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看好宋長河,但眼下也沒別人願意主站出來,就在鐵柱猶豫不決時,宗譽開口把人留了下來。
“就他吧。”
本來巡邏放哨也不是多難的事,這些人一個個搞得跟去送死一樣。
“他?”鐵柱有些為難,“宗譽哥,你不住村裏可能對宋家況不太了解。”
“這小子家裏就剩一個生病的老娘了,要是他出了什麽事,他老娘也會活不了的。”
宗譽朝宋長河招了招手,這小子看著膽子小,沒想到居然不怕宗譽,屁顛屁顛跑到他麵前。
“宗二哥,我,我一定不會給你拖後的。”
這小子眼神裏充滿了求生,這樣的人,不容易死。
宗譽抬起眼看向鐵柱,“就他了,有我在,他出不了事。”
聽到這句話宋長河猛地抬起腦袋,目灼灼的盯著宗譽。
沒人知道,其實他特別崇拜宗二哥,村裏人都說他長得兇煞可怕,日裏與野為伍,吃生喝生,簡直跟野沒區別。
他卻覺得宗二哥特別厲害,比任何男人都要漢子,他向往能為這樣的人。
哪怕被村裏人懼怕,哪怕長得兇惡,他也想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去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再也不任何人的欺負。
可是他不行,他太瘦小了,格也是唯唯諾諾,永遠也不可能為宗二哥這樣厲害的男子漢。
鐵柱見他執意要留下宋長河巡邏,無奈的點頭。
不點頭還能怎麽辦,村裏這群慫蛋,巡個邏而已,居然沒一個人肯主站出來。
最後還得是個半大的孩子出來。
“好吧,那就長河宗虎跟我們一起巡邏。”
村裏其他人通通鬆了口氣,鐵柱麵不善的轉過。
“你們拿上自個兒帶著的工,按照我給的圖紙路線手開始挖水渠吧。”
“狗子,你多看著點方向,別挖偏了。”
挖水渠可不是件輕鬆的事,他們找到的這水源就是個小池塘,有一活水源源不斷從山頂方向順流而下,剛好在這裏蓄了這一池子水。
宗譽和王村長昨日就商量過,山頂是不能去,裏麵沒路,而且野很多。
就算有水他們也沒那個命喝,更別提挖條水渠下來了。
眼前這個小池塘雖然水不是很多,卻勝在是活水,能源源不斷從山頂上流下來。
隻是那條活水的溪流很小,估計也是幹旱影響,隻要老天爺一天不下雨,這山裏的水遲早也會枯竭。
他們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宗譽帶著宗虎鐵柱和宋長河去小池塘四周巡邏探查,他簡單教了他們三人一些分辨周圍有沒有野出沒的技巧。
“野捕獵通常會利用草叢深的地方為掩蓋,蟄伏其中然後尋找時機攻擊獵。”
“你們多注意草多的地方,有任何風吹草都要警惕起來。”
“咱們離得不遠,若發現異常就吹口哨,切記不要大喊大,免得驚野引的它來攻擊你們。”
三人點了點頭。
村裏其他人已經開始手清理石塊和草木樹枝挖渠了,方錦繡把自己腳邊那一片能挖的草藥都收進了背簍裏。
一抬頭就看到宗譽守在自己邊。
剛才他們的對話也聽到了,好奇地問,“你不是要去巡邏提防野嗎?”
宗譽見挖完了,手接過的背簍背在上。
“我不用四走,若是有野,方圓三裏範圍,眼可見之我都能察覺的到。”
方錦繡聽了有些吃驚,覺得宗譽莫不是在吹牛?
但仔細想想,他好像也不是吹牛顯擺的子。
所以這是常年打獵鍛煉出來的職業習慣嗎?
忍不住問了出來,宗譽笑了笑說,“不是習慣,是直覺。”
從野上學來的保命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