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姝看到劍七的樣子沒忍住笑了笑,這貨真的很憨,卻又有顆赤子之心,頗為難得。
看了一眼容九思的宅子的方向,冷笑了一聲。
這世上的男人,就沒有一個是不好的。
容九思沒有否認喜歡,也能覺得到他對應該有幾分喜歡。
但是那幾分喜歡不足以支撐他包容失貞的事。
有其他人進府,容九思以後就不會再天天盯著。
所以容九思找其他人,對而言是件好事!
想通之後也跟著劍七一起,開開心心地圍著火爐等吃的。
在劍七來找沐雲姝的時候,尹照風將長得最明豔妖的花魁輕雪領進了容九思的房間。
輕雪在看見容九思的那一刻,眼睛直接就亮了起來。
不說容九思的高貴的份,就他的材和長相都是一流的。
覺得隻要能跟容九思春風一度,讓做什麽都可以。
的微微有些,滴滴地道:“王爺,今夜讓輕雪好好伺候你吧!”
一靠過來,容九思就聞到了一脂味,那味道又甜又膩,他聞著十分難。
他沉聲道:“你站住!”
輕雪聲問:“王爺這是怎麽了?是想先好好看看輕雪嗎?”
說完手將外衫緩緩除下,出雪白的香肩,朝容九思拋了一記眼。
容九思原本就被上的脂味熏的難,此時再看到出肩膀的樣子,他覺得像是看到河裏翻了肚皮的死魚。
他有些惡心!
偏輕雪又用的能滴出水來的聲音問:“王爺,輕雪好看嗎?”
容九思麵幽沉,一句話都不想說。
他的不言不語,看到輕雪的眼裏就是默認。
畢竟輕雪作為花魁,還從來沒有哪個男人能逃得過的魅力。
笑一聲,將外袍褪下,緩步走到容九思的邊。
如同一條人蛇般,緩緩往容九思的懷裏倒。
在這一刻,容九思想到的卻是今天沐雲姝剝掉皮的那條菜花蛇。
在輕雪即將倒進他懷裏的那一刻,他忍無可忍,抬起腳,一腳就把踢飛出去。
他沉聲道:“來人,把給本王拖下去!”
憐香惜玉,不存在的!
輕雪完全沒想到容九思會是這樣的反應,哭哭啼啼地被侍衛拖了下去。
尹照風過來道:“王爺,這是怎麽了?”
容九思沒好氣地道:“你還好意思問怎麽了?這的這麽惡心,你也能往本王的房裏送?”
尹照風笑道:“是花魁,上的風塵氣可能重了些。”
“王爺若是不喜歡這一款的話,我們換一款,總有適合王爺的。”
容九思強行下心裏的暴躁,輕點了一下頭。
尹照風便將那個清雅如蘭的才劍蘭了進來。
劍蘭有輕雪的前車之鑒,知道容九思不吃妖的那一套,便問:“王爺想聽曲子嗎?”
容九思耐著子點了一下頭:“彈首《十麵埋伏》吧。”
劍蘭“啊”了一聲,容九思冷聲道:“你不會嗎?”
劍蘭忙道:“我會,我現在就彈給王爺聽。”
隻是才彈了第一段,容九思就一腳把琴桌踢翻:“你這是在彈十麵埋伏,還是在彈棉花?”
劍蘭嚇得瑟瑟發抖,容九思喊道:“來人,把帶下去!”
劍蘭抹著淚被帶了下去。
尹照風過來問:“王爺,這位姑娘也不合你的心意嗎?”
容九思有些心煩意地道:“把《十麵埋伏》彈這樣子,是想要惡心誰了?”
“就隻有這點本事,也敢自稱才?”
他在心裏補了一句,沐雲姝雖然是名揚京城的草包,也甩這所謂的才一條街。
尹照風忙道:“王爺不喜歡也沒有關係,還有一個清倌在外麵等著,王爺肯定會滿意的。”
容九思手了眉心,想說不用再試了,尹照風已經去請最後那個姑娘明夏了。
明夏見到輕雪和劍蘭被拖出去的架式,早就嚇得不輕。
一進來,甚至都沒膽子去看容九思,著脖子瑟瑟發抖地站在角落裏,大氣都不敢出。
容九思扭頭看了一眼,看起來就跟個木頭一樣,全上下僵的不行,沒有半點靈的氣息。
和沐雲姝一比,簡直是不能看。
他有些煩躁地擺手道:“出去!”
明夏如蒙大赦,飛快地跑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摔了一跤,狼狽至極。
容九思的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
沐雲姝也曾在他的麵前摔過跤,隻是摔倒的時候,他覺得有趣,眼前的子卻讓他覺得煩不勝煩。
在這一刻,他約明白了一件事:他或許真的是非沐雲姝不可。
其實這事在沐雲姝逃走的時候他自己就有所覺察,卻又因為沐雲姝對他疏冷的態度讓他不願意承認。
尹照風走進來問:“方才那位姑娘王爺還不滿意?”
容九思輕歎了一口氣道:“往後不要再找姑娘府了。”
尹照風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輕聲道:“那位姑娘家清白,還是子之。”
容九思冷聲道:“是不是子就這麽重要嗎?”
尹照風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容九思說完之後想起沐雲姝失貞之事。
他之前裏說他不在意這件事,但是他知道他的骨子裏其實還是有些在意的。
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那件事和有趣的靈魂比起來,其實是微不足道的。
他也第一次真正明白一件事:
他喜歡的是沐雲姝這個人,喜歡有趣的靈魂,古靈怪的子,聰慧的腦子。
是獨一無二的,無人可以替代的。
因為他喜歡這些,失貞之事就變得是那麽的微不足道。
他之前的糾結和在意,說到底不過是因為他被世俗眼所束縛,跳不出那個圈子罷了。
他輕笑了一聲,隻覺得這些日子加在他上的束縛全部消失無蹤,整個人也變得通了起來。
正在此時,他聞到一飯菜的香氣,那香氣在這有些紛的夜裏,顯得那麽人。
他聞了聞後問道:“什麽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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