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對你弟弟那樣,哪怕在你心裏,很討厭薑凝。”
宋九杳一本正經,很認真地說道。
傅京墨聞言,薄微勾,“你倒是很了解我。”
他斂眸,“隻不過在大家眼裏,我就是能做出這種事。”
“當然,我並不在意那些人的看法。”
宋九杳笑嘻嘻地說:“不在乎是應該的,幹嘛要在乎?”
人是活給自己看的又不是活給別人看的。
“其實我有時候很不理解,按理說,我父親年輕時跟母親應該是相的,為什麽如今會走到這樣的局麵,互相跟仇人似的。”
在傅京墨的思想裏,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的事……
如果是他一個人,那就會一輩子對好,絕對不會改變。
仇人?
宋九杳開始思考傅京墨的這段話,半晌,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喜新厭舊呢?比如,很多人談,談個七八年,乃至十年,最後也走到了分手,你能說他們當時不彼此嗎?隻能說他們後來遇到了更喜歡的人而已。”
“你母親一往深沒有變化,不代表你父親不會,說白了,這種事,誰的多,誰輸的最慘。”
傅聞裘是順利了,找個漂亮的人過一輩子,樂得自在,甚至不爽了還能貶低一下前妻……
但是傅京墨母親呢?
了神病,後半輩子都過的苦哈哈的。
反正,傅聞裘真不算個男人。
就算是不了,也應該直白的說清楚,出軌算怎麽回事?
非要等老婆發現了,才坦誠說不了,離婚,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宋九杳不敢茍同。
傅京墨說:“那我們之間呢?”
“你……會不會也這麽覺得?”
“不該付出過多的,應該保留?”
可是杳杳,我對你從來都是沒有保留的,你想要什麽,我都在盡量的帶給你……
宋九杳點點頭,“我當然知道啊,我們倆跟你父母不一樣嘛。”
“要是有天你出軌,我也會哭的。”
傅京墨:“……”
“為什麽不是你出軌?”
宋九杳:“因為我不會。”
傅京墨:“我也不會,所以——”
“不要再有這種假設,懂?”
宋九杳肩,“哦……知道了。”
……
又過了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間裏,B市氣溫逐步上漲,越來越熱,酷暑像一片下來的雲,遮蓋了整座城市,城市的人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宋九杳這一個月,準時幫裴玉燕針灸,裴玉燕狀態也越來越好。
宋禹洲但凡有時間都要來麵前刷臉,有幾次甚至跟著去了裴玉燕所在的別墅裏,看著針灸。
宋禹洲看見宋九杳這麽厲害,有些許的驚訝,還問怎麽學會的中醫。
自己的這個妹妹,完全就是深不可測的。
畢竟會的東西太多了——
宋九杳沒回答他的問題。
過去的事也不想給太多人知道。
苦日子過的多了,除了對傅京墨分,不願意跟任何人分。
哪怕對方是自己名義上的哥哥。
宋九杳沒回答,他也就沒有繼續問,畢竟要給自己妹妹留點私嘛——
……
某晚,宋九杳陪著裴玉燕聊了天,聊完天準備回莊園,卻在出門時遇到了不速之客。
薑凝和傅聞裘。
他們怎麽會來這裏?
宋九杳不用猜。
一看就是來找裴玉燕的。
這會兒的宋九杳就差把無語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不知道這倆人來這裏要做什麽,但潛意識想讓他們滾遠點。
考慮到傅聞裘是傅京墨父親,才忍住了脾氣。
傅聞裘要進去,宋九杳擋在門口,冷聲道:“傅先生,請問你要做什麽?”
傅聞裘見狀一愣,沉著臉說:“你讓開。”
“這個賤人不能留在這裏。”
宋九杳火氣瞬間上來了,“你口中的賤人,是你的前妻,為你生下過孩子,請問,你有什麽資格讓走?”
“是傅京墨的親生母親,傅京墨難道盡孝也錯了?”
薑凝本就害怕裴玉燕恢複正常之後威脅到自己地位,不得那個人滾遠點,瘋一輩子,所以不希那個人一直留在B市,更加不希,出現在傅聞裘眼皮子底下。
因此薑凝也惱怒地開口道:“宋九杳,你怎麽跟長輩說話呢?別以為有傅京墨寵著就可以目無尊長!他好歹也是傅京墨他親爹,你是什麽東西?”
反正傅京墨不在,薑凝自是敢作威作福。
本來就看不慣宋九杳的。
憑什麽啊,宋九杳就比小幾歲,嫁的是全城最優秀的男人,掌控著傅家所有財權,關鍵傅京墨還寵,把當個寶……
而自己卻要伺候傅聞裘這個老頭子!越想,心裏就越是不平衡。
越是不舒服。
宋九杳:“你又是什麽東西?”
冷冷道:“咱倆要真爭起來,你猜是你滾出傅家,還是我滾?”
薑凝張了張,頓時不敢說話了。
是啊,要是傅京墨趕走,那傅聞裘也幫不了,畢竟在傅聞裘眼裏,肯定是不如傅京墨這個兒子的,哪怕也為他生下了一個傅航……
但沒有用……
傅航太小了,本沒辦法跟傅京墨鬥。
傅聞裘心中不快,“宋九杳,這裏沒你什麽事,我就想見見前妻,你阻攔什麽?”
“想見,當然可以,但得經過傅京墨同意——”
宋九杳說完,拿出手機,給傅京墨發了微信。
傅聞裘:“宋九杳,你好大的膽子,不把我放在眼裏,我還沒死呢!別忘了現在傅家的家主是誰!”
宋九杳一本正經點點頭,“我當然沒忘啊……”
“是你這個渣男嘛,我知道的。”
傅聞裘怒火一下子就衝上腦門了,本來還想著看在自己兒子份上不跟宋九杳計較,現在還蹬鼻子上臉了。
“宋九杳!我告訴你,你這般沒有教養,我絕對不會允許你進傅家的門!你還沒有跟我兒子結婚呢,怎麽就敢擺譜!”
傅聞裘一番話可以說是毫無殺傷力。
說白了——
宋九杳能不能嫁進傅家,又不是他說了算。
真以為自己當了個家主,就能給傅京墨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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