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蘭沒發現兒子的不對,還在絮絮叨叨,“兒子,媽知道你最好了,這畫你就給我吧,我要是拿不出去,還……還要付違約金的!”
“違約金,你還簽了合同?”
薄辭深的表已經難看異常。
白秀蘭難為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在包里翻出了一份合同遞給薄辭深,“就這個,我以為我肯定能夠拿出去的,我哪里知道你這孩子跟本就不管我死活啊!要是這件事傳出去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薄辭深深吸了一口氣,著緒看合同,合同非常的正規,找不出一。
“對方是什麼人,做什麼的?”
白秀蘭呆愣的搖頭,隨后突然想到名片,遞給了薄辭深,“就……只有這個名片。”
薄辭深只了一下名片,就看出了問題。
地址不詳細,電話只有座機沒有手機號碼,名片也能代表公司形象,他不相信一個玩兒畫的老板,會用這種普通銅版紙制作名片。
也就腦子不好的白秀蘭會信,恐怕連上面的名字都是假的!
薄辭深的臉,已經沉的可以滴出墨來。
“畫我不可能給你,至于兩千萬的違約金,我可以用公司的名義借你去支付,先寫欠條!”
“什麼!?”
一聽到這話,白秀蘭那還能忍,當即撒起潑來。
“這世上哪里有兒子讓當媽的寫借條的!你也太絕了!我不寫,我還不起那麼多錢!”
薄辭深沒理會的撒潑,冷著臉撥出電話。
“管家!”
很快,管家聞令進來,薄辭深毫不留的讓白秀蘭按了借條手印后,讓管家架著人離開了。
白秀蘭離開后,書房安靜了下來。
而薄辭深周的寒意徹底釋放,此刻男人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都仿佛散發著冷。
不管那個男人什麼來路,一開口要《滄海圖》,目的明確,并且知道白秀蘭最近缺錢。
薄辭深的腦中逐漸浮現出了南明鳶的樣子!
是你嗎?
猜測到這個可能,薄辭深神又暗了幾分,打開電腦,男人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噼里啪啦地打著。
電腦的藍打在薄辭深的側臉上,勾勒出堅毅的下顎,他眸幽深,神說不出的危險。
以他的電腦技,想要黑進監控并不是什麼難事。
十年前,薄辭深剛接手薄氏集團,競爭對手前來挑釁,薄辭深憑一己之力搶在對方團隊之前保存下了所有的資料。
之后,他一人挑了對方的整個團隊!
雖然那件事后,他再也沒有過代碼。
不過!
對于查個人來說,薄辭深還是輕而易舉的!
一串串代碼在屏幕上跳,速度越來越快,令人目不暇接,很快,薄辭深電腦屏幕上出現了咖啡廳的監控。
他截下中年男人的影像,再用了點手段,拿到了現有的人像數據庫,一短時間的匹配后,他查到了此人的真實名字。
“段化。”
對這個名字薄辭深沒有任何的印象。
一切都不出意料,名片上所寫的是假名字,那個公司更是查無此,但通話記錄暴了他。
聯系過陸引,隨即造份買《滄海圖》關于這件事的邏輯線逐漸明朗了起來。
薄辭深敲擊鍵盤的手停下,他點了煙,煙霧繚繞間,男人眼神中是深不見底的寒涼。
南明鳶,果然和你有關系!
突然,林深的電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總裁,今天晚上白家老爺子要辦宴會,給您發了邀請函。”
白氏,在京州也算準一流的豪門,僅次于薄氏,這兩年,白家老爺子的一直不太好,一直在私家醫院里療養。
最近白老爺子出院了。
今天這場宴會,不是白老爺子要和其他的上流人士,通聯絡關系,更是一場喜宴,為了慶祝白老爺子病愈。
如今南大小姐已經回到了京州,整個京州都知道白家和南家以前關系一直不錯,這一次辦宴會必定會請。
可今天白天自家boss在南氏集團了一鼻子的灰,難免不會遷怒到白家。
林深也是思索了很久,才決定打這通電話,畢竟推掉邀請容易,要是落下話柄可就不好了。
不用薄辭深出聲,林深已經可以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力。
他恭敬道:“總裁,要不我找個借口推了?”
“不,幫我備好禮,白老爺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是!”
林深如釋重負的掛斷了電話。
薄辭深微瞇著眸,狠狠捻滅煙,整個人都籠罩在忍的惱火中,漆黑的眸底晦暗不明。
南明鳶,這次看你怎麼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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