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譽沒接話,他還以為玉蓮對態度那麽差,不會管的事。
方錦繡見他沒吱聲,便自顧自的開口,知道宗譽是個有責任心的大哥,上說以後再也不管宗玉蓮,實際上心裏就放不下。
也是看在宗譽的份上,才願意把手。
換做是別人,才懶得管。
“不過這個法子目前還沒辦法用,我還需要幾味藥材。”
宗譽終於了一下,“什麽藥材?我去買。”
方錦繡詫異問,“你去買?王村長不是還指你帶隊挖水渠嗎?”
宗譽就走不開。
“我看著山上麵積廣闊,深山植被繁多,幹旱影響還不深,應該會有我要的草藥。”
“明日你去挖水渠,能帶我一起去嗎?”
宗譽下意識想說不行,深山裏簡直沒有人可以下腳行走的路,而且毒蟲毒蛇也多。
就算猛白天活,也不代表完全沒有。
接下來方錦繡又說了句。
“不把姓蘇的趕打發走,我怕他會做出更加喪心病狂的事。”
“玉蓮多留在他邊怕是隨時會沒命。”
他一個有病的人,非得到這種窮鄉僻壤來娶媳婦,目的或多或是跟他的病有關係。
方錦繡看過一個醫藥古籍,上麵記載了一種十分毒的製病人發病的方法。
靠吸取特殊型的緩和發病時帶來的痛苦。
實際上這個法子不但治標不治本,還會加重病人嗜的癥狀,被吸的人到最後絕不會有好下場。
上次宗玉蓮回來,在脖子上看到了點點曖昧的痕跡,本來以為是委給姓蘇的留下的。
現在看來,那個痕跡,也極像咬破後留下的齒痕。
宗譽眉頭死死皺。
“水源所在之極難行走,危險也多。”
“你不能去。”
方錦繡剛才心裏確實想過,宗譽會不會因為他妹妹的命而答應讓自己涉險。
如果他答應,確實會有點失,但同時也會收斂自己的心意,日後等幹旱過去,想辦法給宗家留一大筆錢,算是報答他們家的救命之恩然後離開。
可這老實的憨憨,把擔心寫在臉上,卻依舊堅持不讓去。
方錦繡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漲漲的,滿滿的。
這種被人真正關心和在乎的覺真好啊。
悄悄下床,走到宗譽邊坐下,側過頭笑意的看著他。
男人側臉如刀削般線條分明,軀寬闊厚實,是坐在他側都讓方錦繡覺得安全棚。
男人味都要溢出來了。
“我知道很危險,但是有你在啊。”
宗譽吃驚的轉過頭看著。
方錦繡在笑,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半撒地說,“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我會和上次一樣,乖乖跟著你,看到草藥也會讓你陪著我去采摘。”
“絕不會離開你的視線。”
“你答應讓我去,好不好?”
看著男人的人臉因為自己這幾句話,一點一點慢慢浮現出紅暈,漸漸地眼神變得漆黑深沉起來。
好像一頭野,隨時會撲上來把吃幹抹淨一樣。
但方錦繡不怕,反而更加用力把宗譽的胳膊摟在懷裏越抱越。
“好不好?”
“好。”他聲音暗啞的不樣子。
離開時腳步紊,飛一樣逃走。
看的方錦繡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晚上睡得格外香甜安,宗譽信守諾言換了個地方守到睡著才走。
他抱來一堆柴火,在院子裏砍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木柴。
等到方錦繡睡著,他才把柴禾碼好,替關上房門。
第二日一早,方錦繡要的小菜地已經全部翻好土了,宗譽甚至把菜種子都已經種了下去。
用留了好幾天的洗菜洗手洗東西的髒水一點不浪費的把菜地澆灌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