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老太從早上起床就一直在葉芝耳邊念叨,平常薑大海跟薑讓在,還會護著一些,但剛才薑大海出門去買菜了,薑讓也不知道溜哪去了。
薑老太肆無忌憚,拄著拐杖,那小一直吧啦個不停,吵的葉芝腦殼疼,整棟樓裏仿佛就,那道尖銳刺耳的聲音。
“昨天回來也沒見問個好,一覺就睡到這個點還不醒,劉桂雲家那個孫多懂事啊,我每天都能看見早早起來到街頭孫老頭那給劉桂雲買早飯,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葉芝皺眉,終於忍不住沉聲嗬斥,“媽!糖糖多久回一次家裏,你就不能說兩句?”
還好意思說,昨天唐檸回來的時候,早早就回房間睡覺了,誰有病大半夜回家還跑去敲門報告啊?
還有個就更可笑了,且不說劉桂雲家那孫是親的,人家打小就被劉桂雲捧在手心裏疼,那可真的是捧在掌心怕碎了,含在裏怕化了。
這怎麽能不孝順?
不孝順才不正常吧。
這悶葫蘆媳婦幾百年剛一次,把薑老太整的懵了一瞬,回過神來,像隻雄赳赳氣昂昂的公,腰桿子往前頂了頂,“怎麽了?你還頂,我說錯了嗎?老婆子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你還慣著你閨呢,到時候要是因為這懶習慣被人家嫌棄,我看你能往哪兒哭。”
懶得再聽叨,這簡直就是對牛彈琴,不管怎麽彈,那牛還是固執己見,都不帶的。
再扯下去也沒意思,葉芝索扭過頭,繼續攪拌盆子裏的蛋。
“這樣太不像話了,不行,我得上樓把喊起來……”
薑老太念念叨叨,想起了後邊小院子裏那一小片還沒澆水的菜,拄著拐杖往樓上走,一邊走一邊碎念:“死丫頭片子,回來還想啥都不做淨想好吃懶做,慣的你,非得讓你做點髒活累活……”
話還沒說完,腳步一下子頓住,瞪圓溜了眼睛,指著樓梯口,“你你……”
唐檸笑瞇瞇地,“怎麽了?”
這一句話把薑老太話給噎死了,但這種人臉皮厚得都能煎厚蛋燒了,馬上恢複正常,反被為主,“長輩說話,你居然還敢站在這裏聽!這在古代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哦?”唐檸麵不改,著袖口的紐扣,反問了一句,“薑阿婆,您也知道那是古代啊。”
唐檸走下臺階,彎腰繼續笑,對著薑老太笑,“但是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哦,您啊,該醒醒啦!”
別整天再做那種三寸金蓮的大夢了。喵喵尒説
再說了,這天剛剛才亮呢。
現在就做,保不齊還太早了。
唐檸說了這話,隨後直起子,往廚房裏走,“媽,今天吃啥啊。”
葉芝:“都是你吃的,醬香排骨,苦瓜炒蛋,還有炒花螺……”
“這麽多?”
“咱家人也多。”
母倆在廚房裏你一言我一語,甭提多高興。
薑老太還站在樓梯上,看著裏邊那兩個在廚房你說我笑的人,氣不打一出來。
反了。
真的反了天了。
一點都不懂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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