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思走出去後,心有些煩躁。
京中的事雖然十分繁雜,但是他尚能應對自如。
但是一到沐雲姝的事,他就覺得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看了一眼門口值守的兩個侍衛,侍衛著脖子跟鵪鶉一樣。
這事細算起來卻也怪不到他們的上,但是他一肚子的邪火沒地方撒。
他照著兩個侍衛一人踹了一腳,讓他們自行去刑房領罰,換了兩個侍衛守在這裏,這才離開。
他回到書房的時候,尹照風已經在那裏等他了。
容九思之前出京追沐雲姝的時候,元明帝沒在軍營裏挑事。
軍營上下,盛傳容九思將死,要將兵權移朝廷。
一時間,軍中人心惶惶。
尹照風怕軍中嘩變,引發不良事關同,費了很大的力氣去安,說容九思離京是外出求醫。
容九思之前的腳不能行走之事,軍中上下皆知,
在那裏,就有人說容九思得了不治之癥,命不久矣。
軍中上下知道這個消息時,曾生出不小的波。
他們既擔心容九思,也擔心自己的前程。
容九思坐椅的這一年,也是軍心的一年。
如果不是容九思之前在軍中積攢了極高的威,可能都不下那些在軍中流竄的流言。
這一次容九思離京之中,將軍中所有的負麵緒推到最高點。
在容九思進京的那一天,元明帝確定容九思不是回返照,而是真的找人治好了病,他一怒之下煽軍營嘩變。
當時若是真的鬧起來,元明帝便能以此為借口,說是容九思謀反。
到時候朝廷一方麵能名正言順地派兵鎮,另一方麵則是想辦法拉攏軍中將領,將兵馬收歸朝廷。
容九思在知道這件事後,匆匆趕去軍營。
他在軍中的威極高,他的出現,徹底碎了在軍中散播的謠言。
隻是他之前病得久了,這一次離京的時間也太長,軍中有太多的事務要理。
所以他這一次在軍營裏待了好兩天,將各種問題理了一番,免除後患,然後匆匆回京。
京中還有一堆的事等著他來理,他放心不下,匆匆趕過去看。
尹照風見容九思黑著臉走了進來,問道:“王爺,這是怎麽了?”
容九思問他:“人是不是都那麽麻煩?”
尹照風試探著問了句:“王妃給氣給王爺了?”
容九思的臉更黑了。
尹照風有些意外:“還真被我猜中了啊?”
“王爺出去找王妃的時候,不是說過,找到之後要狠狠地收拾一頓嗎?”
“難道如今王爺不但沒收拾王妃,還被收拾了?”
容九思拿起案子的卷宗朝他砸了過去:“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尹照風原本是想活躍一下氣氛,故意開個玩笑。
他現在看容九思的反應,似乎他還猜對了。
他十分震驚地道:“不是吧!真給王爺氣了?”
容九思沉聲道:“瞎猜什麽,沒有的事!”
尹照風意味深長地看了容九思一眼。
他和容九思相識多年,對容九思十分了解。
如果容九思不是在沐雲姝那裏吃了憋,此時不會是這樣的表。
他輕嘖了一聲,在這世上,竟還有人能能容九思氣,容九思還不會發作,這真的是見鬼了!
容九思皺眉道:“你這是什麽表?”
尹照風一本正經地道:“難以置信的表。”
他說完又問道:“王爺把王妃抓回來了,有想好怎麽置嗎?”
容九思沉聲道:“先把關著,省得到跑。”
尹照風聽到這話輕笑了一聲。
容九思問:“你笑什麽?”
尹照風有些歎地道:“問世間為何,原來是一降一。”
容九思:“……”
尹照風怕容九思急眼,又道:“王爺若是覺得煩,要給一個教訓,就狠狠收拾一頓。”
“讓知道害怕,以後都不敢跑,而不是不痛不地關著。”
“若王爺喜歡,舍不得罰,想和長長久久地在一起,那就不要關著,而是和好好聊一聊。”
容九思有些惱怒地道:“誰說本王喜歡?這世上子千千萬,本王又不是非不可。”
尹照風一聽這話就知道容九思這是徹底栽在沐雲姝的手裏了。
他之前其實一直不太喜歡沐雲姝,覺得配不上容九思。
可是前段日子相下來,他發現的能力極強,是這中間極數能與容九思比肩之人。
容九思的妻子,絕不能是溫的綿羊,那樣會被人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隻有像沐雲姝這種聰慧機敏、有手段、有能力的子,才不會是容九思的拖累。
隻是這兩人最近鬧得太兇,容九思對自己的心意認識的也不夠清楚。
他決定幫容九思一把。
他當即便道:“王爺說得是,這世上的子千千萬,比王妃漂亮、溫的子大有人在。”
“我覺得王爺之前就是接的子太,所以才覺得不錯。”
“我聽聞京中的倚翠樓裏人如雲,其中還有家清白清倌,要不我讓人找幾個回來,王爺試試看?”
容九思看了尹照風一眼,剛要拒絕,尹照風便道:“我現在就去辦這件事。”
他說完,飛快地走了。
整個王府全是漢,這種事隻有尹照風能辦,所以他決定親自去辦。
至於他們方才要商議的事,尹照風覺得除了軍營裏的事外,其他的事都不是十萬火急的。
就容九思這種狀態,不幫他認清自己的心,可能還得跟沐雲姝鬧上一陣子。
而定王府其實不太能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容九思想要喊住尹照風,尹照風已經出去了,他手了眉心。
尹照風辦事的效率極高,一個時辰後,他便帶來了三個不同款的子回到王府。
三個子中有當紅的花魁,有清雅如蘭才,還有清新的清倌。
們知道今天要伺候的是名揚天下的定王,心裏都有些激。
對們而言,若是能得到定王的寵,為他的妾室,那也能助他們離苦海。
三人都卯足了勁,誓要拔得頭籌,留在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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