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錦繡無語天,其實真想表現出一番咬牙切齒,恨對方骨的覺來著。
奈何和宗玉蓮的恩怨太淺,還沒到那份上。
再不好聽的話,說著說著就變了味,了勸說,也沒轍。
天生就不太會放狠話呢。
“你,你來這套。”宗玉蓮結結的開口。
“我娘和我大哥二哥現在心裏隻有你,誰還會在意我的死活。”這丫頭脾氣倔歸倔,說到底也才十五歲。
兩句話一說心裏的委屈就不住了。
蘇玉生走上前一把扯開了宗玉蓮。
“你們倆戲演夠了嗎?”
方錦繡裝作聽不懂,“演什麽戲,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他冷哼一聲,“白靈芝和宗玉蓮,隻給你們三天時間,好好想想該怎麽選。”
“三天時間一到,我就立馬帶著離開。”
“我告訴你們,我的下屬都在山外麵守著,方錦繡,你最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早點乖乖出白靈芝!”
宗玉蓮拚命想甩開蘇玉生的鉗製,哪知道這次蘇玉生抓的特別,怎麽甩都甩不開。
“你別做夢了,這個人怎麽可能會拿那麽值錢的藥材來換我。”
“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蘇玉生冷笑一聲,“要是不拿白靈芝來換你,你知道你會是什麽下場嗎?”
說完他把宗玉蓮拉了回去。
兩人走後方錦繡臉上的輕鬆不見了。
晚上宗譽兄弟倆回來,忙活了一天,結果什麽都沒來得及做天就黑了。
眾人隻是找到了水源的位置,做了個記號就全部下山了,晚上留在山裏危險太大。
回來的路上宗譽趁大家夥都先下山了,帶著宗柏折回之前遇到狼群襲擊的地方。
狼在高溫天氣下本存放不住,才兩天時間就已經開始腐爛了。
宗譽本就沒打算要狼,狼比其他野的都要難吃,但狼皮狼骨卻都是好東西。
他折回去就是為了剝皮拆骨的,之前顧著找人,來不及理這些,就找了個蔽點的土把這幾頭死狼都藏了進去。
宗柏聞著這腐臭味,捂著鼻子不肯撒手。
“哥,這麽臭,狼皮剝下來還能要嗎?”
宗譽卻仿佛聞不到這難聞的氣味似的,彎腰挖開土,俯把藏在裏麵的東西通通搬了出來。
“能,鎮上估計是沒人能收的了這些狼皮狼骨了。”
“拿去縣城應該還能換點銀子回來。”
隻要還值錢,宗譽就不會不要。
他那個屋,悶熱的很,他自己住到不覺得難,皮糙厚的住了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
但現在可不是他一個人睡在裏麵。
方錦繡這幾天在宗家,除了熬夜那天實在太困睡得比較香之外,其他晚上睡得都不怎麽安穩。
夜裏總是翻,不斷用手掌扇風。
一定睡得特別不舒服。
宗譽想多攢點銀子蓋個新屋子,夏天打開窗就能通風很涼快,冬天閉門窗也能很暖和那種屋子。
城裏的房子幾乎都是這樣的,住著十分舒服。
隻是蓋這種房子花費不小,他手裏半點銀子都沒有。
上次能獵到野豬和兔子他覺還是運氣的分偏多,下次再想獵到這種又值錢又大的獵怕是不容易了。
宗柏看著自家大哥一點不怕髒蹲在地上清理那些狼皮狼骨,他要是不幫忙大哥一個人得弄到天黑去。
他咬了咬牙,放下捂著鼻子的手,頂著能把他熏暈過去的臭氣,幫宗譽一塊清理。
兩人回到家時果然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方錦繡和穆氏在屋裏點起了油燈,等著兄弟倆回來吃完飯。
門口剛一有靜,方錦繡就從門走了出來。
“你們可算回來了,怎麽弄到這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