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言當初要求陸知父子親自來傅家道歉。
兩人名義上答應了,卻將時間約定在十天後的滿月宴,就是想著拖延時間,讓傅正林以長輩的份在中間講和。
主要目的,當然還是不想道歉。
陸鹿也確實使了渾解數讓傅正林同意。
奈何傅墨言不給他這個麵子。
陸鹿自己如今又惹得兩位老人厭惡,心裏怨恨南笙,卻也知道這個道歉逃不過去。
隔壁房間,兒子的哭聲響起。
陸鹿絞著手指,心一狠,打定了主意。
這不隻是為了,更是為了和正林的兒子!
南笙不知道陸鹿對怨氣這麽大,不過就算知道了,也沒太大覺。
傅二爺看更不爽呢!
‘算計’傅二爺失貞,還‘仗肚婚’,前段時間還趁著傅二爺醉酒接了個吻。
擱在傅二爺眼底,簡直是罪不可恕。
但……那又怎麽樣?
不還得強歡笑和演恩夫妻?
老宅後院的湖並不大,也就六百來平方米,一畝地的的樣子。
湖邊種了一排柳樹,正是芽的時候。
今天日好,暖暖的春籠罩在湖麵上,偶然吹來一縷清風,舒適又寧靜。
朝雲機敏,早就人搬了桌子凳子過來,還架了把遮傘。
南笙躺在椅子上了腰,朝雲立馬問道:“夫人,要不要找個會推拿的過來給您按按?”
南笙本來要拒絕的,想了想自己確實腰發酸,還是點頭,“順便幫我把秦醫生請過來吧,也到了要換藥的時間了。”
“好。”
朝雲去請人,南笙剛躺下準備休息下。
就看到陸鹿和一個麵容消瘦,帶著金眼鏡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
南笙隻掃一眼,就猜出年輕男人的份。
淡定拿出手機,先給傅墨言發了條短信,下手機才抬頭。
“南三小姐,你今天可是真風呀!”陸鹿這會笑的可比剛剛在客廳裏還甜。
南笙睨了一眼,平靜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淺嚐了一口,出一渾然天的優雅矜貴。
“陸小姐,我不喜歡和人廢話。”
溫聲細語的說著,“你這是帶陸先生來道歉?”
站在陸鹿後的陸知斯文上前,自我介紹了一番,“南三小姐你好,我是陸知,這次來是特意來向你賠禮道歉的。”
“不知道南三小姐可以聽我說兩句話嗎?”
茶杯放在桌麵的輕響聲代替了南笙的回複。
含笑的眼眸落在陸知上,“陸先生該稱我為傅夫人。”
陸知從順如流的改變稱呼,“傅夫人,車禍的事,是我的錯,實在是抱歉。隻是我還是想解釋一句,人雖然是我手底下的,但是我十三弟陸鳴的留下的禍害,一直潛伏在我邊。”
他一邊說,一邊打量南笙的表,奈何南笙修養極好,任何緒都不會在臉上。
“當然,這也是我用人不善導致。我沒能看出他的謀,讓他扯著我的旗子差點害了傅夫人,我真的是萬分愧疚。”
“但還傅夫人明鑒,車禍的事,絕對不是我的意思!”
打死陸知也想不到傅墨言和南笙暗地裏閃婚,事發當天還坐在一輛車上。
事一出,傅家在深城打陸家的產業,南家那群瘋人則是在國外狙擊陸家的產業。
兩邊阻,陸老爺子將他罵了個狗淋頭,差點打包把他和他爸送來深城賠禮道歉。
隻是麵子上過不去,才忍了下來。
因為陸家已經折了一個陸鳴,再折一個陸知,別人還會以為陸家怕了南家。
南笙輕輕頷首,角笑意不變,“陸先生不用張,是你的人還是陸鳴的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陸家的人安排了車禍,差點害死了我和二爺。”
還有的孩子。
南笙傷的右手搭在腹部,表寧靜溫,眼底卻泛著冷意。
陸知臉上的笑意一僵,片刻便緩了過來。
“所以我才特意來和傅夫人道歉。這次的事,陸家犯了大錯,陸家願意在能力範圍賠償,還請傅夫人高抬貴手,放過陸家,也在二爺麵前言幾句?”
南笙左手起一縷碎發掛在耳後,眸清淺,嗓音溫潤,“那就請陸二給我和二爺的命估個價?”
眸流轉,輕輕落在陸知上,“陸二覺得什麽價位合適?”
輕飄飄的兩句話,卻讓陸知的心一沉再沉。
給傅二爺和南笙的命估個價?
這個價格估的再高,都會被傅家給打出去。
南笙不咄咄人,也不揪著車禍的事不放,隻是雲淡風輕的讓它看著給價。
看似一點也不為難人,其實本就沒打算給陸知和解的機會!
陸鹿聽了這話後,心裏火氣茂盛,道:“小知是誠心誠意道歉,南三小姐怎麽說話怪氣的?”
“你要是不願意和解早說呀,何必在外麵麵前裝了大方,現在又跑來為難陸家?!”
南笙表怔愣,亮的眼眸靜靜落在陸鹿上,緩緩點了點頭,表認真道:“我不願意和解。”
歪了歪頭,安靜的氣質中出幾分俏皮,慢條斯理道:“我好像也從來沒說過要和陸家和解?”
“你說什麽?!”陸鹿看著南笙,像是在一個說話不算話的渣。
南笙含笑的眼眸滿是戲謔,“陸家的人好像都不太聰明的樣子?”
陸鹿氣的眼紅,指著南笙道:“這話你敢在傅家人麵前說嗎?”
南笙輕笑道:“不會。”
不是不敢,是不會。
又不是犯蠢,沒事跑到傅家人麵前嘲諷陸鹿?
陸鹿卻好像看穿了南笙的真麵目,得意又氣憤道:“南三,你還真會裝模作樣!”
“麵上一套,背地裏又一套,真該讓那些說你溫善良的人看看你現在醜陋的模樣!”
南笙打了個哈欠,懶懶道:“那陸小姐以為我對陸家人應該什麽態度?”
“諂奉承?亦或者是小心討好?”
一臉恍然大悟,“我懂了。看來你很讚同二爺的話。”
“我們隻是差點被車撞死,陸家人可是彎下了高貴的要道歉,我怎麽還能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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