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言慎開口,依舊表現出那副虛偽的慈善模樣:“遲野,爸爸……想你了,個時間,我們見一麵好嗎?”
遲野的聲調裏隻剩下寒意:“我以為我說得已經很清楚,如果遲總聽不懂中文,我可以花錢給你請個翻譯,告訴你,我的話都是什麽意思。”
“……遲野。”遲言慎在電話裏長聲歎氣,“我知道你在怪我,我也都知道是我的錯,可是爸爸真的後悔了,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
遲野臉冷得嚇人,口有著明顯起伏。
沈七在遲野旁邊都聽不下去了,奪過電話,氣憤罵道:“你惡不惡心啊,現在假惺惺說這些話,你以為遲野會相信你嗎?你以後都不要再給他打電話,遲野的父親早就已經死了!”
電話就這麽掛斷,遲言慎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全都被堵在了嚨裏,說不出來。
沈七把手機關掉,扔在一邊:“以後我把他拉黑吧,不準他再打電話給你!”
遲野臉上的冷意逐漸消散,把小姑娘更得抱在懷裏,眼神溫看著:“生氣了?”
“對啊!生他的氣,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可惡的人……”
遲言慎又自私又殘忍,當初拋棄遲野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他孤苦伶仃在這個世界上要怎麽活下去,而現在……
遲言慎現在來找遲野,是因為發現自己這個兒子過得很好,已經在如此年紀就事業有嗎?
不,他隻是擔心遲野的出現會影響到他已有的榮華富貴,更擔心遲野阻礙他的公司上市發展。
說這麽多虛假意的話,不過就是想讓遲野心,不至於對他下手。
沈七和遲言慎才接過一次,都能夠判斷出他的真實麵目,更別說遲野……
遲野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父親的人,知道那是一個怎樣自私冷殘忍的男人。
沈七抿了抿,用力摟住遲野的腰,在他脖頸,小聲安:“你別難過,以後有我呢。”
遲野永遠都不可能從父親那裏得到的,往後,會給他更多更多,而且,都隻屬於他一個人。
遲野指尖輕輕勾纏著小姑娘的黑發,笑了笑:“好,我記住你的承諾,以後如果食言了……”
沈七眨眨眼:“如果食言了,你就懲罰我。”
“怎麽懲罰你?”他的指腹愈發曖昧的在臉上著,眼神裏的熱度更加滾燙。
沈七了脖子:“你也別太過分啊……”
“隻要你別食言,我就不會。”
沈七趴在他懷中,好奇問:“我沒做到怎麽辦呀?你會傷害我嗎?”
“不會。”
遲野半瞇著眼,語氣深沉:“但是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沈七趕像隻鴕鳥似的把臉埋進他口,“你也太可怕了吧!”
男人熱烈的在耳畔:“所以我需要你乖一點。”
小姑娘濃的睫輕輕抖:“我難道還不乖嗎?”
遲野嚨,嗓子漸漸發幹:“很乖。”
看到,總想下狠手欺負,可是這麽,這麽氣,他稍微用力……就能把欺負到哭。
隻是轉念一想,許多畫麵就不控浮現在眼前,不斷侵蝕著遲野的理智,把他原以為強大的自控力瓦解。
他的聲音越發幹:“七七,我記得你明天上午沒課,對嗎?”
沈七貪著他懷抱的溫度,並沒有立即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乖巧回答:“嗯,上午沒課,可以多睡一會兒。”
遲野大手圈住的細腰:“那麽……寶寶,今晚就別回去了。”
……
沈七被遲野送回學校,下車時了腰,轉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遲野輕哂,了下鼻子,討好說:“晚上來接你,去吃火鍋?”
“你滾吧,我今天不想再見到你!”小姑娘惱怒不已。
“七七……”
“閉!”
沈七想到昨晚的姿勢……遲野太過分了!
羅菲看到沈七時,直接大呼小起來:“小七!!”
“……幹嘛?”
羅菲曖昧地笑著:“快把領子整理一下……”
沈七臉頰泛紅,趕忙整理了一下領。
放在遲野家裏的都是夏季小子,所以很難遮住他留下的痕跡。
憤憤咬牙,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遲野你就是條狗!】
發完消息,沈七火速把遲野拉黑了。
準備等遲野什麽時候求得了原諒,消氣了,才將他從黑名單裏放出來。
而此時的遲野,也擁有了非常罕見的待遇,被李燃森和沈七,兄妹兩個同時拉黑掉……
“小七,今天輔導員又在問了,你決定好了嗎,去不去聖馬丁?”
被室友提及這個話題,沈七撅著:“這麽快又問啊……還沒到期末呢。”
現在才五月,沈七原本以為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去思考,可是從目前輔導員的催促頻率來看……
在期末考試之前就徹底定下名單,確定要前往聖馬丁換學習後,就需要暑假期間準備語言考試。
大二上學期就能夠直接去聖馬丁換學習。
羅菲朝這裏看過來,加話題:“多好的機會啊,小七,你可千萬別錯過。”
“但是……”
“你別告訴我,你始終沒有辦法決定,是因為你舍不得遲野?”
沈七撇了撇,如實回答:“是有很大原因啦……但也不全是因為他。”
在異國他鄉生存,自然不是上說說而已,需要麵臨很大力。
雖然也有獨立生存能力,可要離家那麽遠,心中肯定會有許多的顧慮。
外加擔心自己無法習慣去聖馬丁換的生活。
而且父母也不見得能夠放心,沈七千裏迢迢來京市上大學,如果不是因為李燃森拜托了遲野照顧,讓他們不用擔憂,說不定父母都會希報考離家更近的學校。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自己對未來的規劃考慮。
沈七也清楚聖馬丁是一個藝至高無上的殿堂,可……其實沒有特別偉大的藝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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