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靜默了兩秒。
裴郁厭煩道,“行了,到此為止,以后別聯系了,掛——”
“掛?你敢掛一個試試?”
對面仿佛才回過神來,一下子就抬高了聲音,震得裴郁著手機的耳朵都“嗡”的一聲。
“裴郁,你小子翅膀了是吧,你跟誰說話呢?!”
裴郁眼皮猛的一跳。
他迅速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震驚的看向亮起的綠通話界面——
滅絕師太。
,是他媽。
裴母:“還自稱上爺了是吧?跟爺混?牛啊你裴爺,我看你是不想在京城混了!”
“我錯了。”
裴郁秒慫,苦哈哈的認命賠罪,“媽,哎呦,媽媽媽,親媽,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
“您仙下凡菩薩降世,大人有大量,別跟小人計較,我這不是沒看清是您的電話嗎,錯了錯了,您饒小的一命……”
裴母哼了聲,“回來了沒?徐洋跟我說你最近讓小傅給你介紹結婚對象,想家了,是真的?”
裴郁:“?”
誰托誰?介紹什麼?
有刁民想害他。
“人小傅給我發了一沓照片,都是京城家數得上號的千金,你趕給我回來,相一相,咱們一個一個看。”裴母不容置喙的道。
裴郁:“……”
“你跟小傅一邊大,小傅今兒都結婚了,指不定明兒就抱上孩子了,你再看看你,想氣死我跟你爸是不是?”
裴郁:“…………”
傅硯舟,算你狠。
“你別不說話給我裝啞,那微博熱搜上丟人現眼的詞條你一天占一個,屬你顯眼包。”
裴郁試圖掙扎,“媽——”
“你邊那些七八糟的人就不帶重樣兒的,別以為
我不知道,我就是懶得搭理你。”
裴母冷笑著打斷他,“裴郁,你今天晚上最好就給我回來,不然咱們直接重病搶救室見,別說我是你媽。”
裴郁:“哎呦,媽媽媽,回,我立馬就回還不行嗎!”
“趕的。”裴母哼了聲,“半個小時,家小姐我已經替你聯系好了,晚一分鐘我不是你媽。”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
剩下裴郁一個人站在安靜的樓道里凄風苦雨。
遠約傳來熱鬧的笑聲。
但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了。
熱鬧都是別人的,他什麼也沒有。
哦不,他很快就要開始慘無人道且永無止境的相親節目了。
寒心,真正的寒心不是大吵大鬧。
“傅、硯、舟。”裴郁惡狠狠的盯著面前閉的那扇門,磨著牙,一字一句道,“算你丫狠!”
手機叮咚的一聲。
他惡狠狠的打開。
來自傅硯舟的一跳語音,他點開。
似笑非笑的聲音慢悠悠的傳來,【客氣了,相親愉快。】
裴郁:“……”
-
新房的浴室。
姜泠靠在浴缸中泡澡,溫熱的水洗去婚禮這一整天的疲憊,撐著下有些昏昏睡。
早上五點多就被化妝團隊挖起來了。
頭天晚上過了凌晨才勉強被傅硯舟放去睡覺。
此時整個人都著一懨懨無力的氣神兒,連浴室門被輕輕拉開又關上都沒注意。
男人放輕腳步走近,作輕的將陷睡眠中的孩抱起來,水珠浸了服也不在意,只是眼神晦了一瞬。
近半個多月,姜泠經歷過許多次這樣的流程。
有些時間錯,腦袋還沒反應過來,就先一步迷迷糊糊的抬起手臂摟住了男人的脖頸。
貓兒似的窩進他懷中,臉頰也乖乖靠進他頸窩,無意識的委屈訴苦,聲抱怨著,“好累,好困……”
“嗯,睡吧。”
傅硯舟心一片,眼睫垂下。
凝著毫無防備的小姑娘往他懷里鉆,沒忍住低頭親了親緋紅的臉蛋,溫拍著后背。
磁沉的嗓音低哄道,“乖,沒人吵你了,今天辛苦幺幺了,很棒。”
姜泠于是環他,放心的睡了過去。
傅硯舟抱著幾乎沒什麼重量的小妻子走出浴室,小心輕地把人放到床上,調暗床頭柜上的夜燈,掀開被子自己也躺了進去。
姜泠作自然的翻滾進他懷里。
他勾了勾,又把小姑娘往懷里攬了攬,兩個人如同頸的鴛鴦,依偎著眠。
熱。
好熱……
屋子里好像著了火,姜泠被滾燙的火蛇纏繞著,用力的拍打著門,火勢越來越大。
越來越大,逐漸向卷席而來。
姜泠愈發地焦急了,拍門的手心都因敲擊而紅了起來,白的掌心一片彤彤的紅。
想大聲喊,張開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汗水順著臉頰滾落。
試圖大口
呼吸,余越過赤紅一片,后的火舌猛地朝狂撲過來。
“不要……”
渾上下被灼熱的烈焰燃燒著,護住臉,害怕的搖著頭,眼淚大滴大滴從眼角落下。
嚇得一步步往后退。
可能夠生存的空間卻不斷的小,空氣中的被灼熱的火消耗,熱氣烤灼著臉。
就在這時。
不知是誰從后用力推了一把。
不控制的向火海中撲去。
畫面驟然轉換,一輛白的卡車超速行駛朝撞過來,嚇得呆住,閉上眼睛。
突然一只手扣住的手腕,不由分說的將推開……
“啊!救命——”姜泠猛的睜開眼睛。
“醒了?”男人低著氣伏在側,見醒來,用力將進懷中,手臂穿到后,掌住后頸按向自己,低頭吻住微張的。
“唔……”
姜泠眼角的淚水在一瞬間失去控制。
原來還活著嗎?
男人的吻猛烈洶涌,強勢的攪住的舌,用力的的舌尖都到了酸麻的疼。
仿佛在無聲的確認著什麼。
他的手從吊帶睡下擺探,往上游走,握住其中一只綿綿小兔子,吻得愈發用力。
直到快把姜泠腔儲存的氧氣消耗殆盡,他才逐漸溫下來。
姜泠微蹙了下眉,雙下意識并攏起來,低低的“唔”了一聲,嫵的拉長。
“別。”
傅硯舟按住的。
他吻著,啞聲喃道,“幺幺,咱們的新婚夜還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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