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別墅，主臥。

室暗香浮，床上人影錯，間或響起幾聲輕，勾人心神。

“你、你別太過分。”落溪氣斷斷續續，今晚打臉打的爽，心頗好，對楚京西難免多了幾分縱容，哪知道這廝變本加厲，折騰的招架不住。

“楚太太想卸磨殺驢？嗯？”楚京西的氣息也的厲害，天知道他已經很收斂了。

落溪簡直想哭：“我不就是扯了下你的虎旗嗎，你就這樣收利息，放高利貸啊。”

“你才知道。”楚京西笑：“我借出去的東西，從來都是雙倍利息。”

落溪罵他商，不過很快就沒力氣罵了，整個人像飄在大海裏的一葉扁舟，除了隨海浪沉浮，別無它力。

結束時已累的四肢癱，被楚京西抱進浴缸裏清洗，靠在他口，眼睛都瞇上了。

“什麽時候學的鋼琴？”迷糊間聽到他的問題。

落溪答的有氣無力：“跟你結婚後不久就學了。”

“還學了什麽？”楚京西又問。

落溪：“花，茶藝，騎馬，箭……太多了。”

楚京西蹙眉：“姑姑你學的？”

“沒。”落溪道：“閑著也是閑著，姑姑說那就學點東西吧，就給我找了一堆老師。”

聽不是被的，楚京西眉頭鬆開：“樣樣都這樣厲害？”

“你當我是天才呢。”落溪掀開沉重的眼皮翻他一眼：“我沒什麽運細胞，騎馬箭都學的不好，網球高爾夫也打的一般。”

楚京西見實在累了，自己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沒再拉著說話，把人抱出來幹放到床上：“睡吧，得空我帶你去騎馬。”

落溪嘟囔了一句困死了便沉沉睡去。

楚京西半蹲在床邊，借著昏暗的壁燈看了半響。

自己以前是被什麽蒙了雙眼，居然從未發現這樣可人。

翌日落溪起床時，楚京西照舊已經去上班了，在家剛吃了早飯，演出票就送到了，拿到票給陳述打電話，讓他安排人來家裏取票，再以的名義把票送出去。

陳述馬上就安排了一個書去取票，落溪把票和一份名單給了書，讓書按照名單上的送就行。

搞定了這事，落溪去了吳抱山家，沒想還有其他客人在，不便在客廳打擾，跟吳抱山打了聲招呼便要去畫室。

“落小姐。”客人主喊住。

落溪停下腳步：“你認識我？”

華昱淺笑：“我華昱，華老爺子是我爺爺，上次在華家見過。”

吳抱山怕沒想起來，補了句：“這是華家的大爺。”

有點印象。

“你好。”落溪頷首。

華昱道：“上次看了落小姐的設計便覺得畫技了得，原來是師承吳大師。”

落溪忙道：“我可不敢自稱吳大師的徒弟，不過是仗著麵皮厚，得了吳大師的指點。”

吳抱山聽說自己臉皮厚，哈哈大笑，指了沙發道：“既然都認識，那就坐下說說話。”

落溪隻好落座陪聊。

不過跟華昱實在不，著實沒什麽好說的。

倒是華昱很會聊天，時不時的向拋來一個話題，還都是能接的上的，幾番下來就讓落溪自在了許多。

坐了許久華昱才提出告辭，吳抱山讓落溪替自己送客，落溪禮貌的將人送到大門外。

“我聽落小姐並無深城口音，不知是哪裏人？”上車前，華昱順一問。

“我是楚城人。”落溪也順回答。

華昱記下，說道：“我久居香江，還沒去過楚城，想來一定是個鍾靈毓秀之地。”

“每年是有很多人過去旅遊。”落溪笑答。

華昱不好一直站在門口跟寒暄，說了兩句便告辭上了車，走之前還邀請有空再去香江玩。

落溪應下，目送他的車開遠後才進去。

華昱從後視鏡收回視線，吩咐副駕駛的保鏢：“訂去楚城的機票。”

保鏢領命，訂好了機票，說道：“大您運氣真好，一來深城就見到了楚太太，還確定了老家就在楚城。”

他們此番到深城便是衝著落溪而來，原以為想跟偶遇沒那麽容易，不想幸運神站在了他們這邊。

“但願到了楚城也能這樣好運。”華昱心頭輕鬆了些許。

另一邊落溪回到客廳也正在跟吳抱山談論華昱：“除了華老爺子，我對華家人的印象並不好，總覺得他們慣會捧高踩低，沒想到華大這麽謙謙有禮。”

“我也是第一次見他。”吳抱山語氣奇怪：“且我跟華家並無往來，不過是他爺爺喜歡我的畫，也沒想到他來深城會特意過來拜訪。”

“替爺爺拜訪喜歡的大師也很正常。”落溪對華昱印象不錯，也沒覺得哪裏奇怪，掏出兩張演出票給他：“明晚我朋友有演出，您若是喜歡，就去湊個熱鬧，不喜歡就送人。”

吳抱山看了看，笑道：“我老了，不湊熱鬧，倒是可以拿來借花獻佛。”

“您也該出去走走，別整天悶在家裏，沒病也會悶出病來。”落溪叮囑道。

吳抱山沒好氣的道：“你當我真是個宅老頭嗎，還不是你時不時的要來畫畫，我才這段日子都沒出門。”

落溪：……

訕訕的了鼻子：“倒是我的不是了。”

吳抱山哼聲：“不過你的畫技我也實在沒什麽可指點的了，你得的是心病，畫不出心中想畫的東西，我縱有天大的本事也教不了你，後天我就出門。”

落溪更訕訕了，虛虛問道：“您老要去哪裏？”

“我妻子忌日快到了，我去廟裏住段時日，為誦經。”吳抱山道。

“您還信佛？”落溪訝異。

吳抱山搖頭：“圖個心理安罷了，人吶，總得為自己的緒找個發泄口。”

每年一到妻子忌日，他就格外思念妻子，便在寺廟給妻子點了盞燈，年年過去看一眼，就像妻子的亡魂還在一般，心裏多能得幾分藉。

“我能和您一起去嗎？”落溪想到了自己已故的親人。

“哪有什麽不能的。”吳抱山笑道。

落溪高興的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