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妃的面微微扭曲,仿佛都要猙獰起來。
“你你這個”
除了顧悠,沈太妃也從未見過敢這樣對說話的人,還敢這般不敬,而且還說得自己無法反駁。
若是要論國禮,他們應是向這親王和王妃行禮,若是論家禮,是長嫂,也是同輩,行平輩禮就了,但是的兒子,卻要向這兩個人行禮。
“你們莫要太過分了!”懷南王面沉如水,目也是冷冷的,因為他突然站了出來,作太快了,腳還有些跛。
這是當初他在腳還沒好全,卻一意孤行去往西涼找顧悠落下的病,這輩子都好不了的那種。
當然,這其中也有容尋知曉懷南王曾經安排殺手殺過他,報復他,安排了人過去再傷了他的的緣故。
書里那個武功領軍本事非凡的男主,如今只是一個跛了腳,都不能武的人。
謝宜笑如今是真的不怕他了,笑了笑“懷南王這麼說,倒是顯得是我們無理取鬧多加糾纏,難不是我記錯了,方才是沈太妃先開了口,說我們沒有禮數的。”
“既然沈太妃想要論禮數,我們便與你們論禮數罷了,怎麼就了我們過分了?”
既然自己想找別人麻煩,也休怪別人反抗反打你了。
沈太妃氣得不輕“伶牙俐齒!”
“多謝夸獎。”謝宜笑對于這‘贊’,自然是笑納了。
正好這個時候,馬車也過來了,謝宜笑也不與他們糾纏,讓容辭扶著上馬車歸家去。
路上的時候,還問“我這般不給他們面子,他們會不會找機會來害我們啊?”
“他們?”容辭拿了一個枕給靠著,又拿了一個給抱,聞言語氣平靜,“無需擔心,他們不敢再做什麼。”
“這麼相信他們?”
“我并不是相信他們,只是相信我自己。”依照懷南王府現在的境況,夾著尾做人求安穩才是正經的,哪里敢得罪他。
但凡他們敢有什麼作,現在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不想死的,就安分些。
“好吧,是相信你自己。”謝宜笑笑了,“不過,我還是擔心他們一時那句話怎麼說來者?”
“狗急跳墻。”
“對對對,狗急跳墻。”謝宜笑覺得自己最近記也不大好的樣子,實在是無奈。
懷這孩子,要說孕吐還有其他什麼癥狀倒是沒有,就是覺五特別靈敏,吃不得味道大的東西,也喜歡安靜,有點兒吵雜都嫌煩。
因著這病,最近府上都是安安靜靜的,生怕是擾了的清靜。
“不必擔心。”容辭坐在那里,目看向前方,眼底有些冷意,“若是他們真的敢,也他們有來無去”
雖不能為擔這生育之苦,但保護與孩子的安危,他還是做得到的,懷南王府不手也就罷了,若是真的敢在這時候什麼心思,他定然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他不管什麼昭明太子曾為這個天下付出過多,只管他們敢傷他妻兒,便不能放過。
真要比先輩功
績,他的外祖父、父親母親難不功績比不上昭明太子嗎?
所以他憑什麼要這般忍讓退讓?
便是此時的他與懷南王,也是懷南王不如他居多。
他雖然不大喜歡這些事,但承襲先輩之志向,守衛這天下,他還算是做得很用心用力的,懷南王卻是野心想造反,若是他得逞,也不知道要死多人。
這東明的基,或許會毀于他之手也不一定。
謝宜笑聽他這麼說,也就安心了。
另一邊的沈太妃被氣得不行,回去的時候還發了一通脾氣,也不管天都已經黑了,將顧悠招來,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
然而顧悠也不是個氣包,且還與沈太妃之間還隔著許多仇,對方說一句,便頂一句,惹得沈太妃氣得心肝肺都疼。
“你給我滾!給我滾!我們家沒有你這樣不敬長輩的婦人!”
“長輩慈晚輩就敬,長輩若是不慈,那也就怪做晚輩的不敬了,老太太,你還消停些吧,我沒有功夫天天和你吵這些!”
沈太妃很煩,也很煩好不好。
沈太妃冷笑“人家定王妃都懷孕了,過不了多久,定王府也有了子嗣,你如今不能生了,卻又不讓別的子生,這是什麼道理?”
“難不非要我們家絕后你才甘心嗎?我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的!”
沈太妃如今最恨顧悠的便是這點,自己不能生了還不讓別人生,這簡直是要他們這一脈絕后啊!
顧悠臉一下子就黑了。
很想說,并不是不能生了,只是需要調理,也想說人死之后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香火什麼繼承,那都是虛的。
可是臉變了又變,竟然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謝宜笑竟然懷孕了,是萬萬沒想到的,還以為當初謝宜笑大病了一場,子壞了,這一輩子也不可能有孩子了,若不然怎麼這些年怎麼都沒有。
可是沒想到,竟然是懷上了。
顧悠腦子有些懵。
一直都很在意謝宜笑,私心要與比一比,也不覺得在自己真的混不過一個以夫為天的古人。
可如今看來,謝宜笑得夫君護,夫家、娘家皆對都是很好,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如意,獨獨一點缺陷,就是沒有子嗣。
如今子嗣也有了,似乎是什麼都齊全了。
而呢娘家視如仇人,夫家也恨不得死,誰都看不起,說自甘下賤,浪無恥,便是嫁人,也是懷著別人的孩子嫁人的。
便是與懷南王拜堂了親,誰人也都不承認,連婚書都沒有,到了今日,府上的人也只稱夫人,而非王妃。
便是李氏宗族相聚,也是沒有資格去的。
顧悠越想越是不甘心,也有些后悔當初與長寧侯府鬧這樣,只是如今后悔,怕是也來不及了。
顧悠深吸了一口氣,看了沈太妃一眼,然后甩袖掉頭就走。
沈太妃氣得不行“賤人,你個賤人,真的是要氣死我了,我們家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有你這樣的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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