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孟瑾瑤去沈家參加宋馨寧與沈書賢兒子的滿月宴。
原本顧景熙會陪著去的,但顧景熙伴駕,隨皇上一起到圍場參加冬狩,又不想自己去,直接帶上侄媳婦蔣氏一起去了。
張氏也樂得帶上自己兒媳婦參加宴會,沈家門第也不低,宋馨寧的公爹至三品工部侍郎,宋馨寧又是國子監祭酒的嫡,宴會上的人家世都不會差,參加這種宴會多結一些家世好的夫人,以后等修遠仕,就能更好的做賢助。
蔣氏溫溫的,孟瑾瑤與相也舒服,話題也不。
沈家嫡長孫的滿月宴,沈大人是沒銀子辦得風,但沈夫人有銀子,不會委屈了自己的孫子,出錢辦的風風的。
宴會上來的賓客,都是沈大人的同僚以及場上好的員及其家眷,沈夫人娘家那邊的人,還有宋馨寧的親朋好友,沈書賢的同僚以及好友。
滿月宴辦得好,沈大人也面上有,但他心里也郁悶,妻子財產頗,卻半個銅板都沒給他花,他不就是納了個妾?哪個功名就的男人只守著一個人?
這廂,孟瑾瑤看著襁褓中的小嬰孩,小臉乎乎的,白里紅,雙眼烏黑明亮,嘆道:“小家伙真是一天一個樣,跟上回見的時候又不一樣了。”
靜寧郡主附和道:“可不是?上回我們來看的時候瞧著他就覺得很可,現在滿月胖了些,更可了。”
宋馨寧聽罷,笑打趣道:“阿妍,你下個月就親了,沒準兒明年年底也有個那麼可的孩子。”
靜寧郡主神赧然,嗔了一眼:“阿寧,你就知道打趣我,怎麼沒見你打趣阿瑤?”
宋馨寧掩輕笑:“打趣未婚的姑娘才有意思,打趣阿瑤不會害啊,瞧你紅著臉,含帶怯的多有意思啊。”
孟瑾瑤納悶:“……我的臉皮有那麼厚嗎?”
宋馨寧轉眼看,意思一下跟說了句:“阿瑤現在已有孕,明年也要有個那麼可的孩子了。”
話音剛落下,孟瑾瑤就了自己的肚子,彎起角笑,語氣篤定又自信,回道:“我和侯爺都長得不差,孩子肯定也可。”
宋馨寧笑道:“你看,這就是區別。”
孟瑾瑤:“……”
靜寧郡主:“……”
不一會兒,其他夫人也圍了過來,見了孩子就是一頓夸,各家夫人的際能力都極好,夸起人來都不重樣,宋馨寧即便知道們都是客套話,可聽著高興。
沈夫人從兒媳婦懷里抱過小孫子,喜悅之溢于言表,自從去年被丈夫氣得舊疾復發大病一場之后,想通了,不再把男人當回事,不必顧著男人心好不好、是否吃飽穿暖、公事上是否有不順心的事兒,人都輕松了不。
祁蘊文的夫人看到孟瑾瑤,馬上就過來跟搭話,是自家外甥的好友,又是夫君好友兼同僚的妻子,好好結準兒沒錯。
祁夫人健談,孟瑾瑤也是個愿意捧場的,倆人相談甚歡。
祁夫人忽然說了句:“顧夫人,別人都說你有福氣,嫁給了顧侯爺。這要我說啊,是顧侯爺有福氣,娶到你這樣貌可人,又溫賢惠的妻子。”
孟瑾瑤聽得一臉茫然,對夫君是溫的,自我覺也還算賢惠,不過應該還沒到出門就被人夸溫賢惠的地步?
謙遜道:“祁夫人謬贊了。”
祁夫人道:“顧夫人在大理寺,可是出了名的賢惠,大理寺員誰不羨慕顧侯爺得此賢妻?”
聞言,孟瑾瑤更加茫然,什麼都沒做,怎麼就出名了?
祁夫人瞧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便又道:“我們家那位經常同我抱怨,說我不疼他。”說著,便學著夫君的口吻來了一句,“夫人,是不是我們親多年,你厭煩為夫了?你給孩子做了冬,怎麼沒給為夫做一套?曜靈他夫人今日又給他做了一套冬,為夫好生羨慕啊。”
祁夫人說罷,恢復正常語氣,又接著笑說:“然后我就答應給他做一套,結果第二天,他又回來說顧夫人給顧侯爺做了件披風,他也想要一件新披風。”
孟瑾瑤震驚:“!!!”
夫君平時在外面是不是還有不知道的一面?平時給夫君做服、鞋子什麼的,夫君總說這些事給下人去做就好,讓別累著,結果轉頭就出去跟人炫耀了?不然別人怎知那都是做的?
心懷忐忑:“祁夫人,我是不是給別人造困擾了?”
祁夫人連連搖頭:“沒有的事,顧夫人別想,若是沒有顧夫人,我們以前都沒發現男人也需要被寵著,我與夫君那些同僚的夫人也好,們都說因為顧夫人賢惠,總是給顧侯爺做香囊、荷包、服等品,們家夫君見了羨慕,也會要求們做,因此與自家夫君的都仿佛回到了新婚之時。”
孟瑾瑤聽著,覺有點不可思議,訥訥地問:“祁夫人,你們以前沒有給自己的夫君做過這些嗎?”
祁夫人回道:“做是做過,可這不一樣啊,我們以前也不知道男人就連戴個香囊,還希妻子在上面繡句意綿綿的詩。”
孟瑾瑤懵了:“?”
那麼離譜的嗎?
沒繡過詩,只是繡過代表男之的圖案,這種香囊戴出去,誰都知道是繡的了,代表著的一片意,怎麼到了別人口中就是繡詩了?
祁夫人又道:“我們家老太太也說顧夫人是個孝順兒媳婦,一得空就給婆母做新服,孝敬婆母。”說著笑了出聲,“當然了,我們家老太太倒不是說我不孝順,只是話里話外想要兒媳婦做的新服,我就給做了一套,果真是親母子呀,都是這子,別人有的他們也想要。”
孟瑾瑤贊同地點點頭,可不就是親母子?兒子出門去炫耀,母親也出門去炫耀,以前總覺得夫君和婆母格不像,現在忽然覺得這母子倆像的。
隨后,祁夫人又跟聊了許久。
孟瑾瑤覺得從別人口中聽到的自己,讓自己本人都覺有些陌生,這也多得夫君和婆母的功勞,在外面說了不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