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狗祟的凝視”旁邊跟隨的小圖標,跟隨。
青輝狀似隨口:“薔薔,你來中國上學還是工作?還是單純來玩?”
謝薔:“工作。”
“喔。”小顧接著往下問:“那你今年多大呀?我23,剛畢業一年。”
謝薔:“你23嗎,那我要比你大一歲。”
大一歲,那就是24。
24歲跟28歲的謝律師的年齡差在完全八卦關係產生的最大可能範圍。
何況同住一個屋簷,朝夕相。
一時間,兩個人的眼睛都是高瓦電燈泡,在手機前噌噌地發亮。。
謝薔對兩隻“黃鼠狼”的心思全然不知,隻管全神貫注地看著手機。
畫麵一轉,忽然看不見自己了,隻知道是坐在高不斷向前移,而下麵是一大片海島。
“我們這是上飛機了嗎?”問。
小顧:“對,我們上飛機啦,跳傘的事就給青律師,咱們隨便聊天就行。”
謝薔喔了一聲,試著搖桿,果然沒有反應了。
小顧斟酌了一下語氣,挑選出最不經意的口吻:“哎薔薔,你這段時間和謝律師住在一起,覺怎麽樣?”
嘭地一聲,“青青河邊草”帶著他們跳傘了,三個人並排張開四肢下落,能聽見呼啦啦的風聲從聽筒傳出來。
謝薔微微睜大眼睛,很新奇的覺。
不擅長一心二用,專注在遊戲,回答小顧的話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很好呀。”
“很好啊,啊,那就好。”
小顧笑了兩聲,又清了清嗓子,慨道:“薔薔你知道嗎,本來我們都覺謝律師子太冷了不會照顧人,剛聽說他家裏住進了一個孩子時,還覺得不可置信呢,你說是不是,青律師?”
青輝特別配合:“嘖,可不是,老謝那人就適合寡著,既不細心也不心更沒耐心,還有潔癖的病,領地意識又強,連我都沒去過他家幾次。”
兩人一唱一和說完了,同時把魚餌拋給謝薔:“薔薔,你說句老實話,跟他住是不是特別痛苦?沒事,你可以跟我們倒苦水,我們絕對守口如瓶。”
降落傘帶著他們安全落地了。
謝薔本想問他們接下來怎麽玩,但聽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點著謝洵意的缺點,放在遊戲上的注意力逐漸被轉移,眉頭也在不知不覺中皺了起來。
“你們誤會了。”
謝薔語氣不能更認真地跟他們解釋,試圖扳正他們對謝洵意的偏見:“哥哥沒有不會照顧人,他在我來之前就已經把什麽都準備好了。”
細數謝洵意的優點:“他還會經常給我做糖醋排骨,給我買蛋糕,會教我用筷子,自己工作很忙還會空給我寫試卷,每天都認真教我學習中文。”
“……真的?”
青輝一副見鬼的語氣:“我怎麽覺你形容的這個人,跟我認識的謝洵意不是同一個?”
“怎麽會呢?”謝薔正:“哥哥他很好,他不是冷漠,隻是不說話而已,他很,很有耐心,還會誇我的八音盒漂亮。”
話音剛落,砰砰幾聲槍響。
謝薔顧著給謝洵意正名,都沒顧上遊戲,連忙定睛一看,睜大眼睛:“啊?我是不是死掉了?”
小顧一拍腦門:“哎呀,聽你們聊天去了,我都沒注意!抱歉抱歉,薔薔你別退,先觀戰。”
謝薔才知道有觀戰這個功能,正好,可以趁這個時間學習一下怎麽玩。
同一時刻的書房。
【青輝】:你小子,跟人灌的什麽迷魂湯,怎麽小姑娘張口就可以說出一大串跟你丁點兒不沾邊的優點??
【青輝】:你別是cpu人家了吧?
【謝洵意】:?
【青輝】:溫,無微不至,細心耐心,還會誇誇人?這是你?
【謝洵意】:是麽,不太清楚。
【青輝】:你個悶你現在是不是在笑?別笑,角給我拉平了!奇了怪了哈,我跟你認識這麽多年,這些我怎麽一樣沒見著?
【謝洵意】:估計分人。
【青輝】:???
小顧顯然是個遊戲高手,頂著炸頭跑著走位,倍鏡一開就有一個小朋友被嘣嘣頭。
並且與此同時,還能兼顧跟謝薔嘮嗑聊天。
“薔薔,我聽青律師說你是從法國來的。”小顧:“那你是不是從小學習中文呀,你的中文發音好標準。”
謝薔:“好像是6歲吧。”
小顧:“那你是第一次來中國嗎?”
謝薔正想答是,又聽小顧問:“或者謝律師是不是以前去過法國?你們認識很久了嗎?”
謝薔困:“為什麽這麽問?”
小顧:“哈哈別誤會啊薔薔,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有點好奇,謝律師對你這麽好,你們難不是……青梅竹馬?”
謝薔:“啊?”
顧歡:“兒時玩伴被迫分開,互相記掛念念不忘,以致多年後再見彼此仍舊是生命中的特殊,願意為你顛覆我的格乃至靈魂,哇,好浪漫~”
謝薔:“???”
小顧在說什麽?
是中文沒錯,可是為什麽完全聽不懂?
謝薔:“青梅竹馬是什麽意思?”
小顧:“就是兩小無猜呀!”
謝薔更茫然:“兩小無猜又是什麽意思?”
