蘇玉生果然記不得了。
“我忘什麽了?”
“我該記得什麽嗎?”
方錦繡走過去,拔掉了他天匯裏最後一銀針。
“那現在呢,是不是能想起來什麽了。”
拔針的瞬間蘇玉生原本平靜的腦袋忽然一陣劇痛,再過了一會,一些記憶的片段慢慢浮現在腦海裏麵。
他整個人如遭雷擊,又不敢置信,最後化作眼眸中的狂喜,磕磕地朝方錦繡問道。
“你,你竟然真的治好了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