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煬還沒有做好準備和寧以初說清楚,他也不打算說清楚!
上一次說的那些絕的話,何嘗不是在傷害他自己?
他現在坐在椅上,雙眼也無法視,這一次,竟然連救都做不到!!
他痛恨自己的無能!
如果現在醒了,那該如何面對?
無數的思緒在心中旋轉,病床上,寧以初眼睫輕,就在顧凌煬以為要蘇醒的時候,卻見到閉著眼,眼角落了一滴淚。
痛苦地呢喃著,“……阿凌,不要離開我。”
空氣寂靜無聲。
唯有寧以初陷在夢魘里的低,卻猶如刀割,刺痛著顧凌煬的心。
他沉默地握著拳頭,一直到寧以初默默無聲地哭累了,再次昏睡過去,顧凌煬才沙啞著嗓音開口。
“走吧。”
“是。”
徐特助心下無奈,也只好上前去,推著顧凌煬的椅離開,到了對面住院部的一間病房。
這個位置剛好是和寧以初他們的病房相對應的,顧凌煬微微拉開窗簾,便能見到那邊窗戶下,寧以初躺在病床上仍然昏睡不醒的影。
他心下微微一沉,放下了窗簾,凌厲的眸子看向面前的徐特助,“事查得怎麼樣了?”
“先生,我們調查了寧清婉的行蹤,有幾次的時間,好像被人刻意抹除了,我們的人查遍了監控,也沒有這幾段寧清婉的影。”
“初步懷疑,寧清婉應該見了什麼人,這些都是有意被抹除的。”
這是目前唯一能調查到的了,其余的線索……幾乎為零。
顧凌煬冷冷頷首,“繼續。”
“先生……這,別的東西我們都沒有查出來,寧清婉邊的保鏢人都是國際保鏢,是寧清婉聘雇的,沒什麼問題。”
“那事發現場的監控呢?”顧凌煬眸一冷,難道真的就什麼都查不出來?
寧清婉有這個腦子,能查到寧以初的蹤跡,還提前來這邊踩點埋伏?
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出謀劃策。
“監控……被人提前半天的時間人為毀壞了,那個時間點我們查了,剛好是寧小姐的師父打電話預約后的時間,我們還在二老的手機里,查到了一個植的竊聽件……”
“查。”
顧凌煬凌厲的眸子帶著十足十的威懾力,男人的眸很冷,“要是查不到,你也不用干了。”
“……是。”
“重點關注一下尋曼,看最近有沒有什麼作,告訴,初初不管出什麼事,我找不到人,就把賬算到的上。”
“是。”
徐特助應完聲,正要出去,又想到還有事沒有回報,“還有一件事,先生,寧清婉……流產了!”
……
“寧清婉士,你現在流產了,絕對不能,您必須好好休養。”
病床上。
剛醒來的寧清婉就聽到了醫生的這句話,渾一,不敢置信的一把拽著醫生的手,眼神可怖地盯著他,“你說什麼?”
饒是醫生是個一米八的男人,也被寧清婉這森森的眼神給嚇到了。
他下意識想后退,“孩子……孩子流產了。”
“不可能!!”
寧清婉尖起來,死死地拉著醫生,一邊抓起手邊隨便什麼東西,開始朝著醫生砸去,“你該死,你竟然詛咒我,你憑什麼說我流產了,不可能!我的孩子還在我的肚子里!!”
厲聲尖著,仿佛鎖魂的冤鬼。
醫生嚇得不輕,他也知道寧清婉有神病史,當下不敢回答,趕出自己的手,聯合護士們趕跑了出去。
剩下寧清婉一個人,在病房里又打又砸。
不可能,不可能流產的!
一心盼著這個孩子降生,還花了很大一筆錢,得知了肚子里的孩子是個男孩!
這可是個男孩,這是給厲建斌留下來的脈!
厲建斌的家產,也應該是他們母子倆的……
可是,孩子為什麼會流掉?!
寧清婉一陣尖,拔掉手上的針,把病房里目之所及的一切,全部都憤怒地砸了也稀爛。
“滴滴滴……”
正在這時,一片“廢墟”中,寧清婉的手機響了起來。
正在怒火上,卻還本能地找了出來。
看到上面的號碼,眼神閃過了一道極其狠的冷!
“喂……”
“寧清婉,是我。”
尋曼冷淡的聲音,在那頭響起。
得到了顧凌煬的警告,但是,更不甘心了!
既然他要這麼維護寧以初,那不下點猛藥,讓寧以初生不如死,豈不是便宜了?
一聽到這個聲音,寧清婉便下意識癲狂起來,可不會忘了,這件事和尋曼也有關系。
“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寧清婉恨恨地罵道,“是你,你這個賤人!!”
尋曼的面變了變,有些難看,但還不至于和一個神病計較。
“我和你是一邊的,我怎麼可能害你,害不害你,對我本沒有什麼影響!”
尋曼聲音很冷,道,“我有錄像,我知道殺害你孩子的人是誰,我現在發給你。”
“寧清婉,你好好想一想,你的孩子沒了,得益的人是誰?”
“原本那些該分給你的財產,因為這個孩子沒了,也全部都沒了!”
很快,一段視頻發送了過來。
寧清婉命令自己要冷靜,點開視頻,那監控拍攝的視角,恰恰好可以看到,是寧以初手,將連帶著一起推了下去!
是寧以初!!
寧清婉的雙眼里都快能噴出火,死死地抓著手機,眼神里全是徹骨的恨意。
是啊,尋曼要害干什麼?他們是合作關系,孩子不管在不在,都一樣要對付寧以初。
比起尋曼,更想讓寧清婉和孩子死的人,是寧以初!
何況這里還有監控,還原了一切!!
寧清婉的呼吸不斷起伏著,因為太過憤怒,雙眸里全都是猙獰的紅。
“寧清婉,作為半個朋友,我替你到悲哀,寧以初本就沒把你當做過生母,所做的這一切,哪一樣不是對你恨到了極致?”
尋曼放了聲音,循循善,“我承認這一次我的人也沒有保護好你,這是我的過失,我會對你加倍賠償。”
“唉……總之,你先把養好吧。寧以初也許是被你說中了,是害的厲建斌,才那麼害怕,想要連帶著你和你的孩子一起毀尸滅跡。”
“你不用這麼假惺惺,你說這些話,不過是為了讓我對付寧以初!”寧清婉已經在崩潰的邊緣,死死地咬著,口腔里全是蔓延的腥味。
尋曼搖頭,“你信不信,我有一萬種方法可以害你,如果我真的想害死你肚子里的孩子,借著你來對付寧以初,我為什麼要出面?我暗地里讓別人來理不是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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