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呦被宗門除名，他仍然讓當作師妹。幾個師兄師姐湊了錢，將安置在宗門下的一家客棧里。

只是，因李青源出來給送東西太頻繁，宗門漸傳出風言風語，說陸呦在山下，做他的外室。

李青源十分惱怒，覺得傳言對陸師妹不公平。

他自己倒是渾不在意。

即便那是真的……年瞥向對面，有些臉紅地想。

這樣的陸師妹，誰又不想一直保護呢。

對面的陸呦，卻聽到了“叮”的一聲：【李青源】攻略功。

的筷子停了停，這意味著，這個人此后都會忠心耿耿地，為所用。

李青源在書中只是個出場一兩幕的路人，但他很顯然對陸呦很有好。陸呦蒙他照顧，遠比在宗門欺負要舒服得多。支線任務失敗后，到打擊，不敢松懈，凡有機會送上門，哪怕那是從前看不上的角，都會主攻略。劇的爽度開始緩緩回升。

只是升得太慢。

但沒辦法，SSR不到，到了一堆普通卡，那也得攢著。

二人正吃著，背后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陸呦了饅頭。那腳步聲不不慢，宛如閑庭信步。

坐在桌前的李青源，原本專注地看陸呦吃飯，忽而知到一危險的力量靠近，上劍意迸現，警覺回頭。

但來人不是修士，不過是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紅齒白，眼中含笑。他一手托著買來的包子，一手拎著餅糕，停在陸呦凳子背后，笑道：“這是誰啊，怎麼單請你吃，不請我吃呢？”

第23章 赴蓬萊（二）

李青源：“我請我師妹吃飯， 小兄弟是誰？我又不認識你，怎麼請。”

大約覺察這年和陸呦之間關系不一般，他的話里帶了些不客氣。

陸呦等二人眉眼爭鋒了一段時間， 看著爽度緩緩向上飄了幾星， 才開口：“師兄別見怪， 這是我的朋友，他謝……”

謝妄真卻踢開凳子，坐在陸呦邊，沖李青源笑道：“我小乙。”

陸呦不知道謝妄真何時改了代稱， 但他現在的份是個表演雜耍的幻師，約莫是記憶覺醒前，拜師學藝時的藝名吧。

多年前， 魔王和蓬萊仙宗的無真師叔大戰一場， 本被打散， 散落在不同地方。這個錦鯉主和魔王的發展脈絡， 就是不斷刷謝妄真不同馬甲的好度，再在過程中， 驅幾個馬甲拼合。

前世此時，抱著黑兔被趕出宗門，背著行李，戴著帷帽， 跌跌撞撞在街上走時， 黑兔忽而從手中躥了出去。

那路上人山人海， 等喊著黑兔的名字追到它， 它已撲在一個人腳下， 沒了氣息。皮囊癱下來， 被一只骨節優的手托起。年謝妄真背著一箱焰火和道， 一雙璀璨的黑眸著道：“你在找這只兔子嗎？”

這年見傷心絕，便以欠一只兔子為名，跟在邊不走了。

其實陸呦心里清楚，那兔子本不是死了，而是兩塊靠近的魔魂瞬間匯聚，兔子皮囊也便空了。幻師謝妄真繼承了當兔子時的全部記憶，從此以后，他便能以人形和相。這年會變戲法，神出鬼沒，一路去了蓬萊，他就在暗中一路陪著，繼續幫打臉。

而第三塊魔魂，剛好就留在蓬萊的無真師叔的皮囊。

待魔魂齊聚，謝妄真也便在無真的份下，恢復了當日魔王的全部實力。

這一世，雖然沒有等到兔子謝妄真，但卻在人群里一眼看到了穿黑短打，背著焰火架子，手里搖著一個撥浪鼓的幻師，當即大喊一聲：“謝妄真！”

謝妄真果然驚而回頭，慢慢走到面前，含著好奇看著的眼睛：“你認得我？你知道我的名字。”

陸呦告訴他，是他從前的朋友，謝妄真便跟著走了。

幸而，除了沒有黑兔的記憶，第二塊魔魂仍然愿意與親近。陸呦看著面板爽度飛漲，欣不已。

這劇終于逐漸回到正軌，只是順序稍變。

不過，幻師小乙的經歷，似乎不像上一世那般一張白紙。

陸呦曾看到他在夜里咳嗽，手口，蒼白。他上似有劍傷，是被修士攻擊過。

這一世，他居然提前跟修士有了瓜葛。

但問起來，他卻不肯詳說，只笑一笑，推說忘了。

陸呦不再深究，只抓時間刷小乙的好度。

小小的修羅場沒能持續多久。李青源見了小乙，有些不高興，僵地跟說了兩句話，便見禮離開。

謝妄真倒是全然沒影響，閑閑坐在旁，眼看著李師兄走了，笑著問陸呦包子和餅糕吃哪個。

他應該是吃醋了罷，陸呦想。魔王的漆黑眼瞳，總是有不達眼底的笑意，璀璨卻森然，難以捉。

陸呦笑道：“都好。”

謝妄真垂睫，卻默默。

都好。

怎麼會都好。若是那個人，恐怕會當場選出一個，人丟掉另一個。或者全都不能討歡心，大罵他，他立刻去重買。

謝妄真抬眼看著陸呦，眼前的有些無措地看著他，微微抿著，眼眸明亮潤，楚楚可憐，倒映出他的模糊影子。和小姐，完全不一樣。

當日他聽到陸呦的聲音，便一驚。因為那是他殘缺的記憶唯一記得的聲音，伴隨那聲音，有一種令他記憶深刻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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