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清撓了撓後腦勺,不解道:“他怎麽了?”
“他把我的香料配方泄給了對麵,剛才我聞著對麵的香料,隻有我才會調製出來的一抹香對麵竟也會。”
江念綺當年可是一個人去祁山聞過百花和嚐過百草,專門研發出來獨一無二的一抹白芷香。
這調製地白芷不僅能和任何香料搭配,還有驅寒活的功效,所以聞著這香會給人帶來神清氣爽的覺。
“怪不得對麵的歡香閣生意這麽好,原來是個賊。”梅子清沒好氣道。
江念綺坐回到了調香臺上,纖白地手指繼續擺弄著玉瓶。
“劉掌櫃自會來找我。”
果然不到幾個時辰,對麵的劉掌櫃完全不似上午那般豪橫,滿臉堆笑地走了過來。
“念姑娘,我們之前有誤會,現在來是想和念姑娘求合作?”
江念綺拿起麵前的玉瓶看了看,語氣清淺淡然:“沒了我的配方做不下去了?”
劉掌櫃臉瞬間有些難堪,而後又繼續勉強地笑著。
“念姑娘,那些人喜歡你的香,又我店鋪致的購買驗,你和我合作肯定是有利的。”
江念綺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直接開門見山:“劉掌櫃的算盤可不止這吧,趁合作時把我配方全部竊走,再來個過河拆橋。”
“這...”劉掌櫃眸裏一滯,倒是出了幾分心虛。
頓了幾秒,他忽然變了臉,又恢複了最初的蠻橫。
“江念綺,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一個弱子怎麽比的過我?我有的是錢,我直接出高價讓這鋪子的老板把你趕出去。”
說罷,他讓自己的夥計把那老板了過來,後者從家宅裏一頭霧水的過來了。
“這是怎麽了?”
還不等江念綺說話,劉掌櫃就一副拽上天地模樣。
“李老板,這個鋪子我看上了,我出比高兩倍的價格把你這鋪子現在租下來。”
李老板臉上一喜:“當真?”
“嗯。”劉掌櫃廢話不多說,直接從袖裏掏出了大銀甩在了他們麵前。
李老板看了一眼銀兩,又看了一眼江念綺。
不過,他早就對冷豔絕麗的江念綺有了別的心思,忽然走到麵前曖昧一笑。
“念姑娘,其實呢,我...心裏還是有幾分不忍,如果念姑娘跟著我,我馬上就把他趕出去。”
說罷,他見江念綺沉默不語,覺得這纖弱的子肯定有點心,便手想要握住。
可手剛過去就被江念綺及時擒住,並且把他的手反手重重一扭,疼得他破口大罵。
“你這臭娘們手勁兒倒大,老子可憐你才這樣說,既然你不識好歹,老子就把你趕出去。”
江念綺用力地甩開了他的手,從容淡定地從袖口裏掏出了一張白紙。
“李老板,我們是簽了契約的,你現在租給他就是違約,我可以拿著契約去衙門告你。”
李老板看著那白紙黑字,頓時一臉難:“額...”
可正要點頭時,劉掌櫃卻一聲輕笑。
“告?去吧,那衙門的孫知府可是我的遠房表兄,看他理不理你。”
一旁的梅子清頓時氣得指著他低吼:“你就是欺人太甚。”
劉掌櫃瞥了他一眼後撓了撓耳朵,神極為不屑。
“哪兒來的狗吠。”
還不等江念綺開口繼續理論時,一道沉冷深幽地聲音從他們背後響起。
“本公子是看你這兩隻野狗到撒尿。”
江念綺纖細的影忽地一僵,轉過就看到一襲玄暗金繡鶴錦袍的蕭以墨。
他那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臉龐此刻沉戾地嚇人,狹長地雙眸泛著冷寒,可眼底的緒複雜繁複。
江念綺眉眼輕跳了跳,總覺他是知道了一切,不然他明明都撤離了那些暗衛,怎麽又來了?
劉掌櫃和李老板上下打量著眼前矜貴又氣質不凡的蕭以墨,前者語氣稍微弱了些。
“你是誰?怎麽沒見過你,我勸你不要在這多管閑事。”
蕭以墨側目睨了他一眼,又看著江念綺,從袖裏掏出了比剛才劉掌櫃給的還多的銀票,一掌拍在了桌上。
“要麽拿著錢滾,要麽就找死。”
李老板見著桌上一疊銀票瞬間亮了眼,又看了一眼蕭以墨不像是個能惹的主兒,樂嗬著要去拿錢。
可手剛到那疊銀票,蕭以墨就給一旁黑勁裝地夜鷹遞了個眼,後者直接拿起手中的劍柄打在他拿錢的手上。
李老板捂著自己的左手痛苦地跌坐在了地上,手上的痛楚讓他苦連天,疼得直冒冷汗快要暈厥。
雖沒有把他手砍了,但那左手的筋骨在裏麵立刻斷裂,這一輩子都廢了。
蕭以墨冷毅地下微抬,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在地上的李老板
“你還當真敢去拿錢?剛才你的左手想哪兒?若真是上了,你這個命都不夠給。”
他角的弧度輕蔑:“滾。”
李老板嚇得連連點頭,生怕自己的命給搭在這兒了,趕連滾帶爬地走了。
剩下呆若木的劉掌櫃怔在了原地:“在下...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念姑娘後麵有人,公子饒在下一命。”
“饒?本公子的認知裏沒有這個字。”
蕭以墨薄涼地抬起眼皮,轉頭看了一眼夜鷹。
“把他拖到後巷裏,命給他留著,其餘你自己發揮。”
劉掌櫃一聽嚇得趕跪下磕頭求饒,夜鷹用力拖著他就往後巷裏走去。
鋪子裏總算是清靜了,蕭以墨落在江念綺上地眸晦不清。
“不想剛見麵就讓你見。”
江念綺細眉微微一挑,轉撇開他的目,嗓音依舊很淡:“你來做什麽?”
蕭以墨朝一旁地溫昀使了個眼,後者趕拉著梅子清往裏屋走去。
“欸...念姐姐...”隨著關門這聲音戛然而止。
蕭以墨眉宇沉沉,大步走到了江念綺麵前:“找你回去。”
江念綺清絕冷麗地臉龐微微一滯,故意從他前退開。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的份,這又是何必?還是說,找我回去喝那沒喝的毒酒?”
蕭以墨手從背後把拉了過來,後者來不及反應,跌進了他寬厚的懷裏被牢牢地錮住。
“不是,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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