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南棲月通過《風月招搖》的第二試鏡,功拿下主角,而另一邊,《在水一方》劇組也宣了演員陣容,計劃在月底開機。
也是這個時候,南棲月才發現《在水一方》定的主角原來是安西。
安西。
又是這個名字。
先前跑到麵前狗,如今看來,當初那些狗言狗語原來都是罵自己。
在水一方公開選角,卻忽然定了主,其中的貓膩不用說都能猜到幾分。
凱尼跟小鈴鐺為此憤憤不平,但南棲月隻是一笑而過,首先看重的是《在水一方》這個劇本,隻要劇本優秀,這部戲就不會垮。
至於角,無論是主角還是一個不起眼的角都有其存在的意義,南棲月不管別人,隻想把自己的角演好。
隻是可惜了,難得看好的劇本,怕是最後呈現的結果不怎麽樣。
好好的一部戲,毀在了選角上。
距離開機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南棲月回了渭水大院,給了薑老頭一個猝不及防的驚喜。
薑家本就留有的房間,所以這次回來是打算小住一段,薑老頭喜不自勝,吩咐廚房按照南棲月的喜好準備了一大桌盛的晚餐。
今晚難得其樂融融,薑老頭自從看了南棲月那一期綜藝之後便考古了所有的前期作品,一不小心上癮了,這會兒忍不住打聽新劇什麽時候上映。
南棲月給了給大概的時間:“或許,今年秋天結束。”
現在的薑老頭追劇,到時候看到《琉璃琥珀》怕是會多想。
麻煩了。
到那時怕是要藏不住馬甲了。
不過又慶幸這個賬號下隻有《琉璃琥珀》這一部作品。
薑老頭通過薑邢知道南棲月今年所有的行程,想到的待播劇就那麽一部兩部,皺了皺眉,轉頭對薑邢提了一句:“不是讓你把最好的資源都給月月麽?”
薑邢正想提起這事兒呢,看了一眼南棲月無奈笑了一聲:“您這外孫有主見得很,別太心了。”
公司確實是把最好的資源都給到了南棲月,但是眼高,隻挑最好的和自己興趣的,而且一挑一個準。
不缺錢,也不拚命,工作與生活安排得很完。
南棲月在旁邊附和:“是的是的。”
薑老頭眼睛裏都是笑意:“我們月月長了不。”
看這樣,薑老頭越發覺得當初讓與陸家結親這事兒做對了,聯想到這一塊兒,他又不向自己的兩個孫兒,瞇著笑臉道:“小川跟容容過兩年也到了談的年紀了。”
薑百川手上作一頓:“……”
薑有容瞪大了眼睛:“別啊爺爺,我可不接包辦婚姻啊。”
“這怎麽能包辦婚姻呢,怎麽,不相信爺爺的眼?”薑老頭反駁了一句,心中已經躍躍試地開始人選。
一直沒有出聲的楊玉梅了手指,不敢對上薑邢與自己兒子的目,倒是對著薑有容聲道:“是啊,你爺爺的眼會差到哪裏去?”
薑有容哼唧了一聲:“這不是眼好不好的問題,是爺爺挑的男人都太老了。”
薑老頭不服氣,也跟著哼了聲:“大幾歲就老了?”
南棲月在一邊看戲,聽到這裏不住發言:“看人。”
陸北庭就不老,而且越看越帥。
薑有容隨即瞪眼過去嗔了一聲:“南棲月!”
“確實看人嘛。”南棲月表無辜,打心底裏維護自己的男人。
薑有容翻了個白眼。ggdown8.org
反正自己有自己的打算,真到了那一刻,隻要不願意,就沒人能得了。
薑百川倒是沒發表意見,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學習和事業上,而且很明顯,薑老頭把重心都放在薑有容上,管不到他這裏來。
薑家的傳統向來如此,男人得先就一番事業再娶妻。
這個話題很快就揭過去,南棲月隻是分神了一會兒,就見薑老頭裏又開始念叨起來。
再晚一點,南棲月進了薑邢的書房,表很是淡定:“還沒離?”
