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姝和蘇玉心在喜廟上錯花轎的事早就傳遍全京城。
忠勇侯知道之後,在家裏狂罵逆,對外宣稱要和斷絕父關係。
許氏明麵上勸他不要和沐雲姝置氣,暗地裏卻心花怒放。
許氏覺得容九思和蘇玉心自小在一起長大,極深,沐雲姝這樣嫁進定王府,必死無疑!
尤其是昨天沐雲姝沒有回門,便覺得沐雲姝不是被容九思殺了就是被打殘了。
開心的不行,今天還讓廚房做了一堆的好吃的慶祝。
琢磨著吃過午飯之後派人去一趟定王府,表麵是彰顯對沐雲姝的關心,實際上去看沐雲姝死了沒有。
卻沒有想到沐雲姝自己回來了,不但自己回來,邊還跟著容九思。
看著此時盛裝打扮的沐雲姝,沒有半點傷的樣子,反倒滿麵春風。
重點是盛妝打扮的沐雲姝,當真是彩照人,到極致。
許氏心裏十分不舒服,這不應該啊!
沐雲姝看著許氏的表微微一笑:“王爺就喜歡我胡鬧!”
容九思麵冷淡,卻道:“雲姝甚好,本王可不舍得罰。”
沐雲姝滿臉地道:“王爺,你別說得這麽直白嘛!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容九思看了一眼道:“都是自家人,無妨。”
忠勇侯和許氏聽到兩人的對話傻了眼,這是什麽況?
不是說定王和蘇玉心很深嗎?被沐雲姝代嫁,定王不生氣?
容九思看著這對夫妻的樣子,確定沐雲姝在忠勇侯府的境確實很艱難。
他輕咳了一聲,忠勇侯忙道:“王爺,裏麵請。”
他們進了正廳之後,忠勇侯陪著容九思,許氏則拉著沐雲姝去了後院。
一到後院許氏就問:“你這孩子怎麽那麽大的膽子?居然膽大包天地換了蘇小姐的蓋頭,你不想活了嗎?”
沐雲姝似笑非笑地看著許氏:“夫人這是在幸災樂禍,還是在關心我?”
許氏回答:“我是你娘,自然是在關心你!”
沐雲姝的角微勾:“夫人既然是在關心我,為什麽知道這件事後,沒去王府找我?”
這話把許氏問住了,隻得道:“我是今天才知道這件事的,正準備下午去王府找你。”
沐雲姝笑瞇瞇地道:“夫人的消息有點不太靈通啊!居然到今天才得到這個消息。”
許氏聽到這話看了沐雲姝一眼,還是之前的模樣,隻是神態和氣質和以往完全不一樣了。
以前的,絕不會用這種譏諷的語氣說話,隻會無能狂怒。
許氏心裏有些不舒服,麵上卻不顯,又問:“昨天你為什麽沒有回來?”
沐雲姝淡聲道:“這事不太好意思說。”
許氏忙道:“我是你娘,你有什麽事不好對我說?”
沐雲姝一臉地道:“前天晚上大婚,王爺對我太過滿意,害得我昨天下不了床。”
“王爺心疼我,便讓我昨天好生歇著,今天再回門。”
許氏:“……”
這是最不想聽到的消息。
偏這個消息太過勁,的老臉脹得通紅。
沉聲道:“定王和蘇玉心極深,你這樣嫁進王府,他怎麽可能不生氣?”
沐雲姝在心裏道:“他當然很生氣!”
麵上一臉地道:“不過……”
見許氏看著,便吃吃一笑:“夫人是過來人,應該知道男人都是好的,我比蘇玉心,王爺喜歡我很正常。”
許氏:“……”
再次被沐雲姝嗆到了。
以往的沐雲姝隻是膽子大,這種話是斷斷不會說的。
之前就知道沐雲姝極,隻是平時行事方式太蠢,平時又在許氏的設計下,天天打扮的又俗又土。
所以眾人隻知蠢,不知道有如花貌。
許氏深吸一口氣道:“那就好。”
沐雲姝回以一笑:“我也覺得好的。”
許氏看到燦若鮮花一般的笑,就覺得有些心梗。
這樣的絕,確實很容易讓男人心。
沐雲姝看到許氏的表,角微勾。
許氏想惡心,那也得看許氏有沒有這個本事。
不是原主,不會再任由許氏拿。
許氏被連嗆幾回後心裏有些不舒服,便借口有事要忙,讓自己在房間裏呆著,許氏離開了。
沐雲姝求之不得。
仔細看了看原本生活了十幾年的房間:
房間看起來富麗堂皇,裏麵真正值錢的東西不多,隻有那張金楠木的拔步床和櫃,都是帶不走的東西。
餘下的擺件什麽的,都是市麵上最普通的東西,全部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一百兩銀子。
裏麵的簾子用極深,屋子裏的布局十分不合理,顯得淩、仄、暗。
進來就覺得不舒服,不要說原主在裏麵住了十幾年。
門口傳來腳步聲,一扭頭,便看見一個樣貌致的年站在門口。
年是的雙胞胎弟弟沐清遠。
如果在這座忠勇侯府裏還有一個人關心的話,那就是沐清遠了。
隻是姐弟兩人的關係一直不算好,原主被許氏養歪了,囂張拔扈。
沐清遠則沉默寡言,在沐雲姝做錯事的時候,他卻會來糾正。
原主被許氏以及的人挑拔,再加上沐清遠確實管管得比較多,對他很不耐煩。
原主之前沒事就去欺負沐清遠,反而許氏生的子走得更近。
沐雲姝在翻到這段記憶的時候,再次哭無淚:原主真的是蠢得無可救藥。
見沐清遠看著,他沒說話,他的眼裏有關心、有無奈、有恨鐵不鋼,卻沒有厭惡。
主擺了擺手道:“清弟,好久不見。”
沐清遠冷聲道:“沐雲姝,你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你原本仗著娘和貴妃娘的婚書嫁給三皇子已是不該,現在又轉頭嫁給定王,你這是在找死!”
沐雲姝還沒有說話,他又罵道:“定王本就不是你能招惹的人,你死了我不會替你收的!”
沐雲姝:“……”
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罵!
這雖然是原主的鍋,如今頂著原主的,被罵了還不能罵回去。
因為也覺得原主是真的蠢!
鼓掌道:“罵得好!”
沉默的承受著帝主給予的所有恩寵,她已無力去挽留清白,任由他在芙蓉帳下的狂妄。他是主,她是婢。從來只有他想的,沒有她能拒絕的。皇帝大婚,她卻要成為皇后新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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