“兩小無猜就是一對——”
小顧的解釋謝薔就聽到一半,後麵就沒聽清了,因為後傳來開門聲,是出來倒水的謝洵意。
於是本著不懂就問的求學理念,謝薔轉頭:“哥哥,小顧說我和你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是我沒學過青梅竹馬和兩小無猜是什麽意思。”
小顧:“……”
青輝:“……”
遊戲麥瞬間安靜如。
兩個隊友呆若木。
姑娘!你怎麽這麽耿直啊啊啊!
謝洵意腳步沒有停頓地走向廚房,淡淡開口:“他們問你的?”
謝薔:“嗯。”
謝洵意從熱水上端起水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就是形容男從小認識,親無間。”
“喔。”謝薔一知半解:“可是我們不是啊。”
“確實不是。”謝洵意端起水杯出來:“走吧,回書房玩。”
謝薔:“可是回書房的話,我們說話不會打擾你工作嗎?要不我還是——”
“沒事。”謝洵意語氣平淡打斷:“你繼續跟他們單獨呆在一起,我不放心。”
謝薔迷茫點頭,就聽手機裏劈裏啪啦一陣混的響聲。
“怎麽了?”重新低頭去看手機:“小顧,是你嗎?”
“是我是我,沒事哈哈。”小顧幹笑兩聲:“水杯打翻了,不用管我,不用管我,哈哈哈。”
嗚嗚,完蛋了。
*
*
兩隻“黃鼠狼”被捉個現行,著脖子不敢造次,隻能偃旗息鼓專心當陪玩。
可惜兩個遊戲搭子太不靠譜,誰也不是陪玩的料。
“小顧小顧注意,二百七有人,往旁邊的房子裏麵靠。”
“進了進了,聽腳步聲像是滿編隊。”
“我從後麵狙,你堵樓梯口。”
“ok沒問題!”
突突一陣槍戰,“狗祟的凝視”和“青青河邊草”大獲全勝。
兩人持槍歡快跑進樓道匯合,地上是四個冒著青煙的盒子,得很,一一箱寶。
“8倍,小顧要不要?”
“要要要。”
“有狙,這個不錯,我拿了。”
“還有草,這波發達啦。”
“好多醫療包,薔薔,撿去玩玩?”
無人回應。
兩位瘋狂狙擊手才發現不對勁:“嗯?薔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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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掉。”一局遊戲進行到這裏,屬於謝薔的小喇叭終於弱弱閃了閃:“我在進房子之前久被殺掉了。”
“沒進來嗎?”青輝驚訝:“小顧,你在樓上沒做掩護?”
小顧也很驚訝:“我以為青律師你在後麵會給薔薔斷後。”
青輝:“我不是狙人去了嗎?”
小顧:“我堵人去了啊。”
兩人:“……”
謝薔:“沒關係的,我可以看你們玩。”
謝洵意抬了下眼皮,又轉手拿起一旁謝薔的手機看了看,沒說什麽。
第二把,遊戲小白謝薔同學照樣在落地不久,就因為兩位隻顧衝鋒陷陣的隊友的忽略,早早噶在了第一個毒圈刷出來的前夕。
小顧:“青律師你怎麽不等等薔薔?我剛剛都看見你路過那輛蹦蹦了。”
青輝:“我這邊人多,實在是顧得了前麵顧不了屁,哎你呢,你不是在後邊嗎?”
小顧沉默兩秒:“我剛剛看旁邊有兩個反複橫跳的機人,沒忍住衝過去了,就忘了薔薔……對不起!下把一定!”
謝薔依舊好脾氣地說沒關係。
知道自己不會玩,死掉很正常,別人總是顧著也很形象遊戲驗的。
隻是覺這個遊戲好難玩。
看小顧和青律師玩就很有意思,而每次還沒有來得及驗有意思的地方,就莫名其妙死掉了。
不像玩遊戲,更像看直播。
……要不還是做那道很有意思的題去吧。
10分鍾後,遊戲結束,小顧和青輝齊心協力拿了第三。
退出海島地圖,謝薔想說自己不玩了,謝洵意卻在這時把的手機遞過來:“自己輸一下id。”
謝薔接過一看,謝洵意已經幫注冊好了,隻剩下輸id就可以進遊戲了。
把手機還給謝洵意,麥沒關,青輝在那邊兒聽見了,說:“老謝你也別退了吧,咱們正好四個人。”
謝洵意:“沒退。”
謝薔手指一頓,抬頭:“哥哥,你也跟我們玩嗎?”
謝洵意:“嗯。”
謝薔眨眨眼,默默輸自己的法文名Dianthe,注冊功。
如果哥哥也一起來的話,想,那還能變盒子再看兩場直播。
隻是讓沒有想到的是,謝洵意的加從來不是為了湊人數。
他來了,謝薔也就失去解放雙手當觀眾的資格了。
進遊戲照常跳傘,不同於前麵每一把落地變孤兒,謝洵意始終守在邊:“不用管別的,跟著我就行。”
謝薔聽話照做,第一次,毒圈刷到了第二個,人數還剩下40,依然健在沒有去世。
還沒死!
謝薔驚呆了,甚至突然驗到了一張,抱著謝洵意給的槍,幾乎是寸步不離著謝洵意。
“進了房子不能站在窗口,會被打到,蹲下或者去牆角。”
“小地圖上紅的腳印就是腳步聲,別人也能看見你的,不就不會有。”
“有人過來了,蹲下去牆後麵。”
謝薔連忙爬到牆底,隻聽突突幾聲槍響,係統顯示“刑法的私塾”擊斃三人,而他本人毫發無傷,轉頭回去接謝薔。
此時的謝薔尚且不知道遊戲裏有個專用詞秀,隻知道謝洵意好厲害好厲害,槍法好準好準,明明帶著這個累贅,還能這麽遊刃有餘地殺人。
“厲害吧,這就是學霸。”
青輝笑道:“真正的學霸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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