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在想,皇帝如今在後宮這幾個年輕妃嬪間廝混,過的快活無比。
看起來已經完全從錦貴妃去世的悲傷中走了出來。
他還記得錦貴妃嗎?
還是說,有了替代品珠妃,他已經忘了曾經的錦珠珠?
帝王果然是最無的。
還是錦貴妃人間清醒,從不曾對皇帝有過多期待,不付出真心。否則地下有靈知道如今這狀況,隻怕也難以安息。
隻看他遲遲不肯皇後,便知道他對錦貴妃的義到底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他那些悲痛絕,不能自拔,倒也不是作假。
也許他演起來連自己都信了。
皇帝一連休養了半個月,才漸漸緩過來,但並不恢複上朝,隻在幾個年輕妃嬪間流連。
國朝政務,全都由閣和司禮監兩個部門合作理。
其餘人想見皇帝一麵,難如登天。
即便為太子的李泓遠,也有好些天沒見到他的父皇。
了臘月了,還是不下雪,天氣幹冷的讓人難,眾人憂心,連年味都無法濃鬱起來。
薑若白找太子商量,是否要請皇帝舉行祭天求雨之類的儀式。
太子表示無能為力。
因為他本進不去飛霜殿,見不到皇帝。
薑寧趴坐在一旁的案幾邊上,拿著筆在白紙上畫,耳朵裏聽著父親和太子的對話,就挪逾道:“這自從大捷傳來,皇上就對你徹底嫌棄了。如今連見也不見你,會不會那老頭心裏已經在盤算著,怎麽把你這個太子廢了,讓他的寶貝私生子做?”
李泓遠:“……”
他有點無言以對。
薑寧這話聽起來離譜,但卻很有可能是真的。
錦貴妃在的時候,他是皇帝最寵的兒子,錦貴妃不在了,皇帝對他的寵也似乎逐漸消失了,看著他翅膀越來越,就越來越不順眼。
現在他的心裏怕是隻有昭王一個親兒子了。
薑若白嗬斥兒:“有點規矩嗎,當著太子殿下的麵,滿胡言語?若傳出去,可知道後果。”
“這裏隻有咱們三個,我才說話無顧忌的。再說孤峰守在門口呢,沒人能聽。”薑寧停下筆,抬起頭,“爹,孤城也會隨大伯父一起回來吧?”
“孤城是你大伯父邊的影衛首領,自然你大伯父在哪裏,他便在哪裏。”
“太好了。”薑寧喜形於。
李泓遠瞥一眼,淡道:“你怎麽不問問聞人宗會不會一起回來?”
“吃飛醋。”
薑寧哼了聲,低頭繼續塗抹宣紙,“殿下還是別惹我生氣,否則待會你找我幫忙的時候,我就不一定答應了。”
李泓遠也哼:“我有什麽事要你幫忙?”
“祭天祈福這件事啊。”薑寧抬頭,笑嘻嘻的,“你見不到皇上,我能見到啊。”
“你如今在父皇眼裏,與我是一夥的,父皇不待見我,也不會待見你。”李泓遠毫不客氣說。
薑寧笑容不變:“是,兒子不寵,兒媳又怎麽被喜歡?但是,你猜皇上見不見他唯二的兩個皇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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