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姝:“……”
真心覺得他的那雙眼睛比老鷹的還要毒上幾分,他掃一眼,就沒有他不能發現的事。
容九思攤開字條,上麵赫然寫著:
若王妃能勸王爺促大晉和南昭互市,南昭可送王妃黃金千兩,珍寶若幹。
沐雲姝長脖子去看,他索把字條還給。
看完後一臉的問號,再次覺得蘇憶青有病。
一回京城就階下囚了,勸容九思促大晉和南昭互市?可沒這能耐!
容九思斜斜地看了一眼:“你有什麽想說的?”
沐雲姝認真地道:“我覺得他有病!”
平時在他的麵前說話會保留幾分,這句話卻是出自肺腑。
容九思盯著看了一會,輕掀了一下眉道:“是嗎?說說看,他有什麽病?”
沐雲姝回答:“我就見過他一回,就是王爺回到這座城池的那天。”
“我見到王爺的人後,匆匆往家裏趕,路上撞到了他。”
說到這裏有些氣憤地道:“王爺你別看他現在一本正經,其實是個老坯,他那天調戲我!”
容九思:“……”
的這個回答和他預期的相差很多。
他問:“他怎麽調戲你了?”
沐雲姝雖然不知道蘇憶青為什麽要給遞那張紙條,但是這事明顯不太正常。
下意識地回避關鍵信息:“他說我貌如花,是這天底下最的姑娘,他還約我去喝茶!”
容九思:“……”
他聽過一些關於蘇憶青的傳聞,這位南昭的宰相,絕對是個傳奇人。
蘇憶青出寒門,在科考時大放異彩,而後為無雙國士,與南昭國主相莫逆。
他是南昭史上最年輕的宰相,也是南昭史上最有作為的宰相。
偏這樣一個人,卻至今都未娶妻,他的紅知已遍天下。
容九思大約知道蘇憶青這一次來大晉是做什麽的,也知道他是個風流之人。
沐雲姝容貌出眾,在街邊遇到蘇憶青,這樣誇和請喝茶之事,還真是蘇憶青做得出來的事。
容九思看著問:“真的嗎?”
沐雲姝看了他一眼道:“他現在還在客棧裏,王爺若是不信,大可以回去問他。”
說完又笑道:“王爺這麽在意這件事,不會是在吃醋吧?”
容九思斜斜地看了一眼:“本王沒那麽無聊。”
這事便算是揭過去了。
沐雲姝卻有些好奇,蘇憶青能為南昭的宰相,應該不至於那麽無聊,給寫這麽一張紙條。
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蘇憶青此時還站在客棧裏,容九思一走,整個客棧便顯得有些空空。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眸幽深晦。
仆從問道:“大人,現在怎麽辦?”
蘇憶青沉聲道:“給國主飛鴿傳書,給大晉送國書,然後派一支使團來大晉京城商議互市之事。”
“這一次使團由我親自帶隊,我要去一趟大晉的京城,親自查這件事。”
仆從低頭道:“是,奴才現在就去辦。”
蘇憶青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
到此時,他已經完全能確定,容九思會到這裏來,就是來抓沐雲姝的。
容九思當著他的麵說沐雲姝是他的王妃,這件事肯定是真的。
隻是蘇憶青有些想不明白,沐雲姝為什麽要逃?而容九思抓到之後,看起來也沒有太為難。
他輕歎了一口氣道:“老了啊,弄不明白現在年輕人的心思了。”
這裏麵疑點很多,蘇憶青知道憑猜是很難猜到的。
所有的一切,得等他去大晉的京城後才能知曉。
他這一次其實有想過要把沐雲姝和沐清遠帶回南昭的。
隻是現在他們的份還沒有確定,裏麵有很多迷團。
再加上他們現在對他也不信任,不太可能會跟他走。
更不要說容九思帶了那麽多的人馬過來,他這一次完全沒有準備,就帶了幾個仆從。
他就算是再厲害,他也不覺得自己能在大晉的地界上,從大晉的戰神手裏把人帶走。
他知道最好的方式就是找個借口去大燕的京城把事調查清楚,取得沐雲姝和沐清遠的信任後,再把人帶走。
他今天給沐雲姝的那張紙條,其實不是給的,而是給容九思的。
蘇憶青知道在容九思的眼皮子底下,弄這些小作,肯定逃過容九思的眼睛。
那張紙條不過是他想告訴容九思,南昭和大晉互市這件事他是認真的,他很快就會去大晉的京城。
方才他還和沐清遠換了一記眼神,他到京城之後,會去找他。
蘇憶青想起當年那個風華絕代的子,他沒忍住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若沐清遠和沐雲姝的母親就是曲嫣然,若真的死了,國主知道這個消息怕是會很傷心。
他幽幽地道:“希你還活著。”
他想到這些事心也很低落。
和他心一樣低落的還有沐雲姝。
逃出京城的時候,真的覺得自己是飛出籠中的鳥,開的想唱歌。
隻是還來得及好好開心,就被追得有如喪家之犬。
最慘的是,這條喪家之犬還被抓了回去。
地看了一眼坐在馬車裏看書的容九思,決定破罐子破摔。
懶得理會他,困了累了就自己躺在馬車裏休息,了就找東西吃。
容九思看到這副樣子,又好氣又好笑,是真的沒有半點階下囚該有的樣子。
而他也沒辦法真把當階下囚關起來,他索由得去。
中午休息的時候,沐雲姝看到戴著鎖鏈劍七,有些吃心驚地問:“你這是又惹王爺生氣了?”
劍七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還是決定跟證實一下:“你有沒有在王爺的麵前說我放走你的事?”
沐雲姝瞪大眼睛:“枉我把你當朋友,這種出賣朋友的事我怎麽可能會做?”
劍七這一次是真的要哭了,他快被自己蠢哭了!
劍十一在旁聽到兩人的對話同地看了劍七一眼,輕搖了一下頭。
沐雲姝立即就會過意來:“你該不會自己說了吧?”
劍七扁著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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