拖到現在,一定是楊玉梅提出了什麽條件。
薑邢微微點頭:“需要我向承諾百川和有容必須持有薑氏百分之百的份。”
也就是說,薑氏的份,一分都不能給到南棲月手裏。
薑邢知道楊玉梅出軌,單憑這一點,他就可以讓楊玉梅淨出戶。
可是他的本意是不打算讓人知道這件醜事。
尤其是薑老爺子和薑有容。
但楊玉梅不在乎,在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發現這件事後,就已經放棄了自尊。
在薑邢與薑百川麵前承認了自己確實在外麵有男人這件事,在與薑邢的談判中也同意了離婚,但是卻提出了南棲月不得擁有薑氏份這個條件。
太了解薑邢,薑邢不會讓薑家蒙,更不允許這樣的醜聞傳出去。
楊玉梅從始至終都把自己一雙兒的利益放在第一位,這是的執念。
南棲月聽完短暫地沉默了一瞬:“這倒是像的風格。”
的這位舅媽,還是一如既往地擔心會搶走屬於一雙兒的東西。
“但我不可能答應,你外公更不可能答應。”薑邢了眉心,倍頭疼。
南棲月名義上雖然是他的外甥,但這麽多年來,他早已經將當做兒看待,而薑家永遠是背後的靠山。
南棲月聳肩:“舅舅,你知道的,我從來沒想過要薑氏的份。”
對這些不興趣,況且,靠自己也賺了不錢。
“你要不要是你的事兒,給不給是我的事兒。”薑邢歎了一聲,繼續道,“的條件我不會答應,這個婚也必須離,所以我想著,如果這件事鬧大,你幫著安一下容容,打小就心疼這個母親。”
薑百川從小跟母親不親近,那是因為薑百川從小就知道楊玉梅不為人知的一麵。
但是薑有容不一樣。
楊玉梅對自己的孩子很好,而薑有容從小也跟楊玉梅親近,長大後雖然很討厭楊玉梅說的某些話,但還是出於心疼願意遷就。
如果薑有容知道自己的母親私底下是這樣人,除了失之外,更多的是傷心。
薑有容就該是天真無邪的,這些不好的事,不應該發生在的邊。
“沒必要。”南棲月認真地看著薑邢,語氣卻是很輕鬆,“我不在意這點份,你答應就好,而且隻要求你,又沒要求小川和容容,如果你和外公過意不去非要給我份的話,以後讓容容分我一點就好了。”
南棲月說完又思索了一下,笑道:“而且容容不可能到薑氏工作,份對來說還不如追星。”
薑邢:“……”
他薑氏份就這麽不招人稀罕?
“你說的倒也是。”薑邢琢磨著自己應該是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腦回路。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低估了這三個孩子之間的誼。
薑百川永遠是南棲月和薑有容的後盾。
“離婚的事跟容容說說吧,不是小孩兒了,而且你們所認為的好,並不是想要的好。”
薑邢遲疑了一瞬,點頭:“再說吧。”
-
在薑家住了三天,南棲月親眼見證了薑邢與楊玉梅到此為止的一段婚姻,最後一天時,楊玉梅給南棲月看了離婚證。
“你恨我嗎?”楊玉梅問。
南棲月隻是笑笑:“我沒在意過。”
其實算不上壞,在薑家那麽多年,一直小心翼翼地掩飾自己的自卑,尤其在南棲月被接回薑家之後。
知道薑老爺子看不上,也知道薑邢從來沒過,害怕自己的孩子不寵,害怕南棲月會搶走屬於一雙兒的一切。
南棲月不懂,不理解是什麽造這楊玉梅這樣的執念,但認為,這是一種病。
薑邢是在最後一頓晚餐的餐桌上宣布了自己和楊玉梅已經離婚這件事,那時候,全家人都很平靜。
包括薑有容。
薑邢在和楊玉梅辦理離婚的前一天晚上跟薑有容說了這件事兒,沒有提到出軌兩個字,隻解釋了這場婚姻早該結束了。
那晚,薑有容沒有因為這件事兒哭泣。
所有人都以為還是那個長不大的小孩兒,其實很早就明白,的父親與母親並不相。
楊玉梅離開薑家那一天,所有人的表都毫無波瀾,包括楊玉梅自己。
夜,客廳沙發上窩著三個人。
三個人,三種不同的坐姿。
南棲月盤坐在中間,薑百川在左邊,靠著沙發,兩條大長著地,薑有容則用後腦勺靠著南棲月的肩膀,搭在沙發扶手上。
三個人互相依偎著,就像小時候那樣。
“姐,我有點難過。”薑有容長歎一聲。
“但是對他們來說,是解。”南棲月了的臉頰。
“又不是死了,想見就能見。”薑百川閉上眼睛小憩。
“來,也你。”南棲月抬手就把薑百川的腦袋摁在自己的肩膀上,順手了他的碎蓋短發。
薑百川心無語了一陣,但是保持姿勢沒,就這麽安靜地靠著。
“是不是提了條件?”調整了一下緒,薑百川坐直,轉頭看向南棲月。
南棲月眨了眨眼睛:“條件都在接範圍。”
“我去問爸。”猜到南棲月不會說,薑百川作勢就要上樓。
“薑氏份。”南棲月鬆口,把薑百川拽著坐下來,歎了一聲,“不是什麽要的,就是不希我跟你們搶家產而已。”
薑有容沒什麽反應:“猜到了。”
說完反手拍拍南棲月的腦袋:“沒關係,我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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