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本來打算在青巖鎮住上一周,過完年再回北市。
為了防止盛意反悔,陳最又臨時更改航線,隔了一天就飛了回去,趕在春節工作人員放假前,把結婚證給領了。
拿到結婚證的那一刻,盛意突然醒悟——
失策,太失策了。
陳最這就是趁著還有著滿心的愧疚,哄騙著先把婚給結了...
陳最笑得合不攏,表跟打了一場勝仗似得,對著結婚證拍了兩張照發了個朋友圈。
他私人微信都是圈裏朋友,發小,關係鐵,也不會說什麽。
隔不了幾分鍾,朋友的電話就打來了:
“臥槽,哥!!我沒看錯吧,你結婚了?”
“你這是傳說中的閃婚嗎?怎麽一點兒靜都沒就踏墳墓了?”
陳最立刻罵了句:
“滾蛋,老子都求了半年了多了,你懂個屁。”
那邊又寒暄了幾句,陳最樂得點頭,“嗯嗯,啊啊”回應了幾句,他說:
“,你們今晚隨意消費,我全包。”
“婚禮還沒算好日子,得等我老婆新戲宣傳期過了再和說了。”
“好,我問問,願意的話,晚點兒我帶過去。”
過年還是得和家人在一起,掛了電話,陳最就帶著盛意去了鍾雲禾那裏。
沈寶珠盛意,鍾雲禾是第一次見,難免有些張。
盛意準備了不禮,沈寶珠一早就在小區門口迎接。
陳最見的時候忍不住用力拽了一下背後帶絨的帽子:
“上次哥冒都快咳死了,也沒見你來小區門口兒接啊,怎麽到了你嫂子這兒就這麽特殊?雙標整得明白啊?”
沈寶珠脖子被勒了一下,幹咳了兩聲,臉都氣紅了,往盛意跟前湊:
“意意姐,真不知道你怎麽會喜歡我哥,他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沒風度的男人!”
“不喜歡我難道喜歡你?”
陳最手假裝又要去拽沈寶珠的帽子,被盛意攔了下來:
“你別欺負小孩子。”
陳最見不得盛意護沈寶珠不向著他,嚷嚷道:“就比你小四歲,算什麽小孩子!!”
沈寶珠有嫂子護著做了個鬼臉,兄妹兩個人鬧了一會兒,盛意心底那拘謹也就沒了。
進了屋裏,鍾雲禾已經備好年夜飯,在實木茶臺上泡功夫茶。
盛意跟著陳最了聲小姨。
鍾雲禾指著茶臺旁邊的空位說:
“還有一道湯正在燉著,你坐,先喝喝茶。”
鍾雲禾給倒了杯茶,笑瞇瞇地問:
“你倆已經領證啦?”
盛意還沒來得及回答,陳最已經提前答應:
“對,今天下午趕回來領的。”
“日子選好了嗎?”鍾雲禾放下白瓷茶壺問。
“還沒。”陳最拿了一張紅紙,畢恭畢敬地攤開給鍾雲禾看:
“我沒辦過這些事,邊的長輩,除了劉叔,就是您了,看黃曆挑日子這個事,還是給長輩比較好。”
紅紙上端端正正寫著他和盛意的生辰八字,盛意看到都愣了一下:
“你怎麽知道的?”
陳最有些得意:“我去你老家翻了出生證明,在醫院查的唄。”
他當時做局下套整治蔣南川蔣北北時,順便就把青巖鎮上屬於蔣家的產業一並買了過來,找當年的人詢問了盛意的出生醫院,拿到這些生辰消息。
這人心裏有主意一直都不說,悶不吭聲默默地就把事兒給悄悄辦了。
盛意眼底,抿了抿,忍不住帶著淺笑。
鍾雲禾將紅紙折好收起來:
“那日子就由我來定吧,有些國的習俗,我還不太清楚,需要跟劉叔對一對流程,你們就不用心了。”
沈寶珠為盛意的助理也在旁提醒了句:
“媽,你得算明年的日子,表嫂今年還有一部戲的宣傳,提前簽了cp合約,不能公開結婚的。”
鍾雲禾點點頭,表示記下。
陳最瞇了瞇眼,用手指扣了扣茶臺:
“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沈寶珠以為陳最在意之前盛意和宋斂簽的那份cp的宣傳合約,嚇得支支吾吾:
“...沒...沒什麽啊,我說表嫂今年還有一部戲....”
陳最拿起手機敲了兩下,就聽見沈寶珠手機裏想起悅耳聽的聲:
【支付寶到賬一萬元。】
陳最繼續敲了敲茶臺:“繼續,多幾遍,一遍一個紅包。”
沈寶珠臉從驚慌失措變不知所措,然後又變了狂喜。
幾乎是狂笑出聲,湊到盛意麵前不停地示好:
“表嫂,請吃糖。”
“表嫂,我給你剝個砂糖橘。”
“表嫂,一會兒吃飯我給你剃魚刺。”
“表嫂~”
“表嫂~”
接連了幾十聲表嫂,得盛意最後不好意思地紅著臉把頭往陳最懷裏蹭:
“夠了啊,陳最...別鬧我了。”
陳最挑著眉,拍著的腦袋,笑得很壞,語氣卻很輕:
“現在就不了了,那要是結婚,你不得害死?”
-
還沒來得及在婚禮上害,盛意從沈寶珠家裏吃了年夜飯出來,就被陳最帶到發小局上。
都是陳最自小從北市玩的靠譜朋友,嗓音一個比一個渾厚。
盛意從走進去到坐下來,被一聲聲“嫂子好”震得找不到方向,有幾個皮,看臉紅害,專門到麵前去找存在:
“嫂子,你真厲害啊,給我們最哥管得服服帖帖的,現在煙也不了,牌也不玩通宵了,有人靠近,三米他都躲得遠遠得!”
“滾蛋啊!”陳最踹了一腳那個賤的:“我什麽時候在局上過人了!”
他在沙發上護著盛意,立刻解釋:“別聽他們說,我那都是小時候不懂事帶過一兩個防止是壞心眼兒的給我塞人,我都沒過們!”
陳最英的眉眼間帶著微微的後悔和無奈:
“你來了以後我就沒再接過別的孩子了,你要是生氣,我以後不和他們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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