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份證的生日是個好日子,天公作,萬裏無雲。
生日宴是中午,才剛過十點半,館門口的路就被各路豪車給堵了,警接到消息立馬過來疏通,本以為今天館有什麽大師的展覽,結果一問才知道,啥展覽都沒有,就是有人在裏麵過生日。
警也是新鮮,頭一次聽說來館過生日的,有錢人的思維真是千奇百怪。
疏通了半響,終於讓各路豪車有序進場,幾十輛豪車把停車場塞的滿滿當當,嚇壞了看門的保安大爺,別說早退了,他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把誰的車給看丟了。
主角還沒到,陳述代表楚京西招待來賓,他常年跟在楚京西邊,等於楚京西的分,一定程度上都是可以代表楚京西的,所以由他來接待,並不算怠慢。
展廳被布置的奐,同時又保留了部分藝元素,也算是耳目一新,來賓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等著主角出場。
生日宴開始前十分鍾,主角終於閃亮登場,是真的非常閃亮。
落溪一席海藍的抹魚尾,擺點綴著碎鑽,走路的時候波粼粼,宛如一條從大海深走出來的人魚。
楚京西則是一深藍的燕尾服,什麽點綴都沒有,但因為是高級訂製,又是穿在他上,就四個字:神矜貴。
兩人的容貌般配的無可挑剔,縱使落溪出不如其他豪門千金,可長相,足以彌補,至在男人眼裏是這樣。
誰也不能否認落溪的。
落溪挽著楚京西,視線略一掃,烏泱泱的全是人,而且都是經常在財經新聞上看到的臉,滿意的勾起一抹笑。
非常好,大家顯然在得罪孟家和得罪楚京西之間,聰明的選擇了前者。
主角一來,生日宴就可以開始了,為主人,楚京西免不了要發言,說幾句歡迎詞。
他一手牽著落溪,一手接過陳述遞來的話筒,很方的說了幾句,可賓客們還是從他的言簡意賅中,聽出了幾分好心。
仗著他心好,大家起哄開起了玩笑:“楚總,你給楚太太準備了什麽生日禮,可別藏著不讓我們開眼吶。”
楚京西給陳述遞了一個眼神,陳述會意,送上來一個絨盒子。
“打開看看。”楚京西接了盒子送到落溪麵前。
大家又起哄讓落溪趕打開,讓他們也看看。
落溪是有點期待的,微笑著按下盒子上的按鈕。
啪!
的絨盒子自彈開,兩枚戒指暴在視線裏。
很顯然,這是一對對戒。
男戒就是素圈,上麵有些丘壑的雕刻,丘壑間用藍水晶填充,似山間泉水。
戒下半部分是素圈,上半部分做了丘壑造型,好似是把男戒上的丘壑立化了,丘壑間同樣鑲了藍水晶,像碧藍的海。
戒指的造型真的很普通,可誰也不敢說它不好看,怎麽可能不好看,湛的工藝先放一邊,是那藍水晶,就價值連城。
呸,什麽藍水晶,以楚京西的價,會用水晶做戒指?
“那是硼鋁石吧?”有懂行的認了出來。
“硼鋁石?”大家不恥下問:“是鑽石的一種嗎?”
“鑽石怎麽比得上硼鋁石珍貴。”懂行的人給大家科普:“硼鋁石是一種非常稀有的硼酸鋁礦質寶石,在世界範圍至今也沒有發現超過1克拉的硼鋁石,天然的硼鋁石有著藍寶石一樣的,從矢車藍,到棕黃都有,說一句有價無市一點也不為過。
楚總特意用硼鋁石做戒麵,除了它珍貴稀有之外,更深層次想表達的意思,是把自己僅有的都給了楚太太,這才是這個禮最最彌足珍貴之。”
本來大家還沒覺得這對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此時經這人一說,他們才知道,原來無知的是自己,並不是克拉越大越能現出,不是看重量,而是看心意。
啪啪啪。
陳述為此人鼓掌:“怪不得都說趙總喜歡收藏罕見的玩意,果然名不虛傳,這對戒指是我們楚總請設計師據他的心意專門設計的,取名山盟海誓。”
山盟海誓,像山和海那般永恒不變。
大家再去看那對戒,才發現造型果然是山海之形,那稀有的藍硼鋁石,可不就像海水一樣碧藍嗎。
絕了。
這才是楚京西悄悄藏在戒指裏的小心機。
“楚總太有心了。”
“楚總太會了,這讓我們以後很難辦吶。”
“楚總你是以一己之力,拔高了送太太禮的規格啊。”
“楚總你在商場上就沒給我們留活路,現在還要殺的我們片甲不留,太殘暴了。”
一群男人哀嚎遍野,都已經收到了自家太太‘你以後送禮學著點楚總’的眼神了。
這力太大了。
楚京西可不管他們,將戒套到了落溪的無名指上,又出自己的手,示意給自己戴上。
落溪有些發愣。
沒有一個人不幻想婚禮的,在沒有嫁給楚京西之前,也幻想過自己的婚禮,也許沒那麽隆重,也不會很豪華,甚至不足夠浪漫,可一定會有雙方宣誓,換戒指的儀式。
但和楚京西結婚的時候,別說婚禮了,他連婚戒都沒給。
如今眾目睽睽之下,他為戴上戒指,好似彌補了那時的憾。
“高興傻了?”不,楚京西又把戒指盒往前送了送。
落溪回神,下心頭的酸,將男戒套進他無名指上。
熱烈的掌聲嘩啦啦的響起,楚京西抱住,在耳邊低語:“婚禮現在沒時間補辦,先把欠你的婚戒補上,生日快樂楚太太。”
落溪的鼻尖沒出息的酸了。
“楚總,楚太太,跳支舞吧。”
“對對,跳支舞,應應景。”
賓客們又在起哄,還已經鋼琴師換曲目了。
鋼琴師非常配合的換了華爾茲。
楚京西放開落溪,往後退了一步,一手背到後,一手向,腰背微彎:“楚太太,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當然。”落溪把手遞上去。
楚京西握住的手,稍一用力便將再次拉懷中。
落溪一個踉蹌沒站穩,親到了他的下。
“哈哈,楚太太矜持點呀。”
“我老公要是長楚總這樣,我也矜持不了,楚太太你準頭不行啊,應該再往上親兩公分。”
落溪被調侃的臉都紅了,暗的掐了把楚京西腰上的,功聽到了他的吸氣聲,這才解氣。
眼看楚京西要掐回來,落溪忙道:“跳舞吧,不然跟不上節奏了。”
楚京西低哼了聲:“先給你記上。”
落溪:……
錙銖必較的